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薄聰問孟曉梅:“你去臨安,情況處理怎麼樣了?”
孟曉梅道:“昨天我趕回臨安,向我父親做了稟報。我父親讓我帶一隊侍衛去秦府通報,並拘捕秦管家和秦仵作,秦熺來見我,我把你的檢驗結果告訴了他。
他倒沒有質疑,因為證據確鑿,接著,我告訴秦熺,秦管家和秦仵作涉嫌偽造證據,企圖陷害他人,我準備將他們抓捕歸案。
可是秦熺卻讓家丁把秦仵作的屍體抬了出來。他告訴我說,這件事都是秦仵作自己做的,偽造驗屍結果,企圖乾預皇城司的正常辦案。
秦仵作被太師狠狠訓斥之後,慚愧無地自容,便留下認罪遺書,服毒自儘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秦仵作謂羞愧難當自殺的說法,應該是秦檜殺人滅口,將人毒死了。
他不會把這人交給我們皇城司的。而且,他把所有罪責都承擔了下來。
秦熺還當著我的麵,下令打了秦管家後背十鞭子以示懲戒。”
薄聰點頭道:“這秦檜和他兒子還真是夠陰險狠毒的。”
孟曉梅目光一寒,說道:
“狠毒的還在後麵,——秦熺處罰了秦管家,接著反過來要我做出解釋,為什麼要抓捕秦澗?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金國的奸細?
說秦澗雖然隻是秦家上不了台麵的一個遠房親戚,但畢竟也是秦家人,說秦檜已經過問了這件事,務必要給太師一個交代。
太師秦檜說了,隻給了我們皇城司三天時間,三天內必須要給太師一個答複,否則太師就會上朝彈劾我父親隨意拘捕無辜百姓導致其慘死。”
薄聰笑道:“這秦檜還真會倒打一耙。你們查過了嗎?這秦澗有沒有證據證明是金國的奸細?”
孟曉梅說道:“這件事我還沒空去調查,具體還不清楚。”
薄聰想了想說道:“在我這個案子查清之後,我可以順帶幫你查清秦澗到底是不是金國奸細。”
薄聰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投桃報李,二來破案能夠賺積分,才能從商場裡換東西,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孟曉梅之前把事情辦砸了,害得薄聰差點死,所以她雖然想開口求薄聰幫她查案,但又覺得不好意思。
沒想到薄聰主動開口要幫她,高興極了,連連點頭說道:“太好了,那咱們相互幫忙,你放心,你幫我們查這件案子,算是額外的,我們皇城司一定會回報你的。”
“不必客氣。”
薄聰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被押到刑場砍頭去了,而跑來救我呢?”
孟曉梅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被那秦熺倒打一耙,讓我們皇城司拿出秦澗是金國奸細的證據,否則又要彈劾我父親。
我就著急了,我擔心這個案子證據不足,我就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幫忙查這個案子,所以我就立刻啟程返回。
好在我路上沒有耽擱一路快馬加鞭,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趕回了嘉興縣,我找到了勾押官葛江,就問你在哪裡?
這才得知你被曲知縣押到刑場砍頭去了,葛江還狡辯說問過你了,你不願意出去查案了,非要我們皇城司幫你直接脫罪。
我一聽就是謊話,所以跑來刑場來找你來了,幸虧來得及。”
薄聰笑了笑,說道:“倒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三天時間咱們得破兩個案子,現在就開始吧。”
孟曉梅說道:“先查你的案子,查完之後再查我們的,你這案子關係到你的生死,我們的案子就算找不到證據,單憑這件事,他秦檜還沒辦法將我父親拉下馬。
所以相對關係到你腦袋的這個案子來說,重要性可比我這個大多了。”
薄聰也沒有矯情,對方說的是實話,自己的案子三天內查不清,那還是會麵臨砍頭。
雖然他已經有空間傍身,最後時刻能躲進空間,性命無憂,但他還是願意查清案情,堂堂正正在大宋闖一番事業出來,而不是就此隱姓埋名。
孟曉梅問道:“你打算從哪開始查?需要我們做什麼?”
薄聰說道:“我需要先去縣衙調取我的案子的所有卷宗,我要查看卷宗的情況和相關證據,如果有必要,我想開棺驗屍,查清刁老七真正的死因,看看能否找到相應線索。
如果他真的是被殺的,那麼要抓到殺死他的人,找出真正的凶手。”
孟曉梅道:“是的,你要徹底洗脫你的冤屈,恐怕單純證明你沒有做這件事還不夠,最好能找到真凶,那就有絕對的說服力,你這案子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