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想問的是最後一個問題吧?”許姝毫不客氣的反問。
許暉苦笑著搖頭,他真的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許姝的,可是經曆了去年的事,縱然他有十萬分真心在許姝這兒也是一文不值了。
“無論您想問什麼,我都隻有一句話!”許姝輕啟朱唇一字一句道,“無可奉告!”
許暉囁嚅著嘴唇最後道,“你沒事便好,這宅子敞亮寧靜,適合休養,你如今臉色瞧著比去年差了許多!”
許姝本就病弱,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她一直奔波在外,幾經生死,本就虛弱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負,全憑著一口氣撐著罷了。
許暉這愧疚不安的模樣是做給她看的嗎?就像從前,每每隻要許暉在她麵前略露出傷感的神色,她便會於心不忍,會更加努力的證明自己,證明瞎了眼影響不了她什麼,隻可惜現在的她不再是那個看不得家人愧疚不安的許姝了,更何況,許家又算哪門子的家人呢?
“多謝許大人關心!”許姝淺淺一笑仍是滿滿的疏離。
許姝如此冷硬的態度讓許暉有千言萬語也吐不出來了,隻得站起身來,最終還是吞吞吐吐吐出來了一句,“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回許家坐坐,娢姐兒一直念著你!”
嗬~還是惦記著在自己騙回許家去,回了那兒還出得來嗎?當她不知道許家的盤算不是?許姝冷笑一聲,“送客!”
許暉懊惱的轉身,一步一晃的走了,背影蕭索而寂寥,他一邊想竭儘全力的保護許姝,另一邊卻又放不下作為許家長子肩上所扛著的擔子,每次他都是想為了許姝好,到最後卻又傷了許姝,說來也可笑,他都是祖父輩的人了,卻處處受製於人,年近半百,卻活成了這樣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許暉才走挽風便拿了一個匣子進來,“小姐,這是莊公子送來的!”
許姝接過摸了摸匣子便知這是周謹送來的東西,從去年她與周謹分開之後周謹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信給她,隻是每次許姝看完信之後從不回信,不過周謹送東西卻是頭一次,許姝好奇的打開匣子,裡麵果然還是有一封信,除了信封又摸到了兩個藥瓶,一聞便知道這是向陽穀秦先生的藥,不由笑了。
這是挽風又道,“方才奴婢拿著匣子侯在門口,夫人走的時候盯著奴婢手裡的匣子看了半晌,奴婢怕夫人疑心,便沒敢當麵將匣子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