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安公主不解的問許姝,沒有明白許姝所指為何意。
丁夫人不滿的看了眼許姝,來之前她都再三交代過了,不要隨意開口,現在許姝卻堂而皇之的插嘴,正要嗬斥她,便又聽許姝道,“那片衣角是他的!”
順著許姝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一個缺了一角衣角的人,長安公主大喜,忙吩咐道,“來人!將他壓過來!”
阿那圖欲張口阻止,可是看到一旁兩排握刀侍立的侍衛隊後隻得悻悻閉嘴,現在不宜起衝突,反正是找不到證據的事,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那人被壓上前來,阿那圖指著丁夫人手裡的衣角問他,“得隆,這衣角是你的?”
得隆看了眼衣角連連擺手,“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這袍子早就壞了,可不是今天才壞的,怎麼可能是我的!”
長安公主自然不信得隆所說的,讓何侍郎與丁夫人親去比對,何侍郎再三比對,還是對不上,不由失望的衝長安公主搖頭,
長安公主麵露失望,有些不悅的看了眼許姝,暗惱自己不該情急之下便輕信於人,這下得罪柔然人,日後自己再如今日這般拖延恐就要遭柔然非議了。
阿那圖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毫不意外的笑道,“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就一片衣角證明不了什麼!”
“什麼叫證明不了什麼?”何侍郎氣呼呼道,“那麼多人看到的事,難道阿那圖大人想抵賴不成?”
阿那圖把手一攤,“我可沒抵賴,是你們自己找不到人的,這事兒是你們大胤非揪著不放的,那你們就自己查,我能配合你們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我來幫你們斷案不成?要是讓我斷案的話,這才多大點兒事兒,不就是跟人睡了一覺嘛,跟誰不是睡呀,你們說是不是?”阿那圖拔高了聲音問。
“是!”門口的柔然男子高聲回應
阿那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荒唐!”長安公主冷眉斜視著阿那圖,“我大胤乃禮儀之邦,最重倫理綱常,豈可視女子清白為兒戲!”
“禮儀之邦呀!”阿那圖吧唧了一下嘴突然看向許姝,“在我柔然公然誣陷一族勇士是要受斷手之刑的,隻是看在尊敬的公主殿下的麵子上,我就大度一回,不計較這個小瞎子的罪過了,但是她必須按照你們大胤的禮儀三跪九叩向得隆賠禮道歉!”
長安公主沒說話,雖然她不願意在柔然人麵前低頭,但是這事兒確實是許姝冒昧了,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的前提下就向柔然發難了,她也想不出為許姝開脫的理由來。
見長安公主隱隱有妥協之態,高誌男急了,可是擦身而過的瞬間她也著實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呀,現在怎麼辦?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姝被人折辱呀!
許姝卻輕笑道,“若我真的冤枉了他,自該我向他賠禮,可我既然敢指出他就不會冤枉了他!”
阿那圖恥笑道,“這衣角根本就不是他的,你還說沒冤枉他?還是說你們大胤人從來便是如此厚顏無恥,做錯了事從不承認隻會巧舌如簧的狡辯?”
阿那圖三句話不離大胤如何如何的,言語間儘顯對大胤的輕蔑和鄙夷,長安公主氣的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不再看他。
許姝卻突然問道,“請問這位得隆先生此次前來大胤有姬妾隨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