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決不能讓楊崇古離開包廂,要穩住他,協助自己一臂之力,哪怕他不情願,也要強行留住。
楊崇古準備返回自己的客艙,卻被陳默群叫住,“小兄弟,你不打算等著你的好朋友的歸來嗎?”
“我想他說的是醉話,不會再回來了。”
楊崇古不想再糾纏下去,轉身欲走,卻被陳默群從後麵死死地拉住,硬是被拽回了包廂裡麵。
“就這樣走了,不太厚道吧?”
陳默群不再客氣,繼續道:“如果他再回來,我們繼續喝酒,豈不是更顯情誼深厚?”
楊崇古還想解釋什麼,一聲炸雷般的**從船尾紮進了船艙內,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響徹了整個遊輪的上空,驚醒了熟睡中的乘客和法國人。
不好!
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楊崇古預感到了不妙。
這個**,應該是從伍德的左輪配槍中擊發出來的。
陳默群和楊崇古等人幾乎是擁擠著衝出包廂外的。
其他的乘客也陸續來到甬道內,相互打聽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時間,乘客們議論紛紛,焦慮不安。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遊輪各層的鈴聲突然大作,所有的照明燈也都全部開啟了起來。
整個遊輪如同一隻啟明燈在大海上緩緩向前滑行。
此時,遊輪上的高音喇叭,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播音警告。
“各位乘客,遊輪上發生了不明的槍擊,工作人員正在查明情況,請乘客們各自歸位,稍安勿躁。”
……
甬道的儘頭,佐藤賢二四個日本特工,個個瞪著猩紅的眼睛,野蠻地撥開甬道內擁擠的人群,悄悄地逼近陳默群的包廂。
嘟嘟……嘟嘟……
突然,一個海軍軍官出現在甬道的另一頭,吹著哨子,打著手勢,讓乘客返回各自的包廂內,等待臨檢。
其身後,跟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甬道內的乘客迅速逃回包廂內,伸頭張冒,留下了來不及折回的佐藤賢二四個日本特工,被晾在原地。
尤顯突兀。
四個日本人十分被動。
陳默群的包廂就在前麵的十幾步之遙,而對麵的三個法籍官兵正向自己逼攏過來。
此刻,如若冒險前去刺殺,無異於飛蛾撲火,是**!
怎麼辦?
三個日本特工手下沒了主意,目光齊刷刷地瞅向佐藤賢二,等待他的決斷。
“撤!”
無奈之下,佐藤賢二隻好垂首低眉,環向三個手下低聲命令道。
見勢不妙,四個日本特工扭頭回走。
“站住,舉起手來!”
海軍軍官覺察到眼前的幾個不祥之徒,厲聲嗬斥道。
唰!
唰!
身後的兩個士兵幾乎同時拉響了**,健步衝了上來,死死堵住了四個日本特工的退路。
佐藤賢二帶頭慢慢舉起了雙手,氣的咬牙切齒,痛苦地微閉著眼睛。
隻能是見機行事,孤注一擲了!
“你們不待在自己的崗位,跑到乘客區裡來乾什麼?”
這時軍官猛然瞅見四個人手臂上套著“臨工”字樣的袖章,警覺地嗬斥道。
四個日本人聽不懂法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情急之下,隻能指著自己的袖章,企圖蒙混過關。
軍官明白了四個人的意思,他們是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也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示意士兵挪開槍口。
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佐藤賢二瞅準了時機,指向甬道口的一頭,比劃著借過,該去乾雜活了。
軍官閃開路道,讓四個臨工走了過去。
佐藤賢二四人慢慢地朝陳默群的包廂靠近,並不時地偷偷觀察三個官兵的動靜。
軍官不再理會臨工,帶著士兵繼續朝甬道的另一頭大踏步走去,準備到船尾查看動靜。
直到甬道的儘頭看不見了三個官兵,佐藤賢二四人也已悄悄隱蔽在了陳默群包廂外的兩側。
包廂內的陳默群四人屏住呼吸,也隱蔽在艙門的兩側,做好了突進來的廝殺。
佐藤賢二貼耳在甬壁上,評估著包廂內的動靜。
寂靜無聲!
佐藤賢二心中一陣竊喜,心想:包廂內的人喝了幾個小時的紅酒,此刻應該是爛醉如泥,處於深深的沉睡之中。
動手!
佐藤賢二朝一個日本特工做了一個開鎖的手勢。
這個特工早已做好了準備,手上的鐵絲在鎖孔裡輕輕撥動了一下,門就閃開了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包廂內十分昏暗,隱約可見三張床鋪上隆起的床褥。
還有撲鼻而來的酒氣。
果然處於昏睡之中!
佐藤賢二帶頭潛入,緊握著手中的**,慢慢向一個床鋪靠近,準備一擊斃命。
然而,日本人錯估了裡麵的形勢。
就在佐藤賢二後腳剛跨進艙門,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裡麵的黑暗,四肢就被裡麵兩側的人擒拿反鎖住,並牢牢地被製服在地板上,絲毫無法動彈。
隨之,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刺啦一聲,門栓從裡麵插死。
外麵的三個日本特工突然被擋在了門外,頓時驚慌失措,不知所以。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三個日本特工顧不了許多,猛踹房門,急欲衝進來廝殺。
馬武、李成田,則是在裡麵死死地抵住房門不讓被踹開。
急了眼的佐藤賢二,拚命地在地板上掙紮著,欲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陳默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