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侯直接撕開空間,轉瞬便來到了莊徊等人身邊。
“侯爺。”眾人齊聲喚道。
修為弱的見到呂侯時,雙腿居然有些發抖,畢竟當年人族與妖族開戰,這位帶著軍隊可是一舉斬殺一百萬妖族,將中低層的妖族斬殺殆儘,讓妖族的傳承出現斷層,這才為人族換來喘息的機會。
當年鮮血染紅妖林,連呼吸中都是沉重的血腥味,腳下踩著的泥土都滲出了血水。
即便那種恐怖的場麵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但隻要看到呂侯,那種戾氣血腥形成的幻象便出現在腦海中,讓他們恐懼又佩服。
呂侯站在宮殿外沒有進去,他朝著東方看了看,轉身追了過去。
“侯爺。”莊徊不解的喚道。
呂侯開口說道:“那個方向是道台,從這一路的行程看來,煦帝是直線趕路的。”
短短時間內便弄清楚了容嫻前行的路線,呂侯之名絕對名副其實。
與此同時,正在趕路的容嫻像是察覺到什麼危險一般,她帶著談九歌腳步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趕去。
繞一個圈兒能達到目的的事,她也不嫌麻煩。
朝著他重來的那人實力有點兒強,不能撂倒對方就會被對方撂倒,容嫻絕不容許這麼丟臉的事情發生。
她若是出手,定然要以雷霆之勢斬殺敵人。
若是辦不到,那就等能辦到的時候再出手。
嘛,絕不是她打不過對方臨陣脫逃的。
容嫻收斂氣息的功夫無人能及,再加上體內的界珠攔住了因果痕跡,隻要不是她主動暴露,便不會有人能找到她。
所以,呂侯在半路失去了近在咫尺的感應後,停下了腳步。
“有趣。”他眼裡含著殺機道。
不愧是一國之主,竟能提前預感到危險,並作出回應。
呂侯輕笑道:“也罷,我們就好好玩玩。”
走這一遭倒不像想象中那麼無趣。
呂侯笑意中蘊含著驚天的煞氣。
他閉目沉默了片刻,隨意找了個方向飛快奔去。
如此,就看上天成全你還是成全本侯了。
“怎麼忽然想要換個方向?”小樹林裡,談九歌疑惑的問。
容嫻雙手攏進袖中,步伐悠閒的朝前走著,語氣不緊不慢道:“我察覺到有一仇敵追來,眼下我不想跟他直接碰麵。”
談九歌忍俊不禁,一個凡人的仇敵能有多可怕,是個小混混還是土匪?
他語氣隨意道:“若藜蘆不嫌棄,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仇敵。”
容嫻腳步頓住,神色微妙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談先生有如此大誌,確實不俗。”
談九歌:我說了什麼??
怎麼藜蘆大夫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呂侯與容嫻二人之間的較量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始了。
談九歌探究的看向身邊的女子,摸摸鼻子,無奈道:“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改變方向了,藜蘆,你是否在躲避仇家?”
容嫻雙手攏進袖中,揚了揚眉,朝著他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光風霽月,本就是她該有的姿態。
“沒錯,我是在躲避仇人。”她十分爽快的承認道。
談九歌頓時哭笑不得,鄭重強調說:“我們是朋友,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之前我就說過,藜蘆,我可以幫你。”
“你是個好人。”容嫻說,充滿了讚歎的意味。
談九歌神色有些古怪,因為他想到了在懸崖邊時麵前這姑娘還抱有些戒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
這才過了多久就變了。
這也太好騙了。
咳,是太好哄了。
“不過,恕我直言,先生打不過那人。”容嫻耿直道。
談九歌被噎了下,一個凡間的武夫罷了,他怎麼可能打不過。
當然,前提是那人確實是‘凡間的武夫’。
但隻有容嫻和蒼天知道,那人是一個強者。
一直追在容嫻身後的人氣息很明顯不屬於北疆部洲,容嫻心底很懵,完全不明白自個兒何時招惹了其他部洲的敵人。
不過想想當初的烏尊,她又淡定了下來。
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敵人都有了,更何況是部洲呢。
她不著痕跡的挺了挺胸膛,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小驕傲。
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