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那人身穿得體的深灰西裝,瘦高身材,儒雅長相,額頭細紋隱隱,保養得非常好,他戴著金絲眼鏡,手腕上一塊造型精美的名表,渾身上下,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派頭。
我眼皮直跳!
就在幾分鐘前,還在報紙上看到過這位大人物呢。
正是洛順城的原首富,夏衝紋。
他身旁那個拎著皮包身材富態的老頭兒,戴著禮帽,身穿老式深灰長袍,看樣子,應該是夏衝紋的管家。
另一側跟著個四五六歲的英俊男子。
其長相和夏衝紋有五成像,這人一身騷包的定製白西服。
我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這家夥也上過電視和報紙,是夏衝紋的四弟,名為夏衝滕。
夏衝紋這代,夏家四個兄弟,沒有姐妹。
“梁大師,鄙人夏衝紋,這人是我手下,聽聞大師威名,因大師年輕,他升起爭強鬥狠的心思,這不,我一個沒注意,他就衝進鋪子惹出事來。
幸好他還知道個輕重,使用的是橡皮子彈,大師也沒有受傷,不幸中的萬幸啊!
他損毀了鋪子中的古董花瓶,我願翻倍賠償,還請大師原諒他的冒昧。”
到了近前,前首富夏衝紋笑嗬嗬地和我說話。
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他話音落地,一個黑西裝上前,遞給我兩捆大鈔,這就是兩萬塊。
鋪子中碎了的青瓷花瓶,也就百多塊出頭的價格,看起來,對方誠意十足啊。
我看了兩捆鈔票一眼,冷笑一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夏老板當麵,倒是失禮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有些事,不是錢能擺平的,鱈兒!”
我隻是喊了鬼附屍一聲,那邊,哢哢,哢哢!連著四聲脆響傳來。
“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腿!啊啊啊!”
槍手的四肢被鬼附屍暴力打斷,疼得他哭爹喊娘。
即便是受過訓練的,也受不住這等痛苦。
“廢物,喊什麼喊?來人,送他去醫院。”
夏家老四夏衝滕不悅地嗬斥,眼睛一瞪,魚尾紋深重,發號施令的很是隨意。
一旁跑來兩個黑西裝,其中之一用塊手帕捂住槍手哭喊的嘴,配合著另一位,抬起人就出了店門,送槍手去醫院了。
鬼附屍下手很有分寸,雖然斷了對方四肢,但容易接骨,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隻不過,這輩子,此人沒辦法再做槍手了。
我盯了遞錢的黑西裝男子一眼。
暗中動用法力,眼神轉為陰森恐怖。
黑西裝男子隻是看我一眼,腳下就一個趔趄地摔倒在地,兩捆大鈔摔得四下紛飛。
夏衝滕眼神不善起來,上下打量我,手指微動,周圍保鏢手都按向腰間。
我渾不在意,轉頭,看向臉色難看的夏衝紋。
不愧是商界大佬,夏衝紋麵上愣是擠出看起來極為真摯的笑紋。
“哈哈哈,好,聞名不如見麵!
梁大師年紀輕輕,卻能躋身本城大師行列之中,果然有大師風範;這不懂事的家夥得罪了大師,活該他受罰,大師此舉,維護道上規矩,夏某人佩服。”
他打著哈哈,手指做了幾個動作,周圍的保鏢會意,手都放回原位。
夏家老四不滿的冷哼一聲。
但夏衝紋回頭瞪了他一眼。
夏衝滕無奈,整理了一下白色領結,沒敢說話。
我冷眼注視著這一切,忽然開口。
“夏老板,明人不說暗話,那人,不過是奉你之命試探梁某來的!現在,梁某的深淺你已經知曉一二了,不妨,說明來意吧。”
我向著內室方向抬手示意一下。
沒管對方反應,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隻是靜了片刻,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三個人跟著我走進了內室。
保鏢們都退出了白事鋪。
他們當街一站,怕是沒誰敢進白事鋪了。
“前首富的排場還真是大。”
我腹誹不已,麵上不動聲色。
到了內堂,分賓主落座,我示意鬼附屍給他們倒茶。
這幾位連連擺手,示意不敢勞煩。
鬼附屍就安靜的站在角落中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