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牌位的純純姐出現在我們眼前。
厚重陰霧遮擋了純純姐的真身,她掃看了白針和鬼附屍幾眼,很是訝異,但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和我說話。
“小禹,你回來了!周跛子當天就被我們擒住了,一直關押在密室之中;
不過,他那裡,出了些狀況,我覺著,你要是想除掉周跛子,得三思而後行!”
純純姐點到即止,沒有多說。
聽了這話,我不由地眯起眼睛。
“能讓純純姐忌憚,這可不一般,看來,出現了變故,一種對周跛子有利,對我方無益的變故。”
我先是打水洗了一把臉,之後,示意白針和鬼附屍放好箱子後,隨意找房間安歇,就隨著純純姐一道,走向白事鋪密室。
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周跛子,如何能讓我家豢養的凶靈們產生忌憚?
輕車熟路進了密室,迎麵就是熟悉的靈位桌案場景。
我將懷中的紅底符紙掏出,恭敬地放置在原位,凶靈紅粽歸位了。
陰霧向著兩側散開,我一眼就看到了桌案後頭綁縛著的那個人,正是周跛子!
他被五花大綁著,處於昏迷之中。
嘴角位置有食物殘渣,顯然,凶靈們不會讓他活活餓死。
看著這人醜陋的臉,我心底怒意就控製不住了。
一個箭步上前,反手亮出天蓬尺,對著昏迷的周跛子,劈頭蓋臉地就打了過去。
啪啪啪!
堅韌無比的天蓬尺打擊在皮肉上的動靜兒,那叫一個爽利。
“啊啊啊,彆打,彆打了!救命啊!”
周跛子挨了不幾下就被疼醒了,張嘴求饒,緊跟著呼救。
我手底下有分寸,連他牙齒都沒打落,隻是讓其感到疼痛罷了。
停住手,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竄血的周跛子緩了許久,眼瞳才有了焦點。
一眼看清楚是我,他嚇得臉皮扭曲起來,眼睛中都是驚慌,左右看看,隻能看到彌漫的陰霧,看不到女鬼純純。
“咳咳咳!”周跛子拚命地咳嗽一陣,吐了好幾口血。
這才擠出虛假的笑:“原來是梁大師回來了,您老真是吉祥高照、遇難成祥啊,我早就看出您老一定能逢凶化吉,所以……。”
他這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反正,什麼話好聽就往外說什麼。
“住口!”我一聲厲喝。
周跛子激靈靈一個顫,死死閉上嘴巴。
他驚恐地盯著我再度揚起來的天蓬尺,眼中都是哀求。
“周跛子,你和周答以及周老匹夫沆瀣一氣、蛇鼠一窩,製定陰謀計劃,欲要謀害我的性命。
要不是我早早看透玄機留了一手,目下,已經變成了孤魂野鬼,死的悄無聲息,都不會有人知道。
你做這等事如此老練,我有理由相信,這不是你第一次害人。”
“想來,有不少陰陽先生慘遭你的毒手;老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夜,就是你惡報臨頭的時候了。
為了給枉死的同行們報仇,我決定對你施行刀刑!”
‘倉啷’一聲,背著的梵魔苗刀出鞘。
我雙手握緊刀柄,作勢欲砍。
“不不,梁鬆禹,你不能殺我,否則,你會死的!洛順白事鋪會被人夷為平地的!
你放下刀,放下刀啊啊!”
“咱們一切好商量,那價值五十萬的金條,我隻用了一半,還有一半藏起來了,你放了我,價值二十五萬的金條我雙手奉上。”
刀鋒臨頭,嚇得周跛子幾乎尿了。
他尖著嗓子喊起來,語速極快,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咻!
刀尖停在他的鼻子之前,鋒利刀氣將周跛子鼻頭皮膚切開,血流了出來。
“好刀!這麼鋒利的嗎?”於陰霧中藏匿著身形的純純姐,是個識貨的。
周跛子渾身一抖,驚恐地看向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