18、第 18 章(1 / 2)

趴牆小寵妾 小蠻仙 8153 字 9個月前

鬱闕目光顫顫地看向蕭默,求他了,就今日一回,讓她在親朋好友麵前保留最後一絲顏麵。

蕭默卻好似樂在其中,視線盤桓在鬱闕臉上,那張妖冶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戲謔,“夫人她當然......”

鬱闕彆過臉去,羞憤欲死!奸臣就是要活生生折磨死她才肯罷休!!

“夫人她......出身高貴,當然不可能給本官當妾了。”蕭默笑道。

此話一出,鬱闕微微一愣,這個大奸臣竟然沒有借此機會折辱她?

鬱家眾親眷們聽了,愈加好奇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瞧著他衣著華貴,通身的氣派,不像是連娶妻婚儀都辦不起的男人呐。

郭氏要打聽個清楚,確定鬱闕二嫁也沒有她女兒嫁得好:“你也是官場中人?”

蕭默頷首,溫和有禮道,“不過是托長輩的福,在刑部擔任個閒職罷了,不比嶽父大人高官厚祿。”

鬱長青原想喝杯酒壓壓驚,聽了這話,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他擔任閒職?蕭默在朝堂上那可是大殺四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誰敢輕易惹他?

郭氏與秦氏放下心來,這不是與他們兒子們一樣麼,看來鬱闕這個侄女再嫁也不過平平。

鬱大與鬱二倒是惋惜,這侄女生得貌美,若再嫁能嫁個厲害的夫婿,譬如給寧王當個妾之類的,他們也跟著沾光了。

郭氏繼續問道:“我這侄女體弱不能生養,你家高堂也允許她進門?”

蕭默冷冷一笑,“鄙人的父母皆已經過世,家裡的事全憑自己做主。”

親戚們領悟一般點了點頭,父母早逝,家世單薄,難怪胡亂來了,貪圖美色,連不能生育的女子也敢娶回家,嘖嘖,真真是個胡鬨的年輕人。

郭氏好打聽,繼續問道,“你父母原也是做官的?家裡還有什麼親戚?在不在皇城?你可是科考入仕途?家裡宅子多大?家裡多少銀錢?”

這麼刻意的問題,弄得鬱長青都不好意思了。

鬱長青提心吊膽,生怕惹怒了這尊大佛,“好了堂嫂,今夜家宴,快動筷子吧!”

秦氏道,“我們隻是關心侄女的新夫婿,生怕她又嫁錯了人。”

郭氏:“就是,就是!”

鬱闕原隻是在心裡腹誹這個奸臣詭計多端,但他竟然落落大方,並沒有拆穿她,反倒是自己這一門的親戚醜態儘出,實在不像話。

“鄙人的父母不曾做官,他們很早就病逝了,家裡在皇城也沒什麼親戚,鄙人孤家寡人,我讀書不好,也沒有科考,這些年靠著俸祿攢了些銀子,也在皇城購置了房產,尋常過過日子是沒什麼問題。”

親戚們聽了心滿意足,一個年輕的官吏再攢錢,能攢多少?

所以侄女嫁得實在普通,遠遠不及莊國公府的那位,眼前這男人空有一副皮囊罷了。

郭氏放心了,倒是嘲諷起來,“你婚後登嶽丈家的門,怎麼也不帶些禮物?果然家裡沒有長輩教導,不知道什麼是規矩。”

鬱長青慌忙道,“人來了就好!要帶什麼禮!嫂嫂們快彆說了!!”

還禮物呢?若是惹怒了蕭默,全族跟著一起死!!

蕭默笑得人畜無害:“小婿記得了,下次攜夫人回門,必定準備好禮物孝敬各位長輩。”

郭氏重重點了頭,“這才像話嘛!”

父女倆對視一眼,堂內隻有他們知道蕭默的真麵目,鬱闕覺得他就是裝模作樣,起了戲弄的興致,樂在其中罷了。

鬱大:“話說回來,我這侄女二嫁,三弟你都陪嫁了些什麼物件?將嫁妝單子拿出來瞧一瞧。”

鬱長青眼看要穿幫:“因是女兒二嫁,故而我沒有準備嫁妝。”

郭氏看熱鬨不嫌事大,“沒有嫁妝,那你是將侄女原先的嫁妝統統扣下了?!”

秦氏驚呼道:“侄女的嫁妝不會是還在莊國公府沒拿回了吧?!”

這話一下將堂內的氣氛點燃了?誰人不知當年鬱家嫁女的時候可是陪嫁了金山銀山。

鬱長青一時腦子沒轉過來,“過幾日就要去問他們拿的!”

郭氏:“哎呀呀!還真沒拿回來!!”轉而對蕭默道,“侄女婿你可真倒黴,沒趕上好時候,我侄女頭婚的時那十裡紅妝,嫁妝單子一眼看不到頭!如今嫁給你,竟然什麼陪嫁都沒有!我瞧你也是一表人才,怎麼娶了我侄女?!”

此時鬱大倒是聽不下去了,怎麼能拆自家的台呢,“好了,住口吧。”

郭氏:“我有說錯麼?”

蕭默看向身邊的女人,眼神彆有深意。

鬱闕茫然地眨眨眼,他什麼意思?

“原來夫人還有嫁妝留在國公府?過幾日我陪夫人一起去取,還請嶽丈將嫁妝單子拿來,小婿到時候必定一樣不差地取回來。”

鬱長青看待蕭默就如同看閻羅王,立即命仆人去他房裡取嫁妝單子,他聽過蕭默雁過拔毛的行事風格,女兒那些陪嫁與其便宜了莊國公府,還不如落入這奸臣的口袋,說不定他還更善待女兒幾分。

蕭默也是不客氣,當著眾人的麵將單子收入袖中。

郭氏瞧著,這男人既貪財又好色,與秦氏端起長輩的架子在他耳邊繼續嘀咕。

“你家沒有長輩,許多禮數都不懂,如今你娶了了我家侄女,我也算是你長輩了。你家住在何處?我明日就登門,年輕人過日子恐怕會鋪張浪費,你們家裡可有仆人?我家正好要裁減仆人,不如送到你家去?”

蕭默頗有耐心地聽著,期間還裝作賢夫,給鬱闕夾菜,“夫人多吃一些。”轉頭對郭氏道:“登門就不必了,我家徒四壁,恐怕不能好好招待兩位伯母。”

若是登門,該穿幫了,那就不好玩了。

郭氏道,“我是長輩,豈有不讓長輩登門的道理?!”

秦氏也想過去看看可有便宜占,“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倆登門!”

蕭默微微收斂唇邊笑意,正視二人幽幽道,“我說不必了。”

這寒冰般的目光叫桌上的人皆微微一愣。

郭氏哆嗦了那麼一下,又道,“果然是爹媽早死了!竟然敢這麼對長輩說話!沒家教!”

蕭默麵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緩緩道,“你說誰沒有家教?”這語氣冷得好似冰窖裡撈出的那般。

鬱闕與鬱長青看了,心都揪起來了。

正當此時門外正好又有人來了,秦氏立即起身相迎,“我的兒啊,才下值呢?冷不冷?快快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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