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冥府噤若寒蟬。
他們可不會傻兮兮的以為府主不在了就管不上他們了,狴犴魔獄可還在他們頭頂懸著呢,那玩意兒府主想召喚走隨時可以召喚走。
也就是說,人家可以遠程操控來著。
冥府內眾人感覺生命受到威脅,連忙一個個明察暗訪的想要找出是誰給外界告的密。
他們害怕那人若藏得太深,府主沒找到時,一個沒耐心將所有人關進魔獄那就完蛋了。
當然若真有那種#我一個人死不劃算要拉著大家陪葬#的蛇精病,那他們也沒轍了。
畢竟嗯……人固有一死的,不是嗎?
咳,現在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
他們還有時間,必須趕在府主要叛徒之前查到是何人。
容嫻還不知道冥府的人正在兢兢業業的互相猜疑,她隨手將同舟的消息秘密傳出去後,抬頭朝著南荒部洲的方向感慨不已:“也不知魏皇得知魔主前往時是何種想法。”
她扯了扯闊袖似真似假的抱怨道:“也不知是誰將舟舟的消息才傳出去的,讓我看不到其他人發現舟舟前往南荒部洲積累功德的模樣真是太討厭了,人生都無趣了一大截呢。”
對此,蒼天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它就冷眼看著崽崽唱念做打的作妖。
容嫻也不惱無人捧場,她說在西極部洲轉轉當然不止是轉轉了。
她背著一個嶄新的藥箱與無我從菩提山離開。
走出菩提山的範圍後就像是走出了一個世界,外麵千姿百態的紅塵煙火氣一下子就被感知到了。
她還以為西極部洲貧瘠又荒無人煙呢,不然來來回回見到的怎麼就那倆大和尚。
誰知道荒無人煙的隻是菩提山。
站在附近的小鎮上,容嫻看了看周圍,朝著無我說道:“我去西邊,你隨意。”
無我一身藍袍,手上的佛珠散發著熒熒光亮,他微微一笑,聖潔又滿是禪機:“阿彌陀佛,那尊主,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他朝著東方而去。
容嫻看著他的背影,神色黯然神傷,“這就是#背道而馳#吧。”
蒼天:……
崽崽得了一種#不演會死#的病,聽說這病沒治。
容嫻背著藥箱緩緩朝著這鎮子上最繁華的地方而去,她動作從容不迫,腳步輕緩優雅,似慢實快的似乎幾步之間就跨越了最荒蕪的地方,來到了繁華鬨區。
她在客棧租了一套桌椅,又買了筆墨紙硯,擺出自己的金針銀針做好看診準備。
然後,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
容嫻走了好幾個鄉鎮,都像現在一樣乾巴巴坐在凳子上一坐到天黑。
她神色有些複雜。
說好的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呢?
不是,說好的病了看大夫呢,你們怎麼能去拜佛?!
佛能給你們什麼?
若非顧忌這裡是西極部洲,容嫻真想拽住那些人的衣領苦口婆心的勸說。
有病就得看大夫吃藥,拜佛有什麼用。
佛隻會告訴你,你的病是上輩子作孽太多的業報,這輩子好好受罪修來世,下輩子肯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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