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搞了大事的容嫻此時還不清楚自家大兒子的狀況,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優哉遊哉的朝著隻剩下一口氣的人補刀,真可謂是將斬儘殺絕發揮的淋漓儘致。
“容嫻,你這麼乾就不怕成為眾矢之的嗎?”躺倒在地上的修士渾身是血的嘶吼道。
容嫻懶洋洋的一劍劃過,看也不看那人便朝著另一人走去,邊走邊道:“眾矢之的?”
她的聲音染上了莫名的笑意,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我早就是眾矢之的了,可笑你到現在還沒認清,真是個蠢貨,怪不得早死呢,嘖。”
這嘲諷的語氣聽的還活著的最後一人瞪大了眼睛,那人早死不就是你乾的嗎,你這個不要臉的憑什麼說人家蠢。
可惜他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就被一道劍芒直接送去赴了黃泉。
處理完這群修士之後,容嫻的注意力落在了虛空之上的地榜榜單上。
她嘴角的笑意淺淡,眉宇微蹙好似有些苦惱。
緊接著,她挽了挽衣袖惺惺作態道:“這下該如何是好呢,還活下來的敵人不足五人,剩下不到十五人都是我的盟軍。我就是想要配合你玩兒這場你追我趕的獵人遊戲都覺得勝之不武呢,天道。”
蒼天無語,這廝就不能安分點兒嗎?悶聲發大財不就完了,作甚要作死的去激怒天道。
容嫻完全不覺得自己在作死,她隻覺得爽,很爽。
有仇當場就報了,還懟了一把天道,這滋味彆提多爽快了。
副作用就是她得承擔天道更大的怒火。
對此,容嫻雲淡風輕的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來啊,懟啊,誰怕了誰是孫子。
這滾刀肉的模樣讓蒼天完全沒眼看。
剩下的幾隻小貓小狗,不過片刻就被傅羽凰和同舟聯手解決了。
至於所謂的盟友因為畏懼她的手段而選擇袖手旁觀,容嫻完全能想的下去。
她也不強求,大不了一拍兩散,你死我活唄。
容嫻漫不經心的掃了眼虛空的某處天道所在地,神色意味不明。
劍帝留下的小劍空間裡有三千小世界,這些小世界的坐標被小劍記錄,每每她穿越過去等於取代了那方天地的天道。
也可以說是她將那世界的天道煉化了。
每每煉化一個天道,她的力量便會增強,這也是為何她屢屢穿越小世界。
雖然但是有些世界過於奇葩。
既然小世界的天道可以煉化,那麼中千界的天道呢?
容嫻按捺下心底的想法,沒有泄露出半分,連蒼天都沒有察覺分毫。
她身形一閃,化為遁光朝著虛空上的王座而去。
突然,她停在了半空。
碧色的裙擺輕輕飄動,烏黑的長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道軌跡,莫名的危險氣勢從她身上升起。
清透鳳眸帶著鏡花水月般的溫暖柔和看著麵前的水色鳳凰,她的語調柔軟的沒有一絲攻擊力,眉宇乾淨的好似沒有設防般無害:“姮君是要與我為敵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和悲傷,好似十分不願意見到最信任的朋友站在她的對立麵。
這讓緊趕慢趕才追上來的顏奎等人心一軟。
隨即幾人立刻回過神來,神色一陣清明。
不過他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被蠱惑,從未聽說過煦帝有這等神識攻擊的手段啊。
果然,她還隱藏著更多的後手。
眾人心下一凜,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直麵這道攻擊的水色鳳凰恍惚了片刻,心底泛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