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漢人中,也分為南人與北人,山東人與山西人,河南人與河北人,怎麼可能大同?”
“說大同,那純粹是在騙人,是在忽悠!”
“我陳元慶追求的,是一個相對公允、能不斷創造新生機的世界!”
“讓所有有心進取之人,都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相應的回報!簡單說就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
“至於那些就是純擺爛、不思進取之人,那我們也尊重他們的選擇!畢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但畢竟是同宗同族之人,我們會儘力給他們設定一個最低標準線,爭取能從其他方麵,維持住他們的基本生活,也不至於讓他們就這般自生自滅!”
“總而言之便是一句話!”
“隻要你願意奮鬥,我陳元慶便給你提供這個機會!你不願意,那也無妨,隻需正常生活便是!但有奮鬥的人成功了,你也不能眼紅!”
“這……”
唐寅與王龍場相視一眼,都是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與震駭。
誰能想……
陳元慶追求的,竟是這般世界……
若是真如陳元慶所說,這天下又該是個什麼模樣?
一時間。
唐寅與王龍場都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陳元慶也不著急,笑著給兩人倒滿茶水,便是耐心等待。
實際上。
唐寅前天就到了,陳元慶也在昨天時,便收到了蘭陵笑笑生病故的消息。
但陳元慶之所以推到今天才告訴王龍場,還是讓唐寅告訴王龍場,也是對唐寅的一個考驗。
畢竟。
如果三觀不同,在一起共事也是彆扭與難受。
如果唐寅與他陳元慶三觀不同,陳元慶自還會用唐寅,也會給他高薪,但卻不會給他核心位置。
但很顯然。
唐寅是絕頂聰明的大才子,他是認同陳元慶的理念的。
半晌。
王龍場苦笑:
“陳將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但你說的這些,著實事關重大,老夫需要好好想一想。”
陳元慶一笑:
“這是自然。但我陳元慶還是那句話,以後龍場先生什麼時候想來我鎮海城,我鎮海城都掃榻相迎!至少三兩年內,這鎮海城大學的校長位置,我會一直給你留著。”
“對了。”
陳元慶忙看向唐寅:
“唐兄,把你這幾日的作品,也拿出來給龍場先生鑒賞一下唄。”
“這個……”
唐寅老臉頓時泛紅,但陳元慶都發了話,他也沒辦法,隻能是有些無奈的取出了他這幾日畫的兩幅畫。
都是望月樓的場景。
顯然。
他來的這兩天,陳元慶一直讓他公費在望月樓玩呢。
“這,這是……”
這邊。
隨著王龍場打開了唐寅的畫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便是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沒辦法。
唐寅這廝畫功實在是太牛皮了。
他這兩幅畫,一副是模特走秀,另一幅則是數十個身材火辣的清官人跳熱舞。
關鍵唐寅那等意境畫的太好了。
性感卻不露。
清純卻又妖豔。
隻留給人無儘遐想。
“龍場先生,怎樣?還合您胃口嗎?”
陳元慶笑著看向王龍場。
王龍場自是明白陳元慶的深意。
唐寅他已經決定用了,就看你王龍場願不願意留在鎮海城了。
王龍場此時也不推脫了,苦笑著搖頭道:
“陳元慶啊陳元慶,你小子,太會逼人了。但此事究竟太大了,老夫真得好好想想。這樣,最晚一個月,老夫必給你一個準確答複,如何?”
“好!”
“龍場先生信人也,那元慶便耐心等龍場先生您的答複了!”
陳元慶笑著對王龍場伸出手掌,儼然是要擊掌而誓。
王龍場不由連連苦笑搖頭:
“你小子啊,老夫算是服了。”
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用力跟陳元慶一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