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2)

少妻 長湦 525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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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上午的遊獵收獲頗豐。

攸寧太久沒有感知到自由,她的興奮是溢於言表的,手臂一直都攀在鄭王的脖頸上,神情也始終透著昭然的喜悅。

但那未知的危險情愫來得匆匆,去得也極快,就像是拖著長尾劃過夜空的星孛,轉瞬就不見了。

因為鄭王不允她親自烤肉。

許是在外邊的緣故,攸寧比在長青宮膽大許多,她氣得不肯再跟在鄭王身側。

鄭王也不慣著她,將攸寧關到宮室裡就沒有再理會。

這是座陌生的宮殿,宮人和仆從們都像是幽靈般無聲地候在晦暗裡。

攸寧饑腸轆轆,胃裡也隱隱作痛,她趴在床榻上,垂下纖細的手臂,來回地晃蕩。

她有些後悔和鄭王鬨脾氣,但在他拒絕了她的要求時,情緒便開始無法控製地翻湧。

攸寧自己都想不出,她那時是怎麼敢忤逆鄭王的,還是在眾人的跟前。

儘管那些人隻是鄭王的親衛,鄭王的奴仆。

當恃寵而驕這個詞閃過去的時候,攸寧沒由來地打了個寒顫。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做了數月的女奴。

還是這種以容色換取生存可能的女奴。

曾經攸寧還會覺得難以忍受,可在鄭王不斷地折辱與調養下,她好像已經不太能保持伊始的冷靜與堅定。

昨日她連“父王”那等荒唐到極點的稱謂都喚出來了。

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攸寧的情緒不太好,她餓著肚子瑟縮在床榻的一角,慢慢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黑,身上不知何時被人蓋上了錦被。

宮室裡沒有點燈,攸寧揉著眼睛坐起身,手指觸碰到應龍的刺繡時,她才倏然發覺這不是錦被,而是鄭王的外衣。

夢裡全是盎然的春景,她依稀能記起她是怎樣搖晃腰肢,怎樣哭著乞憐。

淋漓的溪水浸潤了草木,也浸潤了花田。

想換身衣服。

攸寧垂著眸子,眼皮仍有些紅腫,神情也懨懨的。

鄭王走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她抱著他的外衣在發呆的模樣。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長睫眨了眨,便有眼淚要掉下來了。

鄭王執著燭台,放到桌案上。

他緩步走到攸寧的身邊,冰冷的指尖輕撫過她泛紅的眼尾:“怎麼又哭了?”

是啊。怎麼又哭了?

攸寧心裡止不住地犯委屈,她知道她不該這樣的,可她就是很難過。

胃裡空蕩蕩的,最尖銳的疼痛過去後已經沒了感覺。

宮室裡連茶水也沒有,嗓子乾澀得快要冒煙。

但至少鄭王沒有給她用藥,也沒有用玉器折騰她,她應該知足的。

攸寧抬起眼眸看向鄭王,她的眸色很淺,清淩淩的,仿佛永遠都是澄淨的,隱約帶著些空明的感覺。

那長長的睫羽沾著淚珠,像是狸奴的爪子,在顫動時向鄭王的心口撓了一下。

稚弱,可憐,無措。

鄭王低笑一聲,他輕聲說道:“好了,該用晚膳了。”

他的手臂穿過攸寧的腿彎,將她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她有些害怕,甚至不敢攀上他的脖頸。

分明昨日還將他的手腕都抓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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