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裡龜嫂靠牆站著,不時偷眼去看龜哥病房門口守著的兩條大漢。
兩條大漢都是黑墨鏡黑西服黑皮鞋,從頭到腳一水兒黑,看著就不像好人。
忽然,門開了。
從龜哥病房裡走出來一個身長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彪形大漢,雖然他穿得西服革履的,卻是一身的草莽之氣!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顆亮晶晶的大光頭,整個後腦勺紋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虎頭,仿佛要擇人而噬!
“彪哥……”龜嫂怯生生的打招呼,光頭大漢點了點頭:“龜嫂辛苦了。”
他的眼神兒就像是老虎一樣充滿了侵略性,龜嫂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應該的……”
光頭大漢彪哥皺著眉頭環顧四周:“阿龜的那些小兄弟兒,一個都沒來?”
龜嫂搖了搖頭:“他們前天來過的……”
彪哥習慣性的用他特彆粗壯有力的大手搓揉了一把他亮晶晶的大光頭:
“白眼兒狼!”
兩條大漢之中黑不溜秋的一個低聲請示彪哥:“老大,我去把他們找來?”
彪哥冷哼一聲:“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黑不溜秋的繼續請示:“老大,那個開紮紙店的小崽子要不要我帶人去……”
“你們弄不了他。”彪哥目光深邃:“你嘴裡的小崽子,可不是一般人呐。”
黑不溜秋的一愣:“不會吧老大,他們家是祖傳的紮紙店,無權無勢的……”
彪哥搖了搖頭:“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算了,這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黑不溜秋的低眉順目:“是。”
掏出一張卡塞到龜嫂手裡,彪哥鄭重其事的說:“龜嫂,阿龜跟了我十年,我不會虧了他的。你儘管安心照顧他,不管花多少錢都算我範彪的。”
龜嫂手裡有卡,心裡就踏實多了,感激的給彪哥鞠了一躬:“謝謝彪哥!”
“自己人,彆客氣。”彪哥扶起了她,在龜嫂的感激涕零中走出了醫院。
……
一輛黑色奔馳S500緩緩地在潘家紮紙店路對麵的老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我一看就知道阿龜是被武道高手的氣勢震懾住了,丟了魂兒。”彪哥透過車窗看向了潘家紮紙店的小門臉兒,給他兩個鐵杆手下分享江湖經驗:“黑皮,你結婚生子了應該知道,小孩兒是最容易受驚嚇的。”
黑不溜秋的大漢連連點頭:“對!過年放了一宿的炮,我兒子就哭了一宿!怎麼哄都哄不好,上醫院也治不了,後來聽我姥姥說這是丟了魂兒!
“我姥姥就傍晚在家門口喊著孩子名字說跟太姥回家了,孩子真就不哭了!
“老大,要不也讓龜哥他姥姥,咳,他老婆試試?”
“阿龜不是孩子,用不著叫,丟了的魂兒自己會回來的,隻是免不了要大病一場。”彪哥目光深遠:“我去會會他,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兩條大漢都口中稱是,彪哥就推開車門,虎虎生風的走向了潘家紮紙店。
始終沒有開口的大漢是司機,等彪哥下車了他才問黑不溜秋的大漢黑皮:
“黑皮哥,武道高手是像武俠裡的那種嗎?”
雖然司機大漢是新提拔的,但黑皮沒有輕視他,能給彪哥開車早晚會上位。所以黑皮很有耐心的回答他:“沒錯,就是像武俠裡的那種!”
司機大漢興奮地問:“咱們老大也是武道高手嗎?”
“當然了!”黑皮看向彪哥身長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雄壯背影很驕傲的說:“咱們老大的【鷹爪功】可是一絕,一爪子能把石頭都撓個稀碎!
“看著吧,我保證那小崽子待會兒就得跪下抱著咱們老大的腿哭著喊爸爸!”
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彪哥剛走進潘家紮紙店,就“噗通”一聲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