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二筆(1 / 2)

《反派她缺德樂子人[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煩歸煩,但是他既然想起來上個世界的事情,卻沒有第一時間找她報仇,說明他應該沒那麼討厭她吧。又或者,他本身不在意那些事。

其實她本身也不針對江舒。

祝洄站累了,轉身往後找到一根寬厚的竹子,輕盈的身體靠上去,低低的嗓音裡透出些許歉意:“彆煩我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江舒睨她:“我看你玩得很開心。”

祝洄:“呃......”好吧,雖說缺德起來是有樂子,但她偶爾不那麼缺德的時候,還是會認同江舒比她更倒黴的。她聲聲辯解道,“你沒聽到道長說嗎?我的命運是天定的,我沒辦法反抗。”

“所以,你的命運是作踐我?”說起這個事江舒是真的打心底不爽,倒不是因為祝洄經常發癲讓他丟臉,而是她總是和彆人聯合起來愚弄他,讓他像個傻子一樣。

這話有點重了,祝洄不承認,卻也稍顯心虛,“沒有到作踐的程度吧?”

江舒抿嘴不吭聲。

“是彆人想給你製造苦難,我隻是個底層打工人,被迫演你罷了。”祝洄雖然對真相不清不楚,但她的猜測也接近於事情的本質了。她瞅一眼四周的靜謐,突發奇想,“要不你問問這裡的神靈,你得罪了誰吧。”

江舒:“......”

她真是一慣會為自己脫罪。

江舒不想跟她打啞謎,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要什麼?”

他又一次問她。

祝洄清亮的眸子回看他,亮閃閃的,如同蒙上一層銀光月色,“你真想聽?”

不等江舒回答,她突然變得羞澀起來,雙手捂著臉蛋,扭扭捏捏道:“我有點不太好意思說。”

江舒以為他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能應付。但看女生這個扭捏的樣子,他又有點想撤退了。

不該問的。

祝洄可不管他後不後悔,她朝四周看了看,然後走近江舒,壓低聲音真誠地說,“我想你為我瘋為我狂,為我框框撞大牆。”

“......”江舒雷麻了,再看女生似乎真的在等他回應,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他的神情愈發一言難儘。

半晌,他無情冷嗤,“嗬,你想吧。”

祝洄:“......”

唉,就知道他不會配合。

祝洄憂鬱了,都是聰明人,怎麼就不能好好配合她呢!他們上個世界合作得挺愉快的啊。

愁死人了。

想發瘋。

“他們什麼時候聊完啊。”

“有沒有人啊,再不出來我要走了。”

“行,我等著。”

“啊,放過我吧。”

“不要指責自己,要多埋怨他人。我很好,精神狀態很美。我很美,精神狀態很好。”

“......”

江舒默默走開。

祝洄原地發瘋一陣,忽然喊江舒,“江總,小江總,你過來,我教你唱首歌,一首我小姨最喜歡的歌。”

誰管她小姨喜歡什麼。

江舒無語。

祝洄自顧自地哼起來。“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女生的歌聲著實不算好聽,但江舒耳旁驀然回想起,那夜她輕聲低哼的調調,這次他終於聽清了詞,“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

他怔怔盯著女生,向來冷淡的眸底翻湧滾動著晦澀複雜的情緒,反反複複,最終化為一抹月光下的柔色。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唱著唱著,女生聲音嚎起來了,猶如鬼哭狼嚎,“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癲......”

清幽的竹林裡,女生嚎叫的歌聲明明應該能蓋住一切細密的雜音,但江舒卻察覺到兩抹由遠及近的氣息,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他壓下雜念,冷聲提醒祝洄,“他們出來了。”

“哦。”

祝洄一秒收音恢複正常,隨後狐疑地望向江舒,他這警惕性非一般人所有啊。祝洄自認為她的直覺比常人敏感,但她剛剛沒有察覺到那兩人過來了。

不過,儘管疑惑,她也隻是多看了江舒幾眼,什麼話都沒問。她緩緩將目光移向忽然出現的蘇知塵和潯蝶,意有所指道;“蘇道長,現在輪到我和小蝶私聊了吧?”

蘇知塵聽出來女生話裡在趕人,他無奈地笑了下,“我去外麵等你們,等會一起回去。”

他這次沒有多管閒事,祝洄心底悄然鬆了口氣,客氣地朝他應了聲:“好。”她知道如果蘇知塵一定要留在這裡,她其實拿他沒辦法。

不過好在他自覺走了。

竹林恢複往常的寂靜,祝洄慢慢走近潯蝶,細細打量女生。她始終懷疑她和小蝶是同一個人,但仔細瞧來,兩者眉目上確實有細微的差彆,眼前的女生眉形更俏皮些。還有,丸子頭也小巧得多。

潯蝶搖晃腦袋,跟祝洄大眼瞪小眼,“彆看啦,我真不是十九姐姐。十九姐姐不會撒謊,我如果是十九姐姐,我早就承認了。”

她口口聲聲念著十九姐姐,祝洄聽得心裡怪怪的,因為她小名也是十九,這真的隻是巧合嗎?祝洄心裡有太多的疑惑,一時竟不知從何聊起,想了想,她問道:“這裡隻有你守著嗎?”

剛問完祝洄便意識到不妥,這話問起來跟刺探消息似的,其實她隻是有點好奇聖靈族的事情。她怕激起女生的戒心,剛想改口問些彆的事情,沒想到潯蝶居然毫不設防地認真回答她,“現在隻有十九和我了。”

潯蝶說著停頓一瞬,她懷念地望眼四周,語氣明顯失落下去,“以前可多了。”

祝洄抿唇,不知如何安慰女生。她並非有意提起女生的傷心事。但現在看來,想要探尋過去的曆史,就躲不開一些陳年老傷。

她忽然不太想問了。

就像江舒說的,過去就過去了,惦記有什麼意義。她更應該明確的,是她未來的出路。而走出去那條路其實很簡單很簡單,隻要......祝洄緩緩側頭看向一旁孤冷自立的江舒。

隻要,不心軟。

或者剛剛無人時,那些坦誠相待的真心話是她一時的慷慨,她隻能給到這了。他那麼聰明,一定能看透這個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的是是非非困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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