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打你爹了?”寧晚月腦子急速運轉後,已經有了對策。“我不過是看到你爹臉上有蚊子,怕蚊子吸了他的血,會傳染什麼疾病。一時情急,忘了跟他打招呼。”
“你說謊,這才四月份,怎麼會有蚊子?”隋鈺冷笑連連。
她一定要利用這次機會,除去寧晚月。不知為何,明明寧晚月一無是處,又那麼醜陋,跟她毫無可比性,可她就是感覺到了威脅。
憑什麼寧晚月可以住到王府!
她怎麼敢!
一想到那麼美好的王爺,要被寧晚月這個醜女垂涎,她就恨不得除之後快。
“可就是有蚊子啊!”寧晚月說話間,突然再次伸手,撫上太醫令的已經紅腫的半邊臉,“你看,就是這樣,蚊子當時就落到這裡。你看你看,還有血和屍體呢!”
她攤開纖細白嬾的手,露出一隻死掉的蚊子和一抹鮮紅的血跡。
“寧晚月,你還是不是女人,你怎麼能
去摸我爹的臉?你不要臉,我爹還要!”隋鈺氣得大吼。
“你閉嘴!你爹多老,你心裡沒數?我不過是給你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寧晚月氣笑。要不是為了把她剛摳破手背,抹過來的血,蹭到她爹臉上,偽造現場。她才不會忍著惡心,再碰老東西的臉!
夜極湊過來,盯著她的手掌心,一臉吃驚,“竟然真的有蚊子!”
太醫令的身子一僵,“這不可能,哪年的這個時節,都沒有蚊子。不進六月,哪來的蚊子。”
寧晚月朝他翻了翻手,眼圈開始泛紅,泫然若泣的道,“神醫不信,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前麵你還在罵我祖父,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我是不應該救你的。”
“寧晚月,你少在這裡邀功,你是打死了一隻蚊子不假,怎麼就成了救我祖父了?”隋鈺一臉厭惡。覺得寧晚月就是想跟她爹討要好處,憑什麼給她。她寧可扔了給乞丐,也不會給她東西。
寧晚月朝她聳聳肩,表示無話可說。
隋安邦身為太醫令,自然知道,蚊子嘴上是帶毒的。要不然被它咬完,怎麼會起包紅腫,還其癢無比。
但是,這可不能成為
他被打的理由。
而且打他的還是一個人人厭棄,名聲儘毀被人退了婚的醜女。
就算他知道當初是寧晚月主動提出來的和離,他也瞧不上寧晚月這種離經叛道之人,覺得她就是不守婦道,被人退了婚事。
當下說道,“蚊子咬人,是天性使然。寧晚月,你敢打本官,就是對我不敬,就是在報複本官前麵罵了你。你馬上給我跪下磕頭,從這裡一直磕到太醫院,祈求我的原諒。”
“我跪下磕頭,你敢接?我這雙.腿,除了跪過家中長輩,再就是上墳的時候,跪過死人。太醫令大人,你是死人?”
太醫令的臉倏地一沉,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寧晚月,你信不信,隻要本官一句話,就能讓你們一家在京中求醫無門!不,不止是京中,是整個天澤國。”
夜極一聽這事這不鬨大發了嗎?寧三小姐是會醫術,可太醫令隻要一句話,她根本就買不到藥材。再會醫,也救不了人。
忙上前拱手道,“太醫令大人,這隻是個誤會。寧三小姐也是一片好心,雖然辦了壞事,不如看在我家王爺麵子上饒過她這一次。就讓她給您道個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