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王管家這廝,比夏衝紋的骨頭硬多了!
即便被鬼新娘們掏抓成了一架血骷髏,也不吭一聲,更不會求饒。
顯然,他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惡有惡報的心理準備。
“哢吧!”
血骷髏的脖頸斷了,骷髏頭滾落到一旁去。
頭蓋骨那裡出現個小洞,漆黑陰魂浮現出來。
鬼新娘們欲要撕碎此人的陰魂,我開口了。
“姑娘們,此人陰魂我還有大用,不知,可否留給我處置?”
這話一出,鬼新娘們齊齊住手。
“恩公,請受我等三拜。”
領頭的鬼新娘忽然對著我雙膝落地,喊出此話。
我想了一下,沒有回避,默認了。
十八隻鬼新娘,挨個跪地,對著我誠摯的三個叩拜。
彭!
法力耗儘的我,跌坐草叢之中。
揮手示意宋怯她們不用管我,隨後,掐訣散了鎖魂陣。
河岸兩邊那撐天立地般巨大的旗幟虛影,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不見了。
鬼發幡橫向一卷,將欲要逃遁的王管家陰魂控製住。
“讓僵屍都待在原地。”
宋怯威脅著,王管家陰魂不得不照做。
沒了鎖魂陣,本要繼續襲擊的兩具僵屍,再度安靜下來,筆直的站在原地,保持不動。
我對著宋怯點了點頭,褒獎她做的好。
宋怯故作靦腆的笑。
那邊,白針到了嚇傻的夏存呈身前,一腳踢翻,一個手刀過去,夏存呈翻翻著白眼昏厥過去。
仙家不願為我這事兒手染鮮血?
我蹙了一下眉頭。
鬼附屍和我心神相通,她‘咻’的一下掠了過去,一個手刀。
噗呲!
夏存呈的頭顱離開脖頸,彈飛而起。
血水迸濺的哪都是。
“呼!”
鬼附屍張口送出一股陰火,將滿地的屍骸全部引燃。
其中,包括夏衝紋父子和王管家的遺骨,全被點燃了,不過數個呼吸,就燒灼成了飛灰。
夏存呈的陰魂出現在不遠處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不動,眼神仇恨的看著這邊。
“除惡務儘,不可放虎歸山,滅了!”我對著鬼附屍吩咐著。
“梁鬆禹,你如此狠毒,下手無情,連個活路都不給我留!
你彆得意,夏家不會放過你的。
我娘是巫降宗的高手,我是她最心愛的孩子,你連我魂魄都滅,我娘早晚會找你算賬的,你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啊啊啊!”
夏存呈陰魂尖叫著,卻掙脫不開,被鬼附屍幾下子就扯的稀巴碎了。
宋怯高興地上前,鬼發幡一震,繼續吸收陰魂碎片。
“梁師,你比我還狠,我以為你能饒他一命的,畢竟,他沒真的殺了女嬰;再有,他母親……?”
白針湊到近前,搖頭歎息。
言語間對夏存呈的母親很是忌憚,巫降宗的內門核心高手,確實讓人背脊發寒。
我冷聲說:“招魂靈棚之時,是夏存呈將法刀扔給夏衝紋的,他那時就做了幫凶,幫著夏衝紋殺了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長姐,這是何等冷血的心性?
今夜,當夏存呈親手將女嬰放向尾霖河的那刻,就注定了他的結局!
此等人形惡魔,違逆天倫綱常,不配做人父,身死魂滅是他應得的。”
“至於他那巫降宗的母親?說實話,我也不想招惹;
但夏衝紋已經被滅殺乾淨了,你覺著,讓夏存呈活命,那女人就不會仇恨於我了嗎?
已經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該滅的,都滅殺個乾淨。”
“將來,對上尋仇的人,再隨機應變吧。
虱子多了不咬人,宋怯那事兒,已經得罪了鬼王派。
現在嗎?無非是加上個巫降宗,也沒啥大不了的。”
“裡外裡的,老子就一條命,卻得罪了兩個邪派,那麼,誰有本事誰就來取走好了。
反正,我認為,放虎歸山遺禍無窮!該殺之時,不能前怕狼後怕虎,不然,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我態度堅決、毫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