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招數非常損,但對付人渣倒也不算離譜。
乾活的人多了,平均分配在每一個人身上的壓力就略微小了那麼一點點。
辛躍還是很體貼員工的。之前人手少的時候他接單子都是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來的。即便那樣大家也都忙得不可開交,拍攝那邊到處跑,公司這邊的創意後期什麼的有時候都是睡在公司的。現在人多了辛躍也沒有拚命的接單。畢竟質量肯定是要優先於數量的。尤其是一多半人都是新來的,大家也需要一個磨合期。
不過他也沒有專注於接媒體廣告。他還是接了幾個展會和公益項目的宣傳。而網絡宣傳算得上是他們悅味傳媒工作室的重頭戲。雖然不是唯一,但辛躍他們的確是最早一批入住網絡,也致力於網絡推廣的傳媒公司。
通過網絡,找到悅味的客戶也不少。這一年辛躍忙忙碌碌,總覺得自己連個正經的星期日都沒過上呢,就又要過年了。
年前是他們最忙的時候。因為《古韻尋味》榮獲了今年國內的一個獎項,辛躍還跑過去跟劇組的人吃了一頓飯。然後他就匆匆忙忙的安排了值班和休假的日期,趕緊就跑回了文新。
不知道為什麼年根兒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多事兒。年中的時候他其實回過一趟文新,參加了辛全和趙雪的婚禮。孩子出生滿月他是真沒時間,但禮物和禮金項天澤過去的時候都給送到了。這次這麼著急回家,主要是龍師父那邊出了事。龍少崇,也就是龍師父的大兒子,把一個人給打成了重傷,現在人被關起來了。對方家屬不肯接受和解,說什麼也要告他。
本來這事兒辛躍是無能為力的。他回去也就是跟著生氣著急。但師娘被那家人推搡的時候撞破了頭,現在這個情況他不回去肯定不行。
文新機場投入使用之後,從京城到文新的時間更近了。辛躍下了飛機就直接打車去了師父家。在樓下他就碰到了正拎著一大堆東西準備上樓的三師兄趙全之。
“三哥!”辛躍趕緊收了司機找的零錢,還沒等下車呢就先打開車門喊了一嗓子。
趙全之扭頭看到是辛躍,勉強笑了笑:“老兄弟啊,剛回來?”
辛躍趕緊跑過去幫忙拎東西:“嗯。剛下飛機就打車過來了。我哥說咱媽沒在醫院在家。”
“唉。本來是不讓她出院的,但是她說在醫院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腦仁兒疼。醫生也說可以回家休養,就回來了。”
辛躍皺起眉頭:“怎麼能回來呢?腦仁疼也得住啊!”
趙全之苦笑。“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媽那是什麼脾氣。”
“那也不行。這話你們不敢說,我去!我不怕挨罵!”
為什麼龍少崇會把人打成重傷呢?因為那個男人對一個小男孩動手動腳。可能孩子不知道代表著什麼,但大人不可能不明白。那孩子之前來他們武校學過幾天,不過因為沒堅持下來已經不來了。但不管是不是認識,龍少崇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結果那個雜碎身上還有刀,居然不逃跑還敢反抗。這下把龍少崇的怒火徹底給勾起來了。
對方被打得額頭縫了三針、左肩脫臼、右手小胳膊骨裂外加前胸後背的大片淤青。但其實都沒有多嚴重的後果。對龍少崇的身手來說,這絕對是往輕了打的。也就是因為他們習武之人不能真的下狠手,不然那都是奔著要命去的。
其實龍少崇這算得上見義勇為。但這件事的症結就在那小孩男兒的父母身上。龍家這邊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一個孩子遇上了這種事。
如果他們出麵幫忙解釋了,萬一被人漏出去,那孩子可能將來就沒法做人了。就連他們做父母的都得沒臉見人呢。所以他們避而不見,警察去問他們都不見。
一旦沒有了孩子那邊的證詞,龍少崇自己說那是沒用的。而且那個挨打的狗東西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那個男孩兒家裡人不允許孩子作證。於是他就倒打一耙,說他就是無意中碰到了龍少崇一下,結果就挨了一頓毒打。
這廝還他奶奶的特彆會裝蒜。那演技好得跟受過專業培訓似的。從早到晚躺在病床上誒呀嗨呀,醫生都表示,他沒有危險,隻要彆亂動,骨裂那地方都不影響什麼。可他就是一會兒腦袋疼一會兒屁/股/疼的,非要告龍少崇不可。
說到底就還是要錢,而且他們開口就五萬。這年月這麼要也是夠臉大的。龍家是有錢,彆說五萬,現在五十萬都有。可我為什麼要給你?就因為你不乾人事兒之後還訛我?
辛躍知道的都是師兄們打電話跟他說的。項天澤已經提前幾天就回來了。他和趙全之上樓之後,項天澤就在客廳裡跟幾個師兄們一起抽煙,這屋子裡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的。
見辛躍進來之後就咳嗽了兩聲。哥兒幾個自動自覺地趕緊把煙都掐了。老五李艾還去打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