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少妻 長湦 524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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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瑟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哀求著:“王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女做主!”

“這個妖婦從前就是這般浪蕩,是個連舅父都要引誘的賤/人!”虞瑟扯著嗓子喊道,“那樣的金鉤與鈴鐺隻有她會用!一定是她誘惑了我父親,懇求王上明察……”

虞瑟看起來就像個瘋了的困獸,如果不是宮人拽著她的手臂,她長長的指甲都快要戳到攸寧的臉。

攸寧袖中的指節顫抖著。

虞瑟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望著鄭王柔麗的眉眼,隻覺得身軀像是墜到冰河裡。

陰沉的,黑暗的,寒冷的河水灌注到胸腔裡,讓她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鄭王相信了。

攸寧都不須要聽他開口,便知道他相信了虞瑟的話。

虞瑟的聲音尖銳,可她跪了一整日,身體已經撐不住了,醫官前腳剛到,她後腳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鄭王俯下身,輕聲說道:“彆怕,孤會為虞氏明辨的。”

他冷峭的眉峰微微低垂,顯得極是和柔。

虞瑟的眼淚當即便落了下來,她就知道鄭王不會這般無情,畢竟他們家可是鄭王的大恩人,而且虞子還做過他的老師……

即便是因著舊情,鄭王也不應會如此冷酷。

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虞瑟惡狠狠地看向攸寧,然而眼一瞪,便徹底昏昏沉沉地倒了下來。

冷風吹動攸寧的外衣,將她鬢邊的長發也吹了起來。

她的眸光顫動,看起來楚楚可憐,甚至有些脆弱無辜。

將虞瑟送走以後,鄭王漫不經心地走進殿中,他輕聲問道:“怎麼出來了?還隻穿一件外衣。”

鄭王猜忌,不喜宮人奴仆在殿內侍候,因此長青宮總是寂寥的。

夜色在向後退去,宮室內長燈不滅,攸寧卻覺得像是在一步步地回到深黑的寒淵裡。

她答非所問,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真沒有誘惑虞何。”

花格的地毯柔軟,光著腳踩上去時會讓人有陷進去的錯覺。

鄭王輕輕地將殿門掩上,那“哢噠”的輕巧聲響幽微,攸寧卻宛若驚弓之鳥,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吃痛地嘶了一聲,白皙的腿分開,露出裙擺之下的旖旎景象。

掐痕和指痕疊在一起,深紅與淺紅相映襯,像是一副淩亂美麗的畫。

鄭王並沒有因攸寧大病就給她徹底的寬恕,新舊痕印交織,坦露在光影下時將那雙皎白的腿襯得更為柔膩。

他居高臨下地落下視線,背著光的麵容俊美深刻,卻帶著昭然的戾氣。

鄭王的柔情退去的比夜色還快。

他輕聲說道:“你之前還說你是虞子的血脈。”

在謊言初次被破除禁製後,攸寧妥協得非常快,她一直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了,卻沒想到鄭王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將此事提起來。

她有些崩潰,卻還是強裝著鎮定。

“可是我真的沒有誘惑虞何。”攸寧含著淚說道,“他什麼都不能帶給我,又是我的舅父,我為什麼要去誘惑他?”

鄭王望著她,倏然低笑一聲:“是啊,你為什麼要去誘惑他?”

比起鄭王冷著臉,攸寧更懼怕他笑。

他冷言冷語的時候,至少人還是清醒的、理智的、可以溝通的。

可他一旦開始笑,便意味著轉圜的餘地消失了。

攸寧下意識地看向鄭王的腰間,他今日沒有佩劍,她生出一種詭異的放鬆,但下一刻鄭王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深黑色的長靴冰冷,帶著冷風和深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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