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兩個老師吧,稍稍培訓培訓就行。”
“可以。”
她辦完所有事情,見薄霆的車還停在公司前麵,她走過去。
車窗降下,露出薄霆英俊的麵容,“蘇苗。”
“你沒回去?”
“上車。”他沒回答前一個問題。
顧忌四周的來往的路人,蘇苗利落上車。
“我不是叫你去工作嗎?你怎麼不回去?”她在公司裡待了一個半小時,他就這麼乾待在哪兒?
“我在工作。”他指指電腦,然後啟動引擎。
蘇苗從電腦上轉移視線,緘默下去。
鼻端飄來淡淡的煙味。她思索幾下,說:“我不喜歡煙味,你可以不抽煙嗎?”
據她所知,他很喜歡抽煙。一個人沒有權利讓另一個人改變慣有的習慣,她的要求很無理。就像彆人要求她戒掉零食一樣,她會生氣,憑什麼彆人要對自己的習慣指手畫腳。她要求的同時也並不覺得他會為了她戒掉抽煙的習慣。
薄霆沒回應。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同意之時,他說:“好,我不抽。”
蘇苗怔愣。
她還沒有觸及他的底線。可是才跟他在一起不到兩天她就想立刻結束這段關係了。
起初是煩躁,隨之是矛盾。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她有點力不從心。
她原本是想讓他對她不耐煩,沒想到先不耐煩的卻是她。心裡默默抓狂,表麵卻一派平靜。她閉上雙眼。
隱約聽見有人在跟他打電話,他說:“你們先等著,我二十分鐘後到。”
閉著眼的蘇苗睫毛顫了顫,睜眼,說:“我想去商場買東西,你陪我。”
“什麼時候?”他問。
“現在。”
默了默,他說:“我等下有事。”
“可是我想買東西。”
“時間可以往後挪。”
“不,我現在就想去買。你有什麼事那麼重要?就不能陪我買買東西?”蘇苗儘職儘責地扮演一個無理取鬨不分事情輕重的女友。
“蘇苗。”他的神色沉了幾分。
這兩天不管她做如何過分的事他都麵不改色,這下沉了臉,蘇苗終於感覺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是什麼效果也沒有了。
她不像以往那樣對他黑沉的臉色有些畏懼,反而十分興奮。她按耐住興奮,假裝不高興,“怎麼了?你不是喜歡我?你就是這麼喜歡的?我就想買個東西你都不陪我?”
她等啊等,等他發脾氣,卻等來一句,“去哪個商場?”
蘇苗:“……”
“你不是等下有事嗎?”她鈍鈍道。
“先陪你。”
怎麼也料不到他會答應她這麼無理的要求,蘇苗有點懵。
她又不是真的要去商場買東西,也不想真的耽誤他的事。所以她做出很生氣的樣子,悶聲道:“既然你這麼勉強,那你就去做你的事,我不要你陪了。”
“先陪你去買東西。”他沒改變主意。
在心裡默數了幾秒,蘇苗突然提高音量,“我不去了,不想去了,我要回家。”
薄霆的嘴唇動了動,繼而送她回了家。蘇苗下車之前,遲疑地偷瞄他。見他神色如常,她不著痕跡地轉回眼光。
助理在會議室外麵等到薄霆,忙上前,“薄先生,副導演和剪輯師都在裡麵了。”說完發現薄霆麵色不大好,助理心尖一跳。隨即默默為會議室裡的人祈禱。薄先生貌似心情不好,裡麵的人要是一句話說不好肯定會被罵。
果然,薄霆進去沒多久,裡麵就傳來暴怒的厲叱。助理耳朵震地發疼。他趕緊遠離會議室幾步。
傅南非跟幾個合作方結束飯局,視野裡闖入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宋栩栩嘛。她在這裡當服務員?
宋栩栩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幾秒,傅南非先移開眼睛。他裝作沒看見她,越過她,穿過走廊。
一見到傅南非,宋栩栩就無法抑製地想起沈昊天。那日他說他不再愛她,絕情地像一個陌生人。像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薄情之人。
一轉身,說不愛就不愛。
當初和他分手,也是因為擔心他這一點。不曾想她還是淪落到這個結局。
可是她不甘心。她還是愛著他。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愛他。有什麼東西迫使著自己,她的行為不受大腦驅使,撥出沈昊天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你誰啊?”女人的聲音傳至耳際。
“我……我找沈昊天。”
“你找昊天?他在洗澡呢。”軟膩的聲音幾乎震碎宋栩栩的耳膜。她張皇失措地掛了電話,頃刻之間淚流滿麵。
彼時傅南非也在跟沈昊天打電話,但顯示正在通話中。他發了條短信過去,讓沈昊天出來。
高爾夫球場內。
沈昊天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球,連續打了好幾球,才等到沈昊天姍姍來遲。
“喲,又有新女朋友了?”傅南非衝沈昊天眨眨眼。沈昊天拍拍身邊的女人。女人說:“你好,我叫陸妙,你可以叫我妙妙。”
“妙妙?”這時,傅南非才正眼打量沈昊天的新女友。
觸及陸妙的麵容,傅南非撓了撓下巴,若有所思地對沈昊天說:“耗子,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沈昊天揚眉。
“你是真看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