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元慶現在便去抓這張瑞峰——
恐怕。
大概率的結果是,事情到這裡就戛然而止,而且會在鎮海城造成恐慌!
“把他們帶到軍營看押,沒有本將的命令,誰人都不能接觸!”
這時。
陳元慶一擺手喝道。
“是!”
陳玉林忙親自將張五哥和劉馬氏帶走。
張五哥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
“將軍,小的要立功,小的還有立功的辦法!”
“嗯?”
陳元慶頓時皺起眉頭看向他。
張五哥急了,忙疾呼道:
“將軍,小的幼時其實很孱弱,身子骨不好,特彆是那活計。後來之所以有所改變,是因為小的在當書童時,老爺無意間得到了一個方子。但他不敢用,便用在了小的身上。”
“所以小的那活計才會那麼大。但當時我家那老爺,沒幾天就病逝了,所以那方子現在隻有小的一人知道。小的願意把方子獻給將軍您,隻求您能饒過小的性命啊……”
眾人頓時都是看向陳元慶。
陳元慶忽然冷笑:
“滿嘴胡言!你是真找死!帶走!”
“是!”
很快。
張五哥和劉馬氏便都被帶走了。
張七也無力了,痛苦的抱著臉無聲哭泣。
待讓親兵退下,陳元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回去休息吧。你哥的事與你無關。再者,他若真有本事,我會讓他將功抵罪!”
張七頓時大喜,忙是跪在地上拚命對陳元慶磕頭:
“謝將軍,謝將軍……”
待張七離去,陳元慶把趙青嬋叫過來道:
“你怎麼想?”
趙青嬋美眸頓時無比複雜的看向陳元慶。
雖然此時陳元慶看似吃虧了,且似也沒有太多反製手段,但以趙青嬋對陳元慶的了解——
這陳小麻子怕早就聚了一肚子壞水!
那些人,就算藏的再深,怕也很難鬥得過他!
“我能怎麼想?”
趙青嬋忽然嗤笑:
“自是你讓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了。但是陳元慶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諾,我配合你,你一定要放過我趙家族人!”
陳元慶一笑,對趙青嬋伸出手掌道:
“君子一言。”
趙青嬋愣了片刻才回神,忙是用力與陳元慶擊掌:
“駟馬難追!”
陳元慶忽然哈哈大笑: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再好好洗個澡。”
說著陳元慶故作聞了聞趙青嬋身上,隨即便一臉嫌棄道:
“好好的小美人了,現在身上都餿了,成何體統?”
“你,你才餿了?”
趙青嬋頓時氣的滿臉通紅,狠狠跺腳,隨之便不再在陳元慶麵前停留了,忙是往裡跑。
毗濕奴早就在那邊等著她,與陳元慶一個眼色後便帶著趙青嬋回地牢。
看著兩女離去,陳元慶看向門外悠遠的夜空,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有些飄渺。
如果是在明麵上玩陽謀,陳元慶怎會懼這幫衣冠禽獸?
但現在問題是!
這幫人死死卡住了陳元慶的一個核心痛點,他們在賭陳元慶不敢貿然讓鎮海城發生動蕩,從而破壞鎮海城大局的穩定!
思慮一會兒,陳元慶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微弧度。
趙越這老狗看似天衣無縫,但他顯然也有著他的巨大弱點!
那便是——
他也不敢把這事情搞的太大,從而讓他陳元慶抓住了他的把柄,從而對朝廷公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