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修臉色徹底黑如鍋底。
這人與他何止相似,簡直跟他當魔尊那會兒一模一樣。
他不敢相信息心這個小瘋子居然喜歡他。
怎麼可能喜歡他。
想當年息心無論說話做事,都力求氣死他為準好繼承無心崖的。
他本以為息心與他即便無仇也是對立麵的,今日卻發現他可能誤會了?
難不成——息心她其實是#愛在心口難開#?
他死以後息心終於沒忍住,找了個他的替身?
這叫什麼事兒啊。
佛修臉色一變再變,覺得自個兒好似錯過了什麼。
容嫻偏偏還一臉溫柔又神情的說:“他是不是特好看?無論是臉還是身材我都很喜歡,但我最喜歡的,是他有趣的靈魂。”
佛修神色複雜了起來,他萬千感慨彙聚成一句話:“你這又是何苦呢。”
萬萬沒想到他季書也有一日被替身。
容嫻將他的情緒收入眼底,確定他還是跟從前一樣憨,這才老神在在道:“你想說什麼?”
季書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沒有發現容嫻的情緒有些不對頭。
他躊躇了下鄭重其事又苦口婆心的勸說:“息心,你看咱們都相識這麼多年了,我若跟你有可能,當年就跟你好上了是不,沒必要等到現在。我們是真不合適,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罷,他抬頭看向容嫻。
本以為會看到容嫻悲傷的表情,沒想到對方表情是有,卻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季書,你是死了一回腦子忘了拾回來嗎?”容嫻若有所思,“沒聽說過死一次會讓人心智都降低啊。”
她明明也操作過,沒覺得自個兒哪裡有什麼變化。
怎麼季書死一回就智齡化了許多呢。
季書:??
說好的跨越生死我還是你的最愛呢?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容嫻皺眉,大為不悅道:“誰跟你說好了?你得了癔症吧。”
季書被她這翻臉不認人給驚得目瞪口呆:“你你你剛才還說因為我死得太早,你就都成親了,夫婿還個與我相似的人。你彆是不承認吧,這可是你剛說過的。”
容嫻麵上十分困惑,似乎對季書這一係列的騷操作十分不解。
“你我相識已久,因你死得太早沒有機會參與我的親事,我覺得這很遺憾。且我夫婿與你長得相似十分有緣,有機會我會介紹下你們認識,你們一定會是好朋友。”容嫻將自己的話擴展了下。
她細細一品,覺得沒毛病,朝著季書挑挑眉道:“尊上想哪兒去了?”
這麼一說,邏輯上好像說得通哦。
就因為太能說得通了,季書他麵紅耳赤,合著從頭到尾是他自作多情了啊。
人家隻是正兒八經的一說,他竟然想歪了。
不不不,這不是他的錯,明明是息心這廝亂表情,那#脈脈不得語#的深情,那#良辰美景奈何天#的無奈……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然而,容嫻表示她可以解釋啊。
她這表情是以為老熟人都死光了,結果突然就又蹦出來了一個。
這人還是將她從深淵拉出來的恩人,她能不激動嗎?能不為他沒有參加自個兒人生大事的婚事而遺憾嗎?
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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