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長生不知情的時候,那紙鶴化為一道流光遁進了虛空中的某處,落在了無極劍宗雲九的手裡。
坐在雲舟內的容嫻眉頭微動,拂袖一揮,一道隔音禁製落了下來,將周遭與她隔絕成兩個世界。
虛空深處,一身道法自然的玄虛子睜開了眼睛,隨意瞥了眼雲九手中的紙鶴,淡淡道:“是煦帝的東西,上麵有你那小徒弟的氣息。”
雲九麵無表情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玄虛子淡定道:“貧道猜對了嗎?”
雲九:“……”
雲九冷哼一聲,指尖在紙鶴上一點,溫柔中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要找到您可真不容易呢,雲宗主。”
容嫻本來打算用寧三劍的氣息來追查雲九的蹤跡,誰知還未等她實施,雲長生就一頭紮了進來,這可真是#與人方便#啊。
容嫻當即便果斷就拋棄了寧三劍投入到雲長生的懷抱。
不是……
是選擇利用雲長生與雲九的牽絆來尋找到了雲九。
至於寧三劍,她是半點都不放在心上了。
而沒用了的雲長生,她也很是熟練的#過河拆橋#,好似之前的逗弄完全不存在一樣。
可憐了被氣的半死的雲長生。
唔,這麼一分析,容嫻就好像是玩弄人家感情的渣女。
當然了,容渣渣完全不覺得自己渣,她此時心情正好呢。
感受到紙鶴傳信的通道被她要找的人打來,容嫻十分開心道:“要找到您可真不容易呢,雲宗主。”
不等那邊開口,她說了一句讓兩方天地都為之一靜的話:“聽說您敬慕劍帝?”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半晌後,另一頭的雲九艱難道:“本宗與劍帝隻是惺惺相惜的對手罷了。”
容嫻很是善解人意道:“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雲九:“……”明明隻是正常的一句話,可怎麼聽起來總覺得被敷衍了呢?
“是這樣的……”容嫻剛準備說時,卻頓了頓,慢吞吞道:“我若說您與劍帝惺惺相惜,但劍帝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您,您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捏碎了我的紙鶴?”
雲九:“……”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到了他這種地步,能產生情緒已經很不容易了,而煦帝偏偏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然後,煦帝都這麼直白的說了,他就是想要捏碎紙鶴也不能捏啊,不然就是承認自己#惱羞成怒#了。
雲九沉默了半晌,道:“你怎麼這麼嘮叨,有話直說便是。”
容嫻被刺了一下,頓時不樂意了。
她義正言辭道:“若非我與您從未相交,更不知您脾氣如何,怎麼會拐彎抹角說這麼多,唯恐踩到您的痛腳呢。”
雲九用冷的掉渣的語氣道:“本宗沒有痛腳。”
容嫻微微一笑,很是佛係道:“您說了算。”
不等雲九反駁,她認真道:“接下來的國運之戰,朕希望宗主能牽絆住其他想要渾水摸魚的勢力。”
想說什麼卻被噎回去的雲宗主深吸一口氣:“憑什麼?本宗與劍帝的交情與你無關,你也沒那麼大麵子請本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