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門外還有三兩行人時不時地看內張望,墨竹便主動請二人去後堂坐坐。
進了屋後,墨竹立馬屈膝感謝到:“墨竹多謝二位今日仗義相助。”
說罷,她又走到蘇幼筠麵前拉起她的手說:“妹妹,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上次分彆匆忙,竟忘了問妹妹姓名。”
蘇幼筠也回握住她的手,做了個鬼臉,笑道:“墨姐姐彆來無恙啊。我叫梁幼筠,姐姐就叫我幼筠便好。”
墨竹笑著點點頭,又轉頭看著燕肅,說:“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燕肅微微一笑,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在下姓燕,單名一個肅字。今日在外麵聽得梁姑娘說得有理,便忍不住幫腔了兩句罷了,恩公之名萬萬使不得。”
墨竹看了眼燕肅,隻見這男子不似江南男兒那般清俊秀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加上儒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顯示出良好的家教。
她清冷的麵容不禁抹上一絲紅暈,急忙挪開目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無論如何,今日多謝二位了。若二位不嫌棄,今日我做東,請二位吃個便飯可好?”
蘇幼筠很喜歡墨竹,正打算答應,就聽一旁的燕肅說道:“在下今日還有事,姑娘就不必客氣了。今日我即已答應那些村民,明日便打算去那馬家村一趟,不知二位姑娘可否一起去做個見證?”
見墨竹點頭,他便行了一禮,說定了時間之後便轉身離開。
此刻屋內隻剩蘇幼筠和墨竹二人,墨竹拉著蘇幼筠坐到桌邊,斟了杯茶遞給她,問道:“梁妹妹今日怎的過來我這了?可是有什麼事?”
蘇幼筠接過杯子,笑眯眯地說:“我隻是碰巧從醫館門前路過,想著墨姐姐這段時間很是照顧我大姐,便想來感謝一二,不料卻看到墨姐姐遇到麻煩了。”
墨竹歎了口氣,目光瞥向前院,說道:“今日還真是多虧妹妹了。我總是這般爛好心,弄得這醫館半死不活的。原先爹爹在時醫館裡還有五六個郎中,現下除了我也就隻剩兩個了。再這樣下去,這醫館怕是真要毀在我手裡了。”
見墨竹情緒低落,蘇幼筠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安慰道:“墨姐姐是個好郎中,隻是不是個好生意人罷了,這郎中乾著掌櫃的活自然是不合適的。憑著姐姐這麼好的醫術,若能找到一個好的掌櫃,這墨家醫館定會越做越好的。”
墨竹聽著她的話,摩挲著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
自打祖父故去,遇到那般多的困難,她早萌生了退意,隻是不願祖父的心血付之東流,這才苦苦支撐著這家醫館。今日的蘇幼筠的到來仿若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忍不住想去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