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事先留存底牌,是多麼明智的決定。
零眉道人、缺耳神婆、覺門大師和廣鴣,就是我的底牌!
“零眉道人,缺耳神婆,覺門禪師,本座和你們之間向來沒有交集,更談不上結怨。
看在你們的麵子上,本座願放梁鬆禹一行安然離去,你們也就跟著離開吧,容我在此鞏固道行後,立馬遠走海外,再不踏足中原。
咱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宋怯權衡之下,給出回應。
零眉眼神轉為犀利:“宋女士,貧道的話,你沒聽清楚嗎?先不談其他,你,交出六百陰魂!不然,你沒資格和我方談條件。”
零眉他們幾個之所以參與進來,一方麵,確實是為我這個同行助拳;
但第二個才是重點,六百陰魂,這是多大的陰德福報?任誰麵對解救眾生的福報能不動心?他們幾人也不例外。
換句話說,以此為條件,我可以搬來更多的高手。
可老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既然這份陰德勢必分薄出去一部分,那不如給自家熟悉的零眉、覺門以及缺耳。
宋怯的鬼臉上出現了掙紮和為難之色,半晌沒有回答上來。
我心頭‘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急急追問:“宋怯,莫非,剩餘的六百陰魂,不在你手上?而是,交給了行蹤不明的鹿衍道人?”
這話帶著極大的震撼力度。
宋怯鬼軀不受控製的震動,在場的其他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宋怯,回話!”零眉道人語調猛地拔高。
宋怯鬼臉上閃過苦色,隨後緩緩說:“,梁鬆禹,你所料不差,沒錯,剩餘的六百陰魂,不在本座身上了,它們,早就被鹿衍帶走了。”
宋怯這麼一說,我方之人宛似被雷劈中。
“鹿衍道人必然是個假名號,他到底是誰?目前人在何處?說。”我憤怒了,提高音量質問。
宋怯臉色一變,忽然大笑:“哈哈哈,零眉,缺耳,覺門,梁鬆禹,白針,本座承認,一著不慎,被你們圍住了。
這麼多陰陽大師在場,本座還處於虛弱期,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了;
但你們真的以為勝券在握了嗎?本座奉勸爾等一句,若是識相,立馬退走,本座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立即遠走海外。
若果你們一意孤行,要和本座作對到底,那麼,未來,會因此牽連得成千上萬人死亡。”
“放肆!你這是在威脅我等嗎?你依仗的是什麼?是那個行蹤不明的鹿衍道人嗎?
我從未聽過此人名頭,一個藏頭露尾使用假道號的鼠輩,憑什麼威脅我們?”
缺耳神婆大怒。
“憑什麼?就憑我那夫君是鬼王派內門最有潛力的弟子!”
宋怯這一聲送來,我方人員同時身形一晃,包括零眉和缺耳在內。
“鬼王派?竟然是鬼王派!
難怪敢在中原各派眼皮子底下施行洗鬼之軀邪術,貧道早該有所預料了。
宋怯,你也是鬼王派弟子吧?不過,你既然使用了洗鬼之軀,說明生人天賦不夠好,否則,沒必要轉修鬼道,也就是說,你是鬼王派外門弟子。”
零眉道人一針見血。
我在旁聽著這些,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難怪在宋怯的鬼術中,我感應到熟悉的部分,果然,和陰山派有關!
這個鬼王派,其內融合了閭山、茅山以及陰山派諸多流派的陰法,在太國和簡埔寨等地,融合當地的降頭、黑巫詛咒術,以及各類邪術,搖身一變,組成了鬼王派。
其麾下信徒眾多,傳到當代,已經是東南亞第一大派。
其內使用鬼術和陰法的術士不計其數,龍蛇混雜,邪魔藏身其中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