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她剛剛遇到的居然是林神啊!林神居然真的來這邊了,而且還那麼巧的遇到。對方還怕她被淋到,好心的給她送了傘。
遲枝回到家,一想到這個事情,就雀躍得想下去跑幾圈。
不,林神送的傘能是傘麼?那根本就是神的遺跡!
她覺得自己這幾天受得所有的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值了。如果加班就能遇到林景延,她估計自己真有可能主動加班。
遲枝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之後就撲到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
還忍不住傻笑。
活像一條在床上扭動的貓貓蟲。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神居然記得她的名字!她一想到這個細節就感覺自己臉頰發燙,忍不住想整張臉都埋在枕頭下麵。
不過,遲枝也沒有自戀到誤以為林景延對她有什麼意思。估計隻是記性好所以恰好記得她的名字罷了。
不過,確實有一種被男神翻了牌子的欣喜。
女人興奮了半天,隨後又忍不住下地,重新拿過那把傘來打量。
這是一把長柄傘,很經典的款式。深黑色的傘布,自成一體的烏木傘柄,弧線流暢優雅。swaineadeneybrigg,英國老牌的傘具世家,據說也是皇室首選。
這就是林神的傘嗎?
不愧是林神,連傘都這麼有格調,有品味。嗚嗚嗚嗚嗚。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又寶貝似地把傘放好,確認平穩後,這才捧著手機回到床上。她感覺自己兩腮發燙,混身都像是在冒粉色泡泡。
所以,林神是跟著陸封遲來這邊的?
遲枝不由自主想到剛剛見到的,坐在車裡的男人。可隻要一回憶起那個畫麵,她就忍不住想打寒顫。
好可怕。
林神居然每天都要和這樣冰冷嚴肅的人打交道。
果然,總裁特助這份錢也不是一般人能賺得了的。
麵對任曼那樣的領導,遲枝就感覺自己已經足夠窒息了。要是換成陸封遲,自己可能要連夜買火車站票走人……
總之很難形容,好像天生的氣場壓製似的,看到就覺得可怕。
這大抵是一門玄學。
——
第二天上班。
遲枝才剛到工位,安欣便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有人說陸封遲昨天來了杭市這邊,好多人都看見他那輛尾號999l9的勞斯萊斯了。”
“而且,據說他這次是突然過來抽查項目的,以至於好多部門都沒做準備。聽說就昨天那幾個小時就撤了三個高管,好可怕……還好咱們隻是小嘍囉,沒有這種壓力,不然還真的有點嚇人。”
安欣一邊說,一邊點頭分析。
遲枝倒是好奇有些彆的,忍不住問:“你怎麼消息總是這麼靈通?”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人稱恒盛基層百事通。你要是想知道誰的料,隻要告訴我名字,我都能給你打聽到。”
安欣挺胸拍了拍胸脯。
“真的?”
遲枝眼睛亮了一下,剛想湊過去些,結果便聽到一連串高跟鞋清脆的噠噠聲。
抬起頭來看,才發現是領導過來了。
兩人趕緊心虛的分開來,老老實實回到工位上。
——
這個上午似乎格外漫長。
受昨晚事情的影響,她總是做一會兒事情就心思遊離,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坐在座位上,手指放在鍵盤上,眼睛卻落在那把掛在桌沿的長柄傘上。
發生過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中閃現。
一想到昨晚林神給她送傘時候的情景,想到對方還記得她的名字,遲枝就忍不住臉頰發燙,甚至恨不得找一塊布把自己蒙起來。
隻是想著想著,腦海裡卻又會冷不丁的會閃現出車裡的那個人來。
主要是遠遠的那一眼,給她印象太深了。是後來再想起都忍不住抖三抖的程度。
再加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陸封遲。想到這一點,遲枝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太好了。
女人搖了搖頭,想努力把那一眼的記憶忘掉。
雖然有一丟丟不舍,但不管怎麼說,傘還是要還給林神的。問題是該怎麼還呢?
遲枝犯起了難。
她稍微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拿出手機,猶猶豫豫的打開了模聯社的聊天群。她翻出群聊列表,手指林景延的名字上方停頓了好久。
後來又覺得唐突,把手機放下;然後又忍不住拿起來,來來回回好幾次。
但除了這個渠道,自己也確實沒其他辦法聯係到對方了。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遲枝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按了申請。
“學長你好!!我是遲枝。想還一下昨晚的傘。”
可發送完遲枝就又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有些莽撞。林神是誰啊,人家一天就能賺多少錢,會在意她還不還這把傘嗎?
萬一為了這把傘再耽誤了人家的時間,好像也很不合適。
可惜發出去的申請不能撤回,她也隻能懊惱的接受現實。
——
這一上午遲枝過得無比煎熬。
一方麵是工作的壓力,但更重要的一方麵是因為那條好友申請。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精神衰弱了,時不時就想看一看。
不發還好,發了之後就真的有一點期待在。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確認。所有的希望都被攥在彆人手裡,這樣的感覺可真不好。
她就這樣反反複複,隔幾分鐘就拿起手機看一次。
隻可惜,每次看都是一成不變的“等待驗證”。
到最後遲枝就有些喪氣了,甚至關了手機放到一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
她感覺自己都快變成鴕鳥了。
就好像隻要自己永遠不去確認,不去看,永遠不知道結果,總比發現自己被拒絕要好。
她連中午去吃飯的時候都刻意沒有帶手機。回來的時候甚至喪得有點想哭。
遲枝覺得自己有點像在自取其辱。
林景延會不會覺得她很可笑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就是突然生出來一種非常強烈的念頭——想要把整個軟件都卸載掉。
這樣自己就不會知道結果。還可以繼續用手機玩遊戲,刷視頻。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她回到工位從抽屜裡拿出手機。腦子裡還在幻想著林景延看到好友申請之後幾分無語幾分疑惑幾分不屑的神情,越想越委屈,最後居然眼眶都有些酸酸的。
誰知道女孩兒打開手機,剛準備卸載軟件的時候,一條消息蹦了出來。
上麵是係統消息:
“我通過了你的好友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