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人捋了捋胡須,作為葉天祥最大的政敵,他也是最了解對方的存在,不用動腦都知道葉天祥怕的是什麼。
“陛下,臣認為葉尚書說得對。”葉希人清了清嗓子,“袁簡齋此人,性格複雜矛盾,給他一州一縣,他能治理得井井有條,能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可要說讓他進京為官……恕臣直言,用不上一個月,此人輕則調任遠方,重則發配。”
“陛下,臣同意禦史大人的說法。”嚴慶臣拱手行禮道,“如果陛下執意要賞賜,不如賞葉無塵一個江寧縣丞。從縣丞做起,一步步地磨礪。等將來袁簡齋調任,再晉升也不遲。”
趙宣和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張太嶽,“先生,覺得如何?”
張太嶽捋了捋胡須,“陛下聖明。”
說話間,內侍稟報,“陛下,內閣三老,六部尚書都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宣!”趙宣和眼中釋放精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葉天祥老東西,該請的人,朕都給你請來了。就看你兒的《北方經略》能不能一鳴驚人了。
葉天祥手伸進袖口,摸到了那本他和皇帝共同商議後的經略計策。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皇帝重重地點點頭。
金陵,烏龍巷。
葉無忌喝多了,手裡死死地攥著一枚玉佩。
李為善扶著他
躺在床上,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立刻找來葉修,沒喝多少酒,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葉修走進屋,發現葉無忌狠狠親了幾口玉佩,死死地貼在胸口的位置。
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中了,我中了,真的中了!”
“也不知道進京之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葉修微微周圍,老爹一向對錢財沒啥概念。
哪怕爺爺出事的時候,變賣家財,老爹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走的時候,唯獨帶著這塊兒玉佩。
爺倆流落街頭走投無路,也沒想著把玉佩給當了。
好奇之下,葉修湊上去,仔細打量玉佩。
上等的和田玉,上麵還有精致的雲紋。
正麵背麵刻著葉守正,正麵刻著太華二字。
從周圍的紋路看,玉佩不僅是宮裡的東西,恐怕還是一對兒。
即便是睡夢中,葉無忌也在不斷地用手摩擦著玉佩。
“兄長。”李為善抿抿嘴,“我懷疑咱爹有奸情!”
“……”葉修神色複雜,“董如是先不說,光說程簡壁就不是省油的燈,比她再有身份的人,怎可能甘願做小呢?”
“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李為善小心地詢問。
“什麼問題?”
“其實咱爹一直在壓抑自己。”李為善壓低聲音,“你沒發現他有魏武遺風嗎?”
“……”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