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看不起你了,你又能做什麼。”齊烊勾著左邊唇角,完完全全一副嘲諷的表情。
“你小子他……”媽字沒來得及罵出來,轉頭玩家慘叫出聲。
齊烊抓著玩家揮過來的手腕,轉而他右手快速成拳,嘭一聲悶響,拳頭結實砸在玩家腹部。
那一拳力道不輕,因為就在同時齊烊記憶回溯了一點,回到昨晚做的夢魘裡,他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摁在懷裡動彈不得,想到那一幕齊烊心情就相當不愉悅,懷孕的人偶爾脾氣暴躁點,這才是正常的。
玩家猛得弓背,剛剛還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扭曲著痛苦的臉龐,右邊易新明本來想上前幫齊烊的,在他看來齊烊應該是屬於智力型的人,不是武力型的,打人齊烊肯定不行。
結果沒等他出手齊烊先把人給揍叫了,易新明嘴角彎了彎,看來他還是太小看齊烊了。
易新明走到齊烊身邊,和他一個班級的玩家也走了過去,杜勇自然是站齊烊那邊的,轉眼還活著的十多名玩家分裂成兩組,另外那組顯然都是認為齊烊他們有所隱瞞的人。
既然是這樣那現在分開也好,齊烊可不會去強求。
齊烊肚子還有點疼,晚點如果還疼的話他就去校醫院看看,齊烊他們走進食堂,吃了飯快步去教室,另外那群人吃得慢,都用不善的眼神盯著離開的幾人。
杜勇表示出擔心:“他們會不會做什麼事?”
“不用擔心,在這裡能活著就已經是很艱難的事了,沒時間給他們搞小手段。”還有很多危險沒排除,要是那些人不仔細點,也許下一刻死的就是他們了,易新明讓杜勇彆想太多。
本來就是沒親沒故的人,對方要信任他們,互相照應那可以,如果不信任,甚至是敵對,那易新明更沒多少興趣去當善心泛濫的好人。
看齊烊的性格似乎也是這樣,在這個和現世完全不同的遊戲空間裡,多餘的善良是最沒必要的了。
到了教室,數字1、2都被發現了,現在就是3了,如果是教室的話,齊烊走進教室時,觀察哪些東西尖銳,玻璃窗,玻璃窗碎裂的話——玻璃片是尖銳的,而且突然掉落,很容易傷到人,但玻璃窗被擦拭得很乾淨,彆說血紅的數字了,一點痕跡都好像沒有。
坐在凳子上,齊烊抬頭看著頭頂的吊扇,齊烊以前倒是有看過新聞,有的學校教室裡吊扇墜落下來,扇葉是全金屬了,扇動中要是脫落,那東西搞不好能直接把人的腦袋給削下來。
齊烊手指在課桌上輕輕點了幾下,他注意到好像沒有人是身首異處的,沒看到有鬼怪同學抱著自己的腦袋,那削腦袋的事應該不會發生。
不過吊扇還是危險物之一,齊烊和杜勇指了指吊扇,也和原圓示意過,讓兩人多注意。
原圓整個人氣色還勉強可以,雖然也看得出來驚魂未定,不過昨晚她不是一人睡得,和其他班的玩家康蓮睡一張床,兩個女生睡一塊互相照應,晚上他們宿舍也有人大晚上在那裡吃東西,兩個女生互相摟著,康蓮膽子大些,她睡外麵,知道原圓膽小,於是像個大姐姐那樣雙手捂著原圓的耳朵,這樣原圓就不用聽到那些瘮人的咀嚼聲了。
兩人睡眠質量相較男玩家們好不少。
原圓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同時她心裡想著康蓮,不知道她那裡情況怎麼樣,隻希望早課快點結束,她好和康蓮說下要注意的地方。
早課時間平安度過,一下課原圓忙跑了出去,跑到康蓮的教室外,康蓮發現原圓過來,女生間的友誼建立起來總是很快,她從後門走了出去,兩個女生走到比較靠邊的角落裡,原圓把一些教室裡的注意事項告訴康蓮,讓康蓮一定要小心,如果康蓮出了什麼事,原圓想自己恐怕會崩潰,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加到一起還沒有二十四小時,但這不妨礙原圓關心和在意康蓮。
齊烊也走出了教室,教室外麵走廊裡人少,空氣總是流通一些,教室裡地麵雖然打掃得乾淨,但總有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作為孕夫的齊烊對氣味敏感,呼吸到新鮮空氣立刻就舒服多了。
關於尋找紅色數字的事就交給杜勇去辦,齊烊淡然地做指揮人,而杜勇智力方麵和齊烊不是一個層次的,做工具人他也心甘情願,甚至還擔心齊烊不指使他而指使彆人。
下課時間周圍同學大家表現正常,說話的說話看書的看書,偶爾會有些盯著玩家們看,不過已經不會像昨天那樣,全部都齊齊凝視著人。
杜勇在窗戶裡外走來走去,有學生好奇盯了兩眼,但他們對於某些設定上的規則是不知道的,那些規則僅僅是給玩家的,讓玩家不至於眼前一片黑,全員失敗,既然是遊戲,誰智商好運氣好,誰就活久點。
某種程度上來說,遊戲也不是完全殘酷。
窗戶都檢查過了,還是沒找到紅色數字,連縫隙中杜勇都湊過去查看過,剩下的就是吊扇了,吊扇麵向下方那麵沒有異常,另外那一麵就不確定了,如果要看必須站在桌子上,偏偏杜勇的課桌離吊扇有點遠。
杜勇走出去問齊烊有什麼辦法,齊烊側眸看了看天花板上垂吊的電風扇,這裡溫度適宜,像是春天的季節,風扇自然沒有開。
要踩到彆人的桌子去看吊扇另一麵,齊烊凝著眸想了一會,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者說這個方法是他曾經讀書時做過的。
不過那會是偶然,現在則是必然了,不知道自己扔東西的準頭怎麼樣,在東西四周反向纏上膠帶,可能成功率會高不少。
上課鈴聲響起,杜勇頓時慌了,怕真的是他們教室吊扇有問題,那這節課可就有危險了。
齊烊倒是隱約有種預感,至少不會是這節課。
就算真是這節課,意外也絕對不會發生,因為某個人可不會允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齊烊和他的孩子出事。
大家走進教室全都坐好等老師來,令人驚訝的是不隻語文老師一個人,他身旁還跟了一名穿淺藍色polo衫休閒長褲、異常英俊帥氣的年輕男人。
語文老師走上講台,男人同樣步入教室,他站在前門處,一臉和煦溫柔的淺笑。
盯著男人那張臉,齊烊確定是陌生臉孔,但男人臉部輪廓,還有流露出來的氣質,頓時就讓齊烊想起來兩個月前認識的某個人。
剛好這個時候男人視線落到了齊烊身上,齊烊淡默著一張臉,男人則沒多看齊烊,他轉開視線,完全的陌生目光。
如果真是對方,那也不該是換了張臉,齊烊右手從課桌上放下,輕輕放到腹部,肚子還一片平坦,光是這樣看不會有人發現齊烊懷了孩子,但齊烊自己非常清楚,裡麵有個崽。
那時齊烊低垂著頭,於是沒看見男人視線又落到他頭頂上,那會的目光就明顯有了變化,那是一種絕對侵略和占有的眼神,要是齊烊能夠抬眼,必然會警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快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