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沒理睬他,這個將原主屈打成招的狗官,薄聰怎麼會輕易放過?何況先前他食言而肥,還差點砍了自己腦袋,幾個道歉就能揭過,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薄聰徑直來到了物證室,孟曉梅陪他進入物證室,找到了那柄刀子。
薄聰倒也沒避著孟曉梅,他取出了血型檢測試紙和物證拭子,用拭子在刀刃處選了一處血跡擦拭。
然後換一根拭子,再選一處血跡進行擦拭提取檢材。如此反複,將刀刃上主要的血跡都提取。
接著,他用血型檢測試紙對檢材進行血型檢測。
試紙反應速度非常快,大概半分鐘結果就能出來,觀察試紙反應的顏色,就能得出匕首上血跡的血型,不同顏色代表不同血型。
可是很奇怪,匕首上七八處血痕,在試紙上都沒有顯示出血型應有的顏色,而依舊是血液的淡紅色,不是血型出現時應該有的顏色。
這是咋回事?
薄聰看了一眼孟曉梅,孟曉梅當然搞不明白,不知道薄聰在做什麼。
薄聰找了個借口說道:“這一早上我啥都沒吃,肚子都餓了,你能不能去給我弄些吃食過來?”
孟曉梅原本說忙完之後請他吃飯,可他又不知道要忙多久,這時候早就過了中午飯點了,她也有些餓了。
於是點頭答應走到門口,吩咐侍從去外麵包子鋪買一屜包子回來,再送些茶水過來。
曲知縣趕緊過來表示他派人去。
孟曉梅卻冷冷瞧著他說道:“你就不要去了,你還是在這兒老實呆著,這案子我隨時有話要問你。”
孟曉梅怎麼可能給他巴結討好的機會,回頭還要狠狠治他的。
聽到這話,曲知縣頓時臉色又慘白了。
而借著這個功夫,薄聰已經從空間將血型檢測試紙的說明書取了出來,快速瀏覽一遍,這才明白,因為這種試紙是針對人的血型檢測的,如果不是人血,將不會起任何反應。
薄聰笑了,看來這柄刀有古怪,上麵的血居然不是人血。
他又繼續用物證拭子提取了板磚上麵粘附的血液。
這次倒是很快顯現出來,檢測的顏色確認是A型血。
接著薄聰又取出指紋刷,刷取了這柄匕首上的刀柄,刀柄上倒沒有血液,很快提取到了兩枚指紋。
這時孟曉梅進來了,說包子很快送來。
薄聰說道:“你現在去問一下曲知縣,提取這名匕首的人是誰?”
孟曉梅急忙答應,來到門外,問曲知縣說道:“那把匕首是誰提取的?在什麼地方提取的?”
曲知縣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思考,隨後說道:“這個下官還真有些記不清楚了,叫捕頭過來,他應該能想到。”
很快衙門的捕頭便被叫來了,這捕頭長得五大三粗的,像個黑熊似的,姓洪,抱拳拱手,態度十分恭敬。
聽到孟曉梅問匕首的提取人,洪捕頭愣了一下,小心問道:“什麼匕首?”
曲知縣大怒,喝道:“你這個混賬,就是刁老七被殺案的那柄凶器匕首啊。”
說著還朝他眨眼。
洪捕頭還是明顯沒反應過來,愣了半晌,正要說話,孟曉梅已經打住了,說道:“你先不要說,等一會兒我再問你。”
對幾個皇城司的侍衛說道:“把曲知縣帶到他的簽押房看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許做任何事,待在那等候處置。”
曲知縣嚇了一跳,眼見侍衛過來要抓他,都快哭了,拱手賠罪說道:“孟姑娘,下官不知什麼地方做錯了?還請孟姑娘指點,下官一定好生改正。”
孟曉梅卻一揮手,沒理睬他,直接叫侍衛把他帶走了。
等人帶走之後,孟曉梅才對洪捕頭說道:“刁老七被殺,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匕首,你好好回憶,千萬不要信口胡說,這種事是能查清楚的。”
洪捕頭似乎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躬身說道:“案發現場沒有發現匕首,剛才知縣老爺說的匕首小人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薄聰對孟曉梅的反應機敏非常讚賞,沒想到這胖妞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匕首是真有問題,而且阻止曲知縣恐嚇洪捕頭。
看來這一件事與曲知縣應該有關係,他便問洪捕頭說道:“當時案發現場有哪些人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