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就看到霍雋淵那張堪稱完美的俊顏,下頜線也清晰可見。
即便是身穿麵料輕盈的運動風格,穿在霍雋淵身上也難掩那股天生自帶的沉穩與矜貴,周身的氣息也是那種淡而清冽的薄荷香。
禁欲感十足。
隻是望著鐘淩的那雙烏沉的瞳眸裡滲著一絲不解和淡漠。
“對不起,霍總。”
鐘淩立即掐斷電話。
不知道霍雋淵看沒看到她撥出去的號碼,心跳得有點亂。
霍雋淵顯然不太喜歡跟她近距離接觸,順手做了一個推開的動作。
聲線更是冰冷無溫:“鐘秘書走路不看路嗎?還是說,近視眼的度數又漲了?”
“我沒有,我剛才打電話沒注意到您。”鐘淩扶著門廊的柱子站穩。
“鐘秘書的手已經沒事了?”霍雋淵注意到她扶柱子的手。
“哦。”鐘淩看了一眼包著紅絲綢的手腕,啞著嗓子回應:“本來就是小傷,擦點紅花油就好。”
聞言,霍雋淵擰了擰眉心,烏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憂思。
鐘淩猜測,他是在擔心小情人的腳傷。
“鐘秘書好像對這個道觀特彆熟悉?”
鐘淩頓了下,回答:“哦,我之前有在網上攻略過,所以也談不上有多熟悉。”
她才不會讓霍雋淵知道,這裡她以前早就來過兩次。
“既然下午也沒什麼事,你可以下山了。”
霍雋淵這話讓鐘淩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像是在攆人。
也對,她在人家小情侶跟前,本來就是一個蠢而不自知的顯眼包。
“那您和桑秘書?”
“我要陪她明早看日出。”
聞言,鐘淩心頭忍不住泛起酸意。
可她轉念又一想,桑雪的腳崴傷了,的確需要多休息。
再說在山頂看日出也是桑雪的心願,老板要陪自己的小情人也理所當然。
哪像她?
當初求了那麼多回,也沒能求來一次?
鐘淩忽然想起桑雪的背包,“可是我剛才沒看到桑秘書的背包,要我去再找找嗎?”
霍雋淵已經轉身,連頭都沒回。
“不用,我早就已經寄放在道觀裡了。”
鐘淩不禁冷笑。
看吧!
剛開始上山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想好了要和小情人在這裡過夜了。
她還替人家操心那麼多。
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急死她這個假太監!
就這樣,鐘淩跟熟識的小道童交代了幾句,就一個人下了山。
今天爬山的同事們也陸陸續續地下了山,一個個都累得腰酸腿疼直不起腰。
不過還是有精力旺盛的,要求今晚加一個篝火舞會。
鐘淩是沒精力參加了。
累了一天,她隻想早點洗洗睡。
還有戴了一整天的“假麵具”,也該卸下來好好透透氣了。
但沒想到的是,就在鐘淩穿著真絲睡衣裙,倒在酒店大床上正要睡,房門外卻忽然傳來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