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也不理他,而是朝鐘氏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這邊來。鐘氏見了便走過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低聲說給裴清殊聽。
裴清殊聽了之後,麵色鐵青地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被他看得心虛,竟然惡人先告狀:“十二弟,真不怪我,是你這個側室先來勾引我的!”
鐘氏臉色一白,擔憂地看向裴清殊:“殿下,我沒有……”
裴清殊抬手道:“你放心,我相信你。”
齊氏見了,趕緊站出來說:“十二殿下,你彆聽康郡王的,我來給鐘妹妹作證!是康郡王尾隨了鐘妹妹,想要非禮她……”
“可笑!”二皇子露出十分氣憤的表情來,好像自己當真被人誣陷了一樣,“你說我非禮她,有證據麼?她這不是穿戴整齊呢麼!”
齊氏都快被他的無恥給氣死了:“那是因為我及時趕到!我要是再來晚一步……”
“那本王可就要被這個狐媚的女子給纏住了!”二皇子做出一副“幸好”的表情來,鄙夷地瞥了鐘氏一眼,“瞧她那眉目含春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十二弟你可要當心了喲……”
“二皇兄說夠了麼?”裴清殊一手牽著鐘氏,麵如寒霜地說道:“若是覺得委屈,可要隨我進宮,向父皇訴訴苦?”
二皇子訕訕地說:“那、那就不必了……這點小事,我就不計較了。宴飲嘛,大家難免多喝了幾杯,十二弟又何必這麼較真呢。”
“那可不行,怎麼能讓二皇兄平白無故受了委屈呢?”裴清殊冷笑一聲,絲毫不肯退讓的樣子,“我也要請父皇做主,問問父皇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老人家下旨賜給我的側妃,會棄我於不顧,公然勾引二皇兄呢?”
二皇子聞言,臉色不由一變:“賜婚?”
皇帝的兒子多,皇子們的側妃、庶妃自然也多。二皇子一時間並沒有對上號,鐘氏到底是哪個,隻知道她長得特彆漂亮。
此時聽裴清殊這麼一說,二皇子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十二弟,依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弟妹可能就是喝多了酒,把咱倆給看岔了。要我說啊,這事兒就彆說出去了,不然我倒沒什麼,對弟妹的名聲也不好呀,你說是不是?”
二皇子的確是在胡攪蠻纏不假,但他有一點沒說錯。這件事情若是鬨大了的話,二皇子或許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可鐘氏百分之百會很倒黴。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名節要求太嚴苛了,對男子卻又寬鬆得出奇。
如果二皇子企圖輕薄她的事情傳出去之後,二皇子固然會被罰,可鐘氏這輩子也就毀了。
所以就算是為了鐘氏的名節考慮,裴清殊也不能鬨。
但要是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二皇子的話,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裴清殊暫時放開鐘氏,一步步走向二皇子。
裴清殊雖比二皇子小了整整十歲,可他的個頭卻比二皇子要高出大半個頭。
見他步步緊逼,二皇子不由露出一絲慌亂的眼神:“你、你想做什麼?”
就在裴清殊的身子幾乎與二皇子貼上的時候,他忽然轉過了身,並肩與二皇子站在了一起。
二皇子一頭霧水地看向他。
裴清殊則看向大皇子的側妃齊氏,尊敬地問道:“請皇嫂幫忙看一看,我和二皇兄的容貌體態,可有相似之處?”
齊氏左右看了一眼,就直接搖了搖頭。
與高大俊美的裴清殊相比,二皇子許是縱-欲過度的緣故,看起來比裴清殊大了十幾歲都不止。
說二皇子和裴清殊體貌相似,鐘氏會認錯這種鬼話,純屬扯淡。
二皇子見了,臉色便瞬間臭到了極點。
可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就在這時,裴清殊忽然彎下了身子,低頭對二皇子輕聲說了幾句話。
二皇子聽了之後,便立即變了臉色,趕忙對鐘氏和裴清殊各自行了一個禮:“今日是我酒後失德,冒犯了弟妹,不關弟妹的事。剛才是我喝糊塗了,胡言亂語罷了,還請諸位不要往心裡去。改日等我酒醒之後,一定登門謝罪!”
齊氏和鐘氏見二皇子的態度轉變這麼大,一時都有些摸不清頭腦。
但二皇子的確是喝了酒,他們就算把事情鬨大,很有可能二皇子也隻能得到一個不痛不癢的處罰。
除了自認倒黴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彆的辦法。
可不知道為什麼,鐘氏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裴清殊他,到底和二皇子說了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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