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住容嫻的肩膀,手有些發抖,聲音哽咽道:“小嫻,你聽我說,這件事你不知情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沒做。你房裡的書我會拿走處理掉,你以後也不要再出手了。”
容嫻晃了晃手裡的鈴鐺,耿直的說道:“哥,你要包庇我嗎?你這是犯罪。”
容玦一個沒忍住,終於一巴掌糊在了妹妹的狗頭上,隻覺得剛才所有的悲痛心酸儘數喂了狗。
他要咬牙切齒道:“彆忘了,是你先犯罪的。”
容嫻詫異道:“哥你胡說什麼,我何時犯罪了。我隻是說他們該死,他們死的時候我可是乖乖在家做作業呢。”
她意味深長道:“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那幾個飆車的家夥死在飆車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都是意外啊。”
容玦:“……”這麼無恥的模樣,想必警察也是抓不住的。
容玦覺得自己該洗洗睡了,他不放心的警告道:“從明天起,你不準再出門了。”
容嫻翻了個白眼兒:“知道了,我會記得爬窗的。”
容玦今天又被妹妹氣得差點吐血。
第二天一大早,陳晴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容玦正迷迷糊糊呢,可以聽到慶陽路又發生了一起車禍,還死了兩個人,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拿起衣服隨意一套,衝進了容嫻的房間,一眼便看到正翻著練習冊似乎在做題的妹妹。
“那兩人是誰?”容玦壓低聲音問道。
容嫻抬手就將筆砸到了容玦身上,周身低氣壓道:“你大清早的風風火火闖進我房間就是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容玦焦躁的說:“不是莫名其妙,晴晴剛才打電話說慶陽路又出了一起車禍,她聽人說出車禍的人身份還不低。”
這慶陽路出的車禍,怎麼想都不可能與妹妹無關。
容嫻隨手劃著手機,給高三狗送了一套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適合凡人的功法,頭也不抬道:“彆人都不知道那二人的身份,我如何會神通廣大的清楚,你以為我是全知嗎?”
容玦深吸一口氣,說:“是我著急了。”
他彎腰撿起筆放在桌上,語氣嚴肅道:“那你現在告訴我,此事與你有關嗎?”
容嫻歎息道:“慶陽路出車禍的時候我在家裡做作業,哥,你都將我都魔鬼化了。”
她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道:“我才十三歲,還是個初中生。你一個從國外海歸回來的高材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麼能做到。”
容玦也不願相信自己妹妹會變成一個手染鮮血的罪犯,他上前一步將妹妹柔順的頭發揉亂,眼裡帶著笑意說:“與你無關便好,哥隻是擔心你。”
他隻有小嫻一人了,他不能失去小嫻。
去了一件心事,容玦笑眯眯道:“早飯想吃什麼,哥去做。”
容嫻隨口說道:“小米粥吧。”
“好嘞。”容玦殷勤的應道。
容玦離開以後,容嫻將暑假作業推到一邊,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莫測。
當初的五個人已經死了四個,隻剩下張書記家的崽子了。
她的目光從手機上查到的消息略過,輕語道:“張躍嗎?最後一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