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秀秀看了看一旁擠在一起十分親密聊天的豆子和狸兒,當下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大哥,我看豆子和狸兒也不小了,您……”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狸兒還是太小了,等過兩年再說吧!”李璋這時卻是打斷了秀秀的話道,其實他也知道,豆子和狸兒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事實上他也有把狸兒嫁給豆子的想法,隻不過狸兒還是太小了,彆人家他管不著,但自己家的女子必須要等到十八再成親,否則太早成親生育的風險太大,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冒那麼大的風險。
看到李璋沒有同意,秀秀也有些失望,不過李璋也沒有拒絕,這讓她也再次生出幾分希望,而這時李璋卻忽然笑著對她又道:“你也彆當顧著想豆子的事,你自己的事也該考慮一下了,秀秀和豆子是雙胞胎,今年都十六了,男人還好辦,但女子到這個年紀就算不嫁人,也是時候訂親了。”
“我……我還不急,等醜娘姐她們找到人家再說我也不遲。”秀秀聽到李璋說起自己的事,當下也一臉嬌羞的道,說完就借故跑開了。
李璋聽到這裡也有些無奈,家裡的女孩子中,就數醜娘的年齡最大,但她一心都撲到錢行上,根本沒考慮過嫁人的事,李璋提過多次都被她拒絕了,結果醜娘不嫁人,秀秀這些年紀小的也跟著學,為此李璋也拿她們沒辦法。
解決了家裡的事,李璋想到武學還有不少事要做,於是就再次趕到武成王廟,昨晚曹瑋和呼延必顯都認為在武學中搞運動會是個不錯的提議,李璋提出不少的建議,這些也需要他去完善,所以他在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就又去找曹瑋商議比賽的事。
當李璋來到曹瑋這裡時,發現呼延必顯也在,另外還有幾個武學裡的重要人物,曹瑋看到他時也立刻招呼道:“怎麼樣,家裡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山長你們在商量什麼事呢?”李璋這時也笑嗬嗬的道,順便與呼延必顯等人也打了個招呼。
“解決了就好,我們也正在商量比賽的事,昨天你提的那些比賽科目都不錯,隻是有些細節還需要完善一下。”曹瑋當下也再次笑道,他們其實也是在等著李璋,畢竟比賽是李璋提出來的,而且他似乎對比賽也很有經驗。
李璋聽到這裡也當即加入進來,曹瑋先是給他介紹了一下他們之前商議的內容,然後李璋也發現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並且補充了一些細節內容,最後在眾的完善下,一個完整的比賽方案也很快出爐了,然後在曹瑋的吩咐下,各人也都去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李璋本來也準備要走,不過卻忽然想到那個張複的事,於是就在特意留在最後,然後這才向曹瑋問道:“山長,不知道您可認識一個名叫張複的人?”
“張複?”曹瑋聽到這個名字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道,“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這個人今年三十歲左右,是個落魄的窮舉人,個頭不高其貌不揚的。”李璋當下將張複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道,不過看曹瑋的樣子,他對張複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印象。
聽到李璋的介紹,曹瑋當下也是一拍腦門大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兩年有兩個窮書生為了博名,竟然跑到邊關去,雇了幾個人拉著一塊大石板,上麵刻著他們兩人懷才不遇的酸詩,兩人邊吟詩邊大哭,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當時我出於好奇還見了他們一麵,隻是話不投機,最後就派人送他們回鄉了,其中一個好像就是叫張複。”
“什麼!”李璋聽到曹瑋的話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為曹瑋的話讓他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曆史上被稱為“西夏軍師”的張元,此人年輕時多次科舉不試,於是叛逃到西夏,然後全力輔佐李元昊攻打大宋,可以說西夏之所以能夠立國,張元此人也是功不可沒。
“山長,和張複一起的另外一個讀書人是不是姓胡?”李璋當即再次開口追問道,張元這個名字是化名,而且是張元叛逃到西夏後改的,原來的名字並不見於史書,不過李璋卻記得張元在年輕時為了博名,就曾經與一個朋友拉著石板到邊關,而他的這個朋友後來同樣也與他一起叛逃到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