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圖放在一起,如果不是看裝裱紙張,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一幅是真跡了,活生生的。”
“我實在沒興趣模仿這些東西了,你還是讓我幫你破案吧,我對破案的興趣更大些。”
趙縣丞卻如同抓到了寶,哪裡肯放手?
他立刻說道:
“破案不著急,本官已經說了,一定會讓你如意,請先生再幫本官多臨摹幾幅畫,本官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現在這一幅算是你回報的,你再多臨摹幾幅。臨摹一幅給你二十兩銀子酬勞,你看如何?”
按理說二十兩銀子打印一份,那簡直就是天價,二十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兩萬了。
可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擁有這麼一幅惟妙惟肖的高水平臨摹真跡而言,這價就太低了,甚至可以說是白菜價了。
趙縣丞還真夠心狠的,隻給了這麼低的價就想讓他幫著臨摹,這樣的作品他拿出去翻一百倍都會有人要。
趙縣丞幾乎已經看見財源滾滾進他家了,眼中不禁冒出了抑製不住的貪婪。
薄聰又不是傻子,他承接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就承接了對這個時代的市場認知,他當然知道這樣一幅高水平的臨摹真跡絕對能賣出天價的,他怎麼可能讓趙縣丞去占這便宜。
這縣丞雖然幫了自己,但是也得到了自己的一幅真跡打印件,能賣出天價,足夠彌補他的。
何況自己本來就是冤假錯案,他的職責就應該糾正,這是履行公職的結果,嚴格的說也算不得幫忙,回報他這樣一幅能賣出天價的作品也夠意思了。
沒想到他貪得無厭,還要自己多臨摹幾幅拿來高價出售,還借口說什麼送親戚朋友。
薄聰對趙縣丞的人品頗有幾分不屑,自然不會如他願,既然他死活不肯答應自己查案來掙積分,那就沒必要遷就他。
所以薄聰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累了,臨摹這一幅就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原本還想強打精神破案,既然不需要,那我得好好休息了。趙大人請回吧。”
說著躺在床上也不再理睬趙縣丞。
趙縣丞很尷尬,他從對方的反應也猜到了對方其實知道了他的用意,作為讀書人,拿彆人臨摹的作品去賣高價,的確說不過去。
可是他又經不住這樣的誘惑,好說歹說薄聰還是不答應,也不理睬他,隻好灰溜溜的告辭離開了,好在手裡已經有了一份臨摹的真跡了。
第二天。
他又到大牢來找薄聰,想說服薄聰再給他臨摹幾幅。
可是博聰已經沒有興趣了,因為他租借的DNA測序儀時間已經到了,沒法再用,隻能以後再想辦法掙積分了。
所以,他依舊沒答應趙縣丞的要求,隻說自己精神依舊沒有恢複,無法臨摹。強行臨摹出來效果也不好。
趙縣丞隻好訕訕的作罷了。
這兩天時間裡薄聰倒也沒閒著,抽空把那酒碗上提取的指紋進行了比對,在排出了麻子和酒糟比兩位獄卒的指紋之後,在兩個碗上分彆留下了一枚陌生的指紋。
而且,第一次飯碗上以及最後這次斷頭飯的碗上留下的指紋是相同的,是同一個人。
由此推測,留下指紋的很可能就是在他的飯菜裡下毒的人,
現在薄聰還沒辦法出去調查,他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趙縣丞,因為趙縣丞很可能會繼續讓他用臨摹書法來作為交換,他不想跟趙縣丞做這樣的交易。
這種臨摹字畫多了就不值錢了,乾嘛要交給趙縣丞去換那區區二十兩,以後自己可以找買主來獲取巨額利潤,不需要讓趙縣丞從中賺差價。
反正他相信孟曉梅遲早會回來的,會給他一個交代,自己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忙,等她把自己放出去了,自己再來調查這個下毒案。
熊匱殺死刁老七的案子還需要走程序,一步一步來,但薄聰的案子卻沒兩天就批下來了,撤銷對薄聰的判決,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