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2 / 2)

少妻 長湦 6408 字 3個月前

這寂靜的宮室被她的哭聲打碎,變得不再死寂,有了生氣。

壓抑的氛圍無聲地消融。

鄭王心神微動,他將攸寧從桌案上抱了起來,她的眼淚仍然沒有止住,落在他的肩頭,將銀色的應龍紋繡哭得濕潤。

“不哭了。”鄭王低聲哄著她,“孤以後不會如此了。”

他撫著攸寧的後背,帶她去淨手和更衣,柔軟的布料擦過腿根的嫩肉時,帶著陣陣戰栗之感。

鄭王的身形擋住了仆從們的視線。

但抬起腿的刹那,攸寧還是和她最緘默忠心的奴仆對上了視線。

閔奴安靜地跪在外間,用目光無聲地守望著她,就像過往的許多年,就像他一次次送她去給權貴們賞看時那般。

沒有異樣的審視,沒有鄙夷的不屑。

攸寧的手撫在胸口,強將那悸痛壓下來,眸裡卻禁不住地往下掉眼淚。

鄭王尋了件狐裘給她穿上,他修長的指節穿過攸寧的纖腰,把那衣帶係成同心的結。

她的身子向後仰,胸腔仍在劇烈地起伏著,肩頭也在顫抖著聳動。

跟小孩子似的,一哭就停不下來。

鄭王沒有覺得不耐,他慢慢地為攸寧順氣,聲音也輕輕的:“等從魏國回來後,跟孤一起去洛邑,好嗎?”

她生在應都,長在應都,還從來沒有見過外間的景象。

攸寧懵然地睜開眼睛,似是沒有聽清。

鄭王便俯身,在她的耳邊又說了一遍:“過段時日,隨孤一道去洛邑,好嗎?”

他扣住攸寧的指節,眼裡是化不開的柔軟情緒。

鄭王將她的眼淚一滴滴地拭去,莫名的心悸像是毒藥,打斷了她原有的思緒,從攸寧的胸腔一直流淌到頭顱裡,讓額側的穴位也泛起疼來。

攸寧帶著濃厚的鼻音,細聲說道:“王上要說話算數……”

鄭王撫著她絞緊的手指,輕聲說道:“何時都算數的。”

在他俯身吻她的刹那,攸寧看見殿外的閔奴闔上了眼,然後她自己也閉上了眸子。

*

那些奴仆還是被攸寧留了下來。

本來就是鄭王送來討她歡心的,處置的權力自然也在她的手裡。

沉默寡言的閔奴就像在彆院時一樣,又跟在了攸寧的身邊,他會和彆的奴仆侍衛們一起,陪她到永碧宮射箭,陪她到蒼金台接鄭王回宮。

閔奴很少說話,就像是個不能發聲的影子。

與此同時,鄭王和攸寧的關係正在發生著微妙且危險的變化。

就像是在暗處湧動的河水,稍不留神便已經漲到了令人窒息的致命高度。

攸寧感到恐懼,又無法阻擋這暗河的侵襲。

銀戒一寸寸地掠過她白皙的肌膚,將每一處都打上獨屬於鄭王的烙印。

應龍敲擊著最後的防線,每日都意欲向那無人到訪過的密地進駐。

在痛苦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攸寧不得不自己取來藥丸,用細白的指節將那深色顆顆藥丸搗入花泥裡,以期減緩痛苦。

鄭王扣上她的手腕,略帶不悅地說道:“會成癮的。”

攸寧哭著,撥開鄭王的手:“我不怕。”

他似是仍有不悅,輕聲說道:“以後不許用了,慢慢來就是。”

但鄭王的話音還未落下,攸寧便已經在藥物的催使下塌腰跪地,她眸光顫動,沒多時就失去了理智,朱唇輕啟,嗬出曖/昧的熱氣,連屈起的指節都帶著蠱惑的意味。

或許已經成癮了。

鄭王遲疑地想到,不久他就要去魏國,讓攸寧一個人留在長青宮真的沒問題嗎?

攸寧扯著他的衣袖,竭力打斷鄭王的思緒。

她帶著哭腔,低喘著氣喚道:“王上,求您了,難受。”

鄭王按住攸寧的手,仍然在想是現今就令攸寧戒掉這藥,還是等回來以後再說。

可下一瞬,亂了調的嬌吟聲便打斷了他全部的思緒。

攸寧哭著啞聲喚道:“求您了,父王……”

鄭王的眸色晦暗,他帶著警告低斥道:“攸寧!”

攸寧不知悔改,她被那藥物逼得急了,邊哭邊抬聲問道:“怎麼?您是要懲罰我嗎?”

隻是那雙色澤清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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