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海島上空,直視太陽的血朔,白鳳,藍蓮三人心情就如同是做過山車般大起大落。
起落間彆說是血朔,就連藍蓮和白鳳都覺得心臟要從嗓子眼裡吐出來了。
如果說這世間有什麼比與所愛的人天人永隔更讓人痛苦。
那麼想必這種痛苦絕對要數骨肉分離之痛。
與所愛的人天人永隔的痛血朔嘗過了,至今午夜夢回血朔依然總能夢到玉晷。
而現在的血朔還沒能從與所愛的人天人永隔的痛苦中走出來,剛剛又在大起大落間硬生生的承受了幾次苦肉分離之痛。
血朔無論如何也不想自己剛剛才確認還活著的孩子。
就那麼死在了覺醒血脈的過程中。
玉晷曾經和血朔說過天晷玉蛛血脈的特殊之處。
這也是血朔在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正在覺醒天晷玉蛛血脈時沒有自我了斷的原因。
血朔在覺醒了天晷玉蛛血脈後實力和藍蓮,白鳳比確實要差一籌。
不過血朔要是自己想死,藍蓮和白鳳想要攔是攔不住的。
血朔經曆過天晷玉蛛血脈的覺醒,和自己孩子體內同樣是猩紅捕鳥蛛和天晷玉蛛的血脈。
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在孩子身邊,絕對能夠做出最適合的引導。
在關鍵時刻血朔甚至可以犧牲自己,將天晷玉蛛血脈中屬於熱那一部分的血脈獻祭給自己的孩子。
這樣雖然自己會死,並且自己的孩子也因為天晷玉蛛的光與熱血脈融合影響潛力。
但是最起碼自己的女兒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從烈日降下九道太匹鏈到後來的降下百道太陽匹鏈,血朔感受到了一次次的無能為力和揪心動魄。
在這個過程中血朔仿佛有重溫了幾次日晷去世時的那種心情。
正是因為剛剛的揪心,現在看到與太陽並肩而立的雙月。
血朔才會發自內心的對月後如此感激。
血朔不待白鳳和藍蓮說話,直接將手搭在藍蓮和白鳳的肩膀上說道。
“藍蓮白鳳,我們趕路吧。”
“用最短的時間趕到輝耀,我等不及要見到她了。”
血朔的話一開始說的很堅決,可在說道“她”時血朔的聲音停頓了片刻。
作為父親,血朔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想到這,血朔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你們說那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的覺醒血脈,之間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
“他會不會怪我一直沒有找他,讓他一直流落在外,沒有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現在他會不會恨我?”
藍蓮和白鳳聽到血朔的話,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血朔想的確實是一個問題。
那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從小可能連父母的概念都沒有。
因為血脈的衝突鑽石階之前身體還會相對比較孱弱,撐到如今不知道曆經了多少劫難的。
現在血朔突然到了那孩子跟前,說是那孩子的父親。
那孩子真的會接受血朔嗎?
血朔對那孩子有感情,可是那孩子麵對血朔和麵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