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什麼吵?再吵我把你舌頭割掉!”
毗濕奴本就看薑金珠不順眼,見薑金珠這般吵陳元慶,頓時冷聲怒喝。
驪姬對薑金珠還是有著同情的,畢竟是同族姐妹,她怕事情擴大,忙上前攔住毗濕奴,對薑金珠喝道:
“薑金珠,是不是你家人的親筆信,你自己看不出來嗎?你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現在這般有何用?隻會讓你失了薑家貴女的體麵!”
“哇!”
“一定是你們騙我的,一定是你們騙我的!我家人不會不管我的,他們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薑金珠根本不聽驪姬的勸解,還是在拚命尖叫著哭泣。
但哭泣的同時,她力氣卻是越來越小……
剛開始她還拚命晃著鐵欄杆,很快卻是出溜到鐵欄杆下麵,最終,整個人坐在地上,用力抓著鐵欄杆失聲痛哭不止。
儼然。
她已經想明白其中邏輯。
若她是個男人,薑家必然會出銀子救她的,哪怕要花不少銀子。
奈何。
她卻是個女人……
這便導致,薑家絕不可能再出錢救她。
因為她就算沒有被侮辱,但名聲已經徹底壞掉了,薑家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辱門楣呢?
陳元慶這時來到薑金珠身前,蹲下來與她眼睛平齊,看著她的眼睛道:
“薑大小姐,之前我從你婚宴上帶來的那些高麗貴賓,一共三百人出頭。現在,沒有交贖金的,隻有十五人了。但這十五人中,除了你一個人是主子,其他的,都是仆從。”
“哇!”
薑金珠徹底絕望了,沒有血色的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來,拚命掙紮著大呼道:
“陳元慶,你這個惡棍,你毀了我的一切,你毀了我的一切啊!有種你便殺了我,快殺了我吧!”
“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你比薑家人還要更壞更毒啊!”
“啊!!!我恨你,我恨透你了,我恨不得生食你血肉你知道嗎?!”
薑金珠說著已經滿嘴是血,極為猙獰,真的是恨不得把陳元慶給生吞活剝了。
“嗬。”
陳元慶忽然一笑:
“說的跟真事一樣。薑大小姐,我以為你這心誌有多堅硬呢,不曾想,也就這般。”
說著。
陳元慶伸手勾起她雪白的下巴道:
“本來,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我想讓你兒子成為高麗王的!但現在看,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
陳元慶轉身就走。
毗濕奴和驪姬也都是一個機靈,忙是跟上了陳元慶的腳步。
“讓,讓我兒子成為高麗王?”
待陳元慶三人都已經出了地牢,薑金珠這才反應過來陳元慶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止不住猛的瞪大了眼睛。
然而。
這次她卻沒有再發作,而是急急招呼旁邊看守的婆子道:
“婆婆,麻煩您幫我找些傷藥來,我的嘴唇破了,流了好多血。還有,我想洗澡,換身衣服。婆婆,拜托您,幫幫我。我薑金珠一定不會忘了您的好的……”
這看守婆子儼然是陳元慶的心腹。
她歎息一聲道:
“薑小姐,你說你這麼執拗乾什麼呢?從將軍不殺你時,你還不明白嗎?哎,你稍等,我馬上去給你找。”
薑金珠忽然跪下來,重重對這婆子的背影磕了個頭:
“婆婆,的確是我太傻了,但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
“從今之後,以前的薑金珠已經死了,現在的薑金珠,是未來高麗王的母上大人!我一定會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的!否則,我死不瞑目!!!!”
…
回到官廳,陳元慶沒有再處理公務,而是讓毗濕奴和驪姬這兩個小妖精給自己按摩解乏。
之所以這般對薑金珠,陳元慶儼然不是無的放矢!
大運還是太龐大了。
而且。
種種原因,陳元慶一時怕是吃不下大運,需要很長時間。
但高麗卻全然不同!
因為陳元慶對那邊的人完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就算不直接攻克,卻也必定要殘酷殖民!
但陳元慶卻缺乏一個可操作的媒介!
此時的薑金珠,儼然已經開始漸入佳境,對薑家,對高麗都充滿了恨意!
更彆提。
薑金珠本身便是個難得的美人兒,還是帶有貴族血統的美人兒了。
這儼然是陳元慶的一石二鳥,或者說三鳥之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