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不理解,秦柳的鬼魂活蹦亂跳的,爸媽的魂魄怎麼看起來呆滯木訥,一點靈氣都沒有。
我手腳發涼,心如擂鼓。
乾他們,可能會死。
但是不乾他們,就要看著老爸老媽去死。
我有的選嗎?
沒有。
我脖子一梗,攥著拳頭衝了進去。
我剛剛衝進去,放在床頭的兩台心電監測儀上的兩條線,同時趨於平直。
“滴滴滴滴……”
各種儀器的報警音開始狂響。
“醫生、醫生!”值班護士尖叫起來,去叫剛剛離開的醫生。
醫生也很震驚,立刻安排推腎上腺素。
他們既然安排轉院,證明他們之前是認為,我爸媽能堅持到省醫院的。
“喂,我們要搶救了,你不能進來的。”一名護士試圖上來推我出去。
我沒理她,順手抓起一個放在盤子上的輸液瓶,悶聲不出氣,朝著老爸床前的黑衣人的頭砸去。
出乎意料。
和上次我想要腳踢黑無常不同。
這一次,我砸中了。
小黑估計完全沒想到我能看到他,且還敢拿瓶子砸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一瓶子下去,他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他這一倒,老爸那一台心電監測儀上的平直線條,從先波動起來,但是很不穩定。
老媽床邊的小白,見到小黑被砸倒,露出驚詫神色,惡狠狠朝著我看來。
他一停手,老媽的心律曲線也恢複了。
我一看有效,頓時變得渾身充滿力氣,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砸翻這兩家夥,老爸老媽的命就能暫時保住。
小黑該是被我一瓶子打迷糊了,倒在地上愣是沒緩過來。
我也不給他緩過來的機會,左手掐住他的脖子,膝蓋跪在他肚子上,拿著瓶子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狠砸。
我每一瓶子落下,小黑都慘叫一聲,頭上都多了一個坑。
很快,小黑的頭就被我砸成了月球表麵。
砸得正歡,我忽然聽到一聲暴吼。
同時,一陣冷風襲來,我隻覺得右手臂膀一痛,整個人就淩空飛了出去。
啪!
我左手中的瓶子,撞到地上碎了。
我沒有鬆手,任由傷口上的血流出來,染紅了半截碎瓶子。
整個ICU病房,燈光變得幽藍。
布局依舊,但病床上沒有爸媽,醫生護士也全都不見了。
“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鬼差,你居然敢打我們?是不是想魂飛魄散?”
小白扶著小黑,雙目暴凸欲出,憤怒至極。
鬼差?
不認識我?
不是黑白無常!
難怪戰鬥力這麼弱,能被我打到。
既然沒有派那兩個大戰力來,看來爸媽真是命不該絕。
這更給了我勇氣。
“管你是誰,敢害我爸媽,我就乾你!”
我將染血的碎玻璃瓶換到右手,朝著小白衝去。
小白撥開小黑,怒叱一聲,揮舞著哭喪棒朝我打來。
我抬起左手擋住哭喪棒,右手的玻璃片插向小白的臉。
隻要能護住爸媽,大不了左手不要了!
總之能讓被他打到頭!
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有東西斷了。
不是我的左手,
是小白的哭喪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