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內,衙役位列兩側。
袁簡齋穿戴著官服,坐在正中位置。
在其背後的牆壁上,還掛著“明鏡高懸”的匾額。
啪!
袁簡齋一拍驚堂木,臉色陰沉地低喝,“升堂!”
衙役們紛紛用手中的殺威棒,敲打地麵,喊出讓人心肝發顫的低吼“威……武!”
尋常人麵對如此威懾,恐怕早就雙腿發軟,跪地不起了。
可今日不同往日,被告都有官身,壓根沒有叩拜的意思。
“堂下案犯,見到縣令大人,為何不跪?”
邢捕頭正好輪值,也是今天堂內的告知小吏。
身為本分之內的,該做,還是要做到位。
為此,邢捕頭也表現出一番官威,聲音如虎吼龍吟,氣勢駭人。
“義民郎劉賀軒,見過縣令大人。”
“義民郎肖自在,見過縣令大人。”
劉掌櫃、肖掌櫃二人,象征性地對著袁簡齋拱拱手,算是蒙混過關。
袁簡齋氣得發瘋,劉、肖二人有官身,不能把他怎麼樣,那就剩下葉修給他瀉火了。
啪!
狠狠一拍驚堂木,袁簡齋氣勢如虎,“葉修,你拒絕傳喚,無視法律、無視公堂、藐視本官,先打你三十殺威棒,然後再審。”
就看見,葉修不慌不忙地把一麵腰牌,懸掛在玉帶上。
對著袁簡齋拱拱手,“金陵書院監生葉幼安,拜見縣令大人。”
“公子變成監生了?”
“國家書院的監生,可以見官不跪,縣老爺也不得用刑。”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縣老爺不能打公子板子了。”
烏龍巷的人,紛紛驚呼出聲,然後就是歡呼雀躍。
趙悠悠聽聞,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袁簡齋越看越氣,一度認為,烏龍巷的刁民,就是來向他示威的。
砰砰砰!
袁簡齋狠狠拍了幾下驚堂木,“肅靜,在擾亂公堂,就把你們全部趕出去。”
這一下,公堂內這才肅靜下來。
越看監生腰牌,袁縣令就越惱火,“你這刁學子,本官問你,屢次傳喚,你為何不到?”
“大人,學生在棲霞山清修,並沒見過您所說的傳喚文書。”葉修不緊不慢地答,“所以,學生何來藐視公堂、藐視縣令大人一說啊?”
“哼,你倒是會狡辯。”袁簡齋冷哼,“既然你是監生,為何不好好攻讀,要聯合奸商,去欺詐絲社?”
“大人,學生讀的是聖賢書,有一腔積極向上的品德,絕不會做喪良心的事情。”
葉修頓了頓,“縣令大人,你也是讀書人,為何要相信奸商,而不信我這個讀書人呢?”
“小崽子,你讀過書嗎?”蔡成功氣得直跳腳,伸出顫抖的手,狠狠地指著葉修,“花錢買個監生,就敢揚言自己是讀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