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家世破敗,再難助力她的夫君,故而沈彥棄了她,又回去找了李昭兒......
而她呢?竟然因一時糊塗成了蕭默的妾室,簽了賣身契,墜入塵埃,任由他糟踐,她是祖父祖母悉心教養出來的啊,若是祖父祖母在天有靈知道這樣的結果,不知會如何訓斥她。
寬綽華貴的金絲楠木榻上,男人眼眸闔啟,發絲散開,心口灼熱,華麗繁複的衣袍微敞著,肌理遒勁、胸膛輪廓分明,肌膚上滲著一層薄汗。
他急需飲一捧山澗甘泉去澆滅心中那團熊熊燃起的烈火。
他大約猜到自己誤飲了那迷、情的酒,寧王那個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得去客房,將李繼宗那個蠢貨扔出府邸!!絕對不能叫他......
掙紮起身,眼角餘光就在此時瞥見到了床榻那側的一抹纖柔身影。
昏暗房間,這一抹瑩白色隱隱散發著光,好似月華之下那一汪甘甜清泉。
冰涼凝脂般的肌膚,如瀑烏黑的發絲......
再克製的人也會為之瘋狂。
他貪婪地汲取著清涼的泉水。
薄唇去吮女人耳側那隻珍珠耳墜。
此夜若彼夜。
他永遠都會記得,在莊國公府昏暗的書房裡,她突然出現在幕簾之後,手持燈盞,一襲茶白素裳,珍珠耳墜,好似仙壇上高貴的神女步下了凡塵。
高傲如他,在此夜深人靜時,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或許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已經想據將她據為己有。
但她心有所屬,仍舊對前夫念念不忘。即使她成了他的妾,也不可能對他投懷送抱,她一身的傲骨不易折,在她心中,他是奸佞權臣,是洪水猛獸......
如夢似幻,既然是夢,何不更加放肆一些。
豔麗的薄裳早已經破碎不堪,無瑕茶白衣袍層層疊疊如花瓣般出現眼前。
檀舌輕掃藏在鬢側的珍珠耳墜。
金釵墜地,玉帶繞指。
榻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氣息漸起,“子絮,是你麼......”
微涼手指穿過男人的發絲,她熱淚盈眶,一雙柔荑輕輕捧起他的臉頰,麵前妖冶的臉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她看到他輕抿的薄唇,眼眸堪比天下星辰,勾心奪魄。
“夫人在喚誰?”他低聲耳語。
誰也不比誰多一分理智,她淚流滿麵,側首繞過男人高挺的鼻梁,輕輕印在那雙唇上,夾雜著血與淚,傾訴著這些時日的心酸苦楚。
“子絮,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
夢裡的她好纏人,不是喚他又如何?
神女終究步下仙壇。
雖然是夢,但夢醒之前,幾多溫存又如何?
唇齒交纏間,男人以手尖撥開那層茶白色華裳。
“夫人再抱得緊些也無妨。”
一雙玉臂橫在男人肌理遒勁的後背,又多用了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