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男不安道,“她怎麼突然主動跟你說話了?彆是有什麼居心!”
許姝安撫一笑,“昨兒晚上她屋裡出了事兒,我在她隔壁就想問問我的情況!”
說起昨天晚上,高誌男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乍聽到動靜都嚇得不敢出門了,後來想過來找你,丁夫人卻讓我呆在屋裡,不要四下走動,忐忑了一夜,今天早上才知道竟然死人了……”
說到這兒,高誌男麵露悲戚,卻又忍不住有一絲慶幸,幸虧她跟許姝都沒事……
丁夫人昨天晚上不讓人四處走動也是怕有人被殺的消息泄露出去引起恐慌,經過了一夜的商議,卻隻拿出了這樣的說辭,誰又能信呢?
“尋常歹人哪有這麼厲害,殺了人放了火說走就走,那麼多侍衛兵力彆說抓到人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也不知今天晚上這些人還會不會再來……”高誌男有些戚戚,畢竟是死了人的,而且死的人前一天還跟她們有說有笑的,轉眼間人就沒了,擱誰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今天郡守增派了兵力守衛保衛驛站,不會再發生像昨天晚上那樣的事了!”
東海王已經得手了,他的目的便達到了,不會再冒險了。
“但願如此!”高誌男還是覺得有些不安,這一路才走了不過兩百裡就出了這麼多事兒,前路茫茫,還不知道有什麼等著呢!
餘下的八個人被一個一個的叫過去問話,無非是問她們昨天晚上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也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出於明哲保身,亦或者其他什麼目的,八個人都是一問三不知,除了不知道就是搖頭。
郡守無奈之下便讓人都散了,自去向長安公主複命,一進門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便看了眼何侍郎,何侍郎衝他搖搖頭,正準備開口的郡守便乖乖退到一側了,眼角的餘光瞥見長安公主冷麵寒霜的瞪著地上一個刀鞘,那刀鞘看上去似乎剛好能跟柔然人的佩刀配成一套,看來再他去盤問眾世家女的時候長安公主這邊有了進展,便耐下心來靜候。
阿那圖對地上的刀鞘當然眼熟了,那就是柔然特有的佩刀的刀鞘樣式,大小跟他身上的佩刀差不多,隻是他身上的更精致一些!那工藝,那材質他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更不能承認,“不過是一個刀鞘而已,證明不了什麼,這些年來大胤與柔然之間互通往來,在大胤發現柔然的東西並不奇怪,公主不能因為在現場發現了一個或許是產自柔然的刀鞘就認為昨天行凶的是柔然人吧?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大胤有人殺了人後故意留下這個嫁禍於我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