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氣紅了臉道:“玦哥和小嫻絕不會妥協的,我姑姑和姑父都沒了命,你們還想拿些錢就讓障事者逍遙法外,不可能。”
青年沒有搭理她,而是去了休息室。
兩個小時後,林軒一行人神色冷硬的來了醫院。
安菲從羅醫生那裡打探到容家兄妹的情況後,臉色變得更加氣憤,連林軒眼裡都閃過一絲怒火和同情。
高海小聲道:“這容家也太慘了,父母沒了,哥哥成了殘廢,妹妹又失明了,這以後……唉。”
就在這時,林軒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局長明確的告訴他,這件事不準他再過問下去。
掛掉電話後,林軒捏著手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有些發白。
他猛地側頭看向端著水杯藏在一腳的陳晴,厲聲道:“出來。”
陳晴嚇了一跳,連忙走了出來。
她紅腫著眼睛問:“我剛才聽到你們和護士的交談了,你們是警察?”
林軒看了眼安菲,安菲會意,上前一步,溫柔的說:“沒錯,我們是警察,你是誰?”
陳晴眼淚嗒嗒的流著,說:“我是陳晴,我一直寄住在姑姑家,沒想到姑姑他們居然出了車禍。你們是警察的話,一定要將害死姑姑和姑父的人抓到。”
她抱著杯子無助的哭道:“我們不私了,絕對不私了,我姑姑和姑父回不來了,表哥和表妹都成了那樣,錢再多又有什麼用,我們隻要障事者伏法,嗚嗚~”
她哭得實在淒慘,安菲不由得也難過了起來。
安菲將陳晴抱在懷裡低聲安慰了起來,高海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心裡憋悶的厲害。
林軒手裡夾著根煙,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在警局已經有七年了,這七年他見識過太多的生死離彆。
但更多的,反而是無力。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一旦查案碰到真正有地位的人,他沒有半點辦法。
上司一個電話打來,他心裡再不甘也隻能聽從命令。
林軒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望著病床上的兄妹。
容玦才二十三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被這一場車禍終結。
雙腿殘廢,他的未來直接被毀了。
容嫻呢,才十三歲,那麼小的年紀以後卻很可能永遠活在黑暗中。
他們何談未來,誰又能給他們未來。
林軒將手裡的煙捏成一團,眼裡帶著深深的愧疚和無力。
他沒辦法給容家公道,更沒辦法將障事者抓捕歸案,在他來醫院的路上,所有線索已經被抹去了,容家除了接受賠償外,沒有任何辦法。
安菲安撫好陳晴後,來到林軒麵前,聲音沙啞道:“林隊,我剛才、剛才看到書記身邊的甄秘書了,容家……真的沒辦法嗎?”
林軒沒有回答,可這沉默已經代表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