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逆子,生他還真不如生一塊叉燒!
案子還沒有正式公訴,所以辛躍他們還可以申請來見一下喬星。等到過些日子,那就隻能由律師過來了。
見到喬星,辛躍並沒有安慰和勸說。時間有限,他開門見山的問:“小姨,你知道你要麵臨什麼樣的結果嗎?”
喬星也不是真的瘋了,其實她在某些事情上,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我知道。殺人未遂,判刑坐牢。”
辛躍又問:“那你知道你坐牢之後,你一直要守護的東西會有什麼改變嗎?”
喬星的瞳孔縮了一下。隨後冷笑。“都這樣了還守護個屁。”
“那肖樂呢?”
喬星搖了搖頭:“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
“那你就讓他逍遙法外?”這才是辛躍最想問的問題。
喬星抬起頭看向辛躍:“又不是他的錯。是那些賤女人勾引的他!”
果然。這腦子清楚,但是又不是完全清楚。如果自己心裡不是早有準備,立刻馬上現在他就能氣炸了。但他清楚,跟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去爭辯她扭曲的觀點,這就等於對牛彈琴。說不準牛聽到好聽的琴聲還能多產些奶,可心理扭曲到偏執的人,她聽到什麼都不如聽個屁。辛躍並不想讓自己突發心梗。“所以啊。你去坐牢了,你不就把他拱手讓人了?你苦苦隱忍守護的家和人,你不要了?”
喬星的眼神立刻就變了:“那不行!我不會跟他離婚的!”
“可是你坐牢了啊。他可以在外麵起訴跟你離婚。你現在的情況,法院是一定會判離的。其實你想想,他要是也跟你一樣進去了,是不是你們就一樣了?他也就不能跟你離婚了。對不對?”
邊上個的警察聽著都有些後脖頸子冒涼氣。不過辛躍到底也沒說什麼違法的事情。而且要把人送進監獄,那肯定也是因為犯法啊。所以他耳朵都支棱起來了。
沒有任何人猜到辛躍會用這種交談方式來讓喬星產生要起訴肖複的辦法。但很明顯,以保護家庭和不離婚為誘餌,喬星是真的有了反應。“那要怎麼做?”
辛躍說:“起訴他重婚啊。還有你得讓他把這麼多年他被那些女人勾引去花掉的夫妻共同財產給要回來。這個也是可以起訴的。到時候警方已調查。那些女人就無所遁形了。”
喬星皺了眉頭:“我去起訴他,他怎麼還可能原諒我!不行。肯定不行。”
“那你就隻能自己坐牢,然後看著他跟彆的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花你的錢,你的兒子還叫她們媽。這你願意嗎?”
喬星立刻錘了一下桌子:“我不願意!但是我不能傷害他!”
我他媽!這要不是有警察和監控在,辛躍都想拆桌子了!這可太氣人了!“你想想,這是傷害他嗎?這不是保護他,保護你們的家庭嗎?隻有他也因為重婚罪進了監獄,你們才能一起坐牢。這不是很好嗎?這樣你們才是最般配的,對不對?”
警察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應該終止這次見麵!
辛躍其實也沒打算能在留下來了。因為他可以確信,喬星不會現在就下定決心,她至少得自己思考幾天,糾結幾天。他那最後的「般配」絕對是最有力的。如果她能想「明白」這一點。那她會表示要起訴。但如果這樣她都還想不通,那其他苦口婆心甚至是憤怒訓斥也都會無濟於事。
或許他們把希望寄托在精神鑒定上還要比她憎恨那個渣男靠譜一些。
辛躍離開之後,車裡他就跟餘濤說了一下自己剛才是怎麼「誘導」喬星的。然後他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自己還得貼近心理扭曲者的思維狀態來嘗試解決問題。這比寫劇本累。”
餘濤都被未來小舅子的「才華」給驚呆了。“警察沒攆你出來那估計也是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