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2 / 2)

少妻 長湦 5052 字 5個月前

攸寧緊緊地扣住鄭王的手腕,快要掐出血痕來:“彆這樣,求您了,求您了……”

鄭王齊楚的衣冠沒有分毫更易,唇邊甚至還微微帶著些笑意。

外間的夜色是那樣深黑,可攸寧卻隻能看得到熾熱的白色光芒,在眼前不斷地閃過。

太亮了。

方才夢魘裡的濃鬱黑暗也全被這白光所照亮。

攸寧腦中一片空白,眸子緊閉,眼尾通紅,淚水無意識地往下掉著。

陌生的恐懼像是潮水一般,快要將她給淹沒。

接下來則是深重到無以複加的疲憊感。

鄭王將她抱到床榻上,輕聲說道:“好好睡一覺。”

他的腕骨泛紅,那細微的指痕並不顯眼,卻帶著一種彆樣的表征,像是在暗處流動的冷河。

畢頃跪在地上,瞳孔緊縮,向鄭王彙報軍務的聲音越來越低。

鄭王修長白皙的指節輕扣在輿圖上,一下一下地發出聲響,帶著少許恐怖的意味,僅是聽著,就令人心底發寒。

“近來有空嗎?”鄭王漫不經心地問道。

畢頃年逾四十,鬢角已經有了霜色,又是鄭國最聞名的大將,但在鄭王的麵前,他全然就像是一匹馴良的馬,謙恭卑微。

他低聲道:“全憑王上吩咐。”

“那好。”鄭王輕笑一聲,“晚間到永碧宮吧。”

再沒有比鄭王更為俊美的人。

眼眸柔麗,眉峰冷峭,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氣。

連時光都待他那般和柔,一絲細微的痕印都不願在他的身上停駐,以至於鄭王現今看上去仍同當年那位尊貴的儲君沒有任何分彆。

類似的話語在數年前曾經發生過。

那時公子允也是這般溫和輕笑,邀他去處死父親鄭王與庶弟厲公。

這是畢頃一生一次的豪賭,他答應了。

然而遭人背叛,事情敗露全盤儘輸,公子允被迫連夜遠走魏國,他亦是勉勉強強才撿回一條命。

鄭王似是看破畢頃的所思,撐著下頜說道:“女郎膽子小,叫那日的事嚇壞了,勞煩你安撫安撫。”

他聲音很輕,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畢頃躬身,膝行上前,額頭緊緊地貼在地上,他不是個善言辭的人,因此在畢頃開口前,鄭王便打斷了他:“孤知道非爾之過。”

鄭王低聲說道:“女郎年輕,不知分寸。”

他這番話語像極了對家中孩子無奈的長輩,雖是在說著責備的話語,卻帶著了些說不清的意蘊。

或許鄭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畢頃心神顫動,說道:“是,王上。”

他的聲音沒有如往日那般古井無波,鄭王無聲地望著畢頃,末了也沒有再說什麼。

*

攸寧的狀態不太好。

她拚命地想將那物什給取出來,可怎樣都做不到。

鄭王近來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總是要變著法子地折騰她。

攸寧從前雖然常常被權貴所賞看,也被迫學了些服侍男人的言語,卻並不知道世間竟會有如此多折/辱人的方式。

手腕被綁縛在床頭,即便綢帶柔軟,也磨出了紅痕。

她急切地渴望著鄭王的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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