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的提親,哪怕李璋對這個張舉人再怎麼不滿意,也不能把人打出去,但對方沒有媒人,李璋一口咬定對方根本不是提親,而是一個登徒子,這下也立刻扭轉了局麵,畢竟對方來自己家裡耍流氓,自己家人彆說打對方一頓了,沒把對方扭送官府就已經不錯了。
果然,李璋的話一出口,那個張複的神情也一下子變了,當下再次開口辯駁道:“學員真的是出於誠心上門提親,絕非有什麼齷齪的念頭,還望府尊明察!”
“你即是讀書人,自然更要懂得禮節二字,口口聲聲說自己登門提親,卻連媒人都沒有,換做任何一個人家,都會將打出來,你卻還膽敢跑來告狀,實在是可惡之極!”程琳卻根本不聽張複的解釋,當下也是一拍驚堂木怒道。
其實程琳對這個張複也十分不喜,他是個讀書人,對張複這種人也再了解不過了,這件事明明就是他先挑起來的,而且本身隻是個落魄的舉子,參加多次科舉都沒能考中進士,卻妄想著娶李璋的妹妹,如果成功了,張複自然是名利雙收,日後還能得到李璋的幫助,如果不成功,也能借此博人眼球,說不定因此而出名,而讀書人隻要有了名氣,其它的一切都好辦。
李璋也同樣看出這個張複的企圖,說白了,他這種狂生其實和後世網絡上,用各種奇葩博人眼球想要出名的人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張複卻是打錯了算盤,竟然將主意打到自己妹妹身上,這讓他也是無比的惱火。
“府尊明鑒,學生絕無歹意,真的隻是去提親!”張複這時也慌了,當下再次高叫道,他雖然膽大臉皮厚,但看到程琳也站在李璋那邊,當下也慌了手腳。
“哼,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然到這時還敢狡辯,來人,把他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程琳這時卻是怒斥一聲,當下讓衙役將張複拖出打板子。
“府尊手下留情,學員冤枉啊!”張複被兩個強壯的衙役挾著出去,當即再次大喊道,可是程琳卻根本不理他,結果他倒是聰明,竟然衝著李璋大喊道,“學生錯了,請李都尉手下留情,另外學生與曹將軍也是舊識,還望都尉看在曹將軍的麵上放過學生!”
聽到這個張複竟然認識曹瑋,李璋也是一愣,如果是其它事情,他可能會好奇的問個清楚,不過這個張複竟然打狸兒的主意,簡直就是作死,所以他也根本毫不理會,彆說他僅僅隻是認識曹瑋了,就算是曹家的子侄惹到狸兒,他也絕不會輕饒。
“李都尉,不知本官的處置你可滿意?”程琳這時笑嗬嗬的看向李璋問道。
“有勞程府尹了,在下十分滿意,舍妹她們受了驚嚇,下官就此告辭!”李璋當下也微笑著拱手道,說完就立刻告辭,程琳這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但人品卻不怎麼樣,上次為了討好劉娥連《武後臨朝圖》都敢獻上去,所以李璋也不願意和對方有太多的交往。
程琳也沒有太過挽留,當下笑著送李璋離開,而那個張複正被人按在府門外,兩個衙役輪流掄起板子狠狠的往下砸,衙役們行型也有不少的貓膩,比如有背景或收了好處的犯人,他們會在打的時候留情,看著用力但其實隻是輕輕落下,而其它一些犯人就沒這種待遇了,比如這個張複,得罪了李璋,又是程琳親自審問的犯人,他們打的自然也是極重,一板子下去直接見血,疼的張複慘叫連連。
看到張複的慘狀,李璋也感覺氣消了些,當下帶著豆子和野狗回家,主要是秀秀和狸兒她們還在擔心,早點回家也能讓她們早點安心。
果然,當李璋帶著豆子回到家,狸兒她們也立刻圍了上來,其中秀秀更是連抹眼淚邊罵豆子太衝動,豆子也老老實實的聽著,不過很快就被狸兒拉走了,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聊什麼,李璋也把府衙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聽到豆子已經沒事了,那個張舉人也被打了板子時,秀秀這才放下心來。
“幸好沒事,豆子這次真是太衝動了。”秀秀最後拍著胸口再次道,這次真把她嚇壞了,她隻有豆子這麼一個弟弟,而且還是他們竇家唯一的獨苗,所以她真怕豆子出什麼事。
“豆子和狸兒的感情一向最好,那個張複膽大包天,竟然敢對狸兒有非分之想,也難怪他生氣!”李璋當下也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