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項二爺的這個劇本孫青彥給起了個名字叫《那些往事》,名字辛躍很喜歡,拿到劇本當天他一宿沒睡,就光看著劇本了。
確實是有一些不儘如人意的地方。主要也不是文筆,畢竟劇本這東西,看的是台詞和具體劇情。其實是孫青彥在有些地方並沒有感受他們想要表達的情緒。就比如在描寫劇本裡的女主角,就是那個代入了項二爺唯一所愛的那個「瘋姑娘」雲英,她的死並不是因為我自我嫌棄,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會連累項二爺。而這個連累是多方麵的。
項二爺之所以會要殺了村裡那兩個言語中傷他們的混子,也不是僅僅是表麵上的,對雲英自儘之後的憤怒。還有對始作俑者侵略者的刻骨憎恨,和對給那些罪人當幫凶的言語殺人者極度痛惡。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衝突。雖然表現出來的肯定是因為雲英的死,但孫青彥在後續台詞的描寫上,有一些不夠。
辛躍將這些都跟孫青彥做了一個描述。“當然了,這隻是我的想法。但這樣或許人物的性格上會更豐滿一些?你覺得呢?”
孫青彥一拍大腿:“對!太對了!這幾個地方我就覺得有些不得勁兒。但是又沒有想出來到底怎麼修改你一說我就明白問題的關鍵了。不是劇情的問題。是台詞中沒有帶出來那個時期的國仇家恨。而這種感覺我覺得應該是這個劇本的重點!我現在有了新的想法。最近也先不寫了,我得把這個劇本搞到我能力所及的最好!”
眼看著劇本徹底完成稿可能少說一年半載的。辛躍跟項天澤閒聊的時候,就說了一下。意思當然是彆著急。
可項天澤也沒什麼著急的。他又不指望著在電視上看到自家二爺爺的生平。而且畢竟是電視劇,又不真的是自家二爺爺。“慢慢來唄。這事兒也沒什麼可著急的。”
“到時候我希望去彙安拍。或許改名叫《彙安往事》也挺好。畢竟那是二爺爺曾經要安家落戶的地方。也是澤鋒起家的地方。我就很喜歡那裡!”
這些其實都還算是瑣事。但生活就是一件件瑣事堆砌起來的。有的人把瑣事鑄成磚瓦,將生活建造成一座城堡。而有的人就把瑣事和成了稀泥,讓生活變得一團糟糕。
而如今生正說在糟糕裡的人,看到彆人住著城堡,是注定會心裡不平衡的。尤其是那種他曾經以為自己才是主城堡的那種人。
肖樂被打,他不敢報警,但肯定是要告訴他老子的。不過肖複現在不在文新。他為了擺脫官司把店給了肖樂之後,他就已經帶這一大筆存款離開了文新,跟他那個姘頭去了金和生活。不過他知道後來肖樂沒用多久就把店給賣了。還賣給了項天澤。就是價格他其實也聽眼饞的。比市價高了不少。
這兩年這父子倆見麵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但肖樂隻要沒錢了就去跟他要。他要說不給,肖樂就說去監獄宋穎他媽起訴他。雖然也算是敲詐吧,可這兩個貨色誰也不用說誰,都是一個德行。更何況也不知道這個驚天大垃圾是不是造孽太深。直到現在他那小三小四的也沒能給他懷上一兒半女。他到現在也依舊隻有肖樂這麼一個兒子。他還想著老了有兒子送終呢,所以錢這方麵,他也不算虧了肖樂。
彆看他們父子感情實在是不咋地。但那也隻是關起門來他們自家的事。現在是喬家的人打得自己兒子兩三天下不了床,肖複肯定是生氣的。
可是他生氣有能怎麼樣呢?他現在在金和做的隻是個蔬菜水果小超市。每天的收益遠遠不如以前做乾貨批發那麼賺錢。而且現在的姘頭倆人也沒結婚,就搭夥過日子,人家要錢他要是不給,那還跟不跟他過那就是兩回事了。所以錢這方麵,他現在是肯定不行的。
再看澤鋒這幾年的發展,他是坐火箭也攆不上的。這麼個龐然大物,他哪裡得罪得起。但他又不甘心,所以思來想去,就琢磨出了一個辦法。他知道現在辛怡懷著孕,而且馬上就要到預產期了。如果這時候讓她情緒激動起來。那彆說是喬家,就是辛躍都能心疼死!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最近餘濤最近總能碰到同一個女人。有時候是在小區裡麵剛好碰到她車鏈子掉了。要麼就是在小區門口碰到她被人欺負。
但是呢,餘濤可都沒管。不是他沒有見義勇為之心,而是他每一次都會發現這個女人偷偷瞄自己的眼神。
怎麼說呢。如果是希望人幫忙,大大方方的打個招呼,說一句:“大哥,幫個忙吧!”他肯定幫。但這種需要幫助的情況下還不開口,等彆人上趕著的事,那他可不會乾。
而餘總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他每天都會把身邊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都告訴自家老婆。辛怡當聽到第四次出現同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就挑了眉梢:“找人去問問物業這個人是不是小區業主。如果不是,告訴保安留心這個人。這麼天天出現在咱們小區,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餘濤笑著問:“你咋不擔心她是想勾搭我呢?”
辛怡笑嗬嗬地:“我不用擔心啊。如果不是太過巧合,那就是故意勾搭你呢。我還用問嗎?”
“那你不生氣啊?”
辛怡想了一下才說:“對你我是肯定不氣的。我要是這點都不了解你,也不信任你,那我當初就不會跟你搞對象,更不會跟你結婚。我這個人氣量雖然不大,但腦子好使。我知道一件不好的事應該去怪始作俑者,而不是怪沒有受到誘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