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粽子開口了之後,就沒有停。
坐在沙發上的四位大兵:“……”救命。
他們想要捂住耳朵,可那聲音清晰詭異的鑽進腦子裡,完全不受阻礙。
他們受不住的時候也想要一巴掌將瞎嗶嗶的容粽子給拍暈,可——打不過。
這也就造成了他們無力而悲哀的坐在沙發上,像個小學生一樣聽著容粽子叨叨。
四人眼睜睜的看著容粽子上下嘴皮一碰,不是孔子就是孟子,不是《禮記》就是《史記》,那跟天書一樣的東西好似魔音灌耳。更甚者那些禮儀道德,寡廉鮮恥等等說的他們表情茫然,雙目空洞,恨不得舉槍自儘以謝天下。
一個小時後、兩個小時後、三個小時後……四人暈乎乎的坐在沙發上,隻覺得自個兒已經四大皆空了。
就在這時,容粽子她停了下來。
四人簡直喜極而泣,恨不得抱頭痛哭。
轉頭便看到容粽子拿起水杯抿了口水,興致高昂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是義。義者,宜也,則因時製宜,因地製宜,因人製宜之意也。就是當做的事就做,不該做的就不做。但你們呢……”
四人頓時臉色慘白,頭皮發麻。
他們是學渣,膜拜學霸可以,但連著聽了一下午做人的道理,他們差點都忘了做人是怎麼做的。
每每他們都聽得差點睡著時,那木尺就準確無誤的抽到他們身上最疼的地方,隻一下瞌睡蟲就全跑了。
他們隻能強打起精神眼神空洞的聽著,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簡直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的軟包子。
他們在心中哀嚎,他們一點兒都不想繼續聽天書了。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
正在興頭上的容粽子不悅的回頭看去,想知道是誰打擾了她的樂趣。
在看到秦昊空白著臉走進來時,她下意識朝著牆上的掛表看去,原來已經六點了。
她踟躕了下,遺憾的朝著四位不速之客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們回顧一下,回頭寫一篇關於禮和義的文章交給我。”
四人、四人猛地站起身,飛快的朝著窗外跑去,那腳底虛浮臉色青黑的好似縱欲過度一樣。
容粽子對他們恨不得立馬消失的態度視若無睹,她意猶未儘的咂咂嘴,對著幾人的背影道:“你們明日再來吧,我覺得你們的文化課功底太差,需要補補,另外……”這是五樓,你們可以走正門。
她話還沒有說話,那四人就迫不及待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完全不記得做防護措施。
然後,摔死了兩個,摔殘了一個,剩下一個是植物人。
容粽子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茫然和無措,她大驚失色:“現在的人為了不寫作業都自殺了,昊兒,我沒觸犯法律吧?”
她眼巴巴看著秦昊:“他們跳樓跟我沒關係的。”
目光呆滯的秦昊:“……”
秦昊下意識扣緊了腕間的手表,將裡麵的視頻關掉,臉皮抽搐的厲害。
從容粽子回到家裡的那一刻,他便啟動了視頻監控。
當然他也很注重隱私的,隻有客廳裝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