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岸身姿,俊朗麵容,深沉如淵的氣勢,宛如天神下凡。
莫慧欣捂著火辣的臉頰,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之人,喚起了靈魂深處的記憶,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脫口而出:「楚無缺?」
簡慧衣與陳慧軒也是驚訝不已,眼前這一幕叫他們難以置信。
劍聖之名威震天下,泰王如今心中驚恐不已,如今他的出現讓原本已經塵埃落定的局勢產生了難以預測的變化。
楚無缺冷笑道:「莫慧欣,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沒長進!」
莫慧欣怒道:「楚無缺,你居然還有臉回 來!」
楚無缺哼道:「楚某回 來探望小女,順便解決一些瑣事。」
莫慧欣道:「天劍穀之事豈容外人乾預!楚無缺你已經不是天劍穀之人,此地不容你放肆!」
陳慧軒喝道:「放屁,老穀主從未說過將楚師兄逐出師門,他依舊是天劍穀的一份子!」
莫慧欣不由一愣,在她印象中上任穀主似乎真沒將楚無缺逐出師門,但嘴上依舊不甘示弱:「那又如何,此人自甘墮落與妖女為伍,害死鹿穀主和魏師兄,這種人早就該被萬人唾棄!」
「萬人唾棄?真是諷刺啊!」
簡慧衣冷笑道「這四個字似乎也能夠用在某些淫賤無恥,殘害同門的人身上。」
莫慧欣柳眉一揚,劍鋒再進數寸,簡慧衣的脖子再添血痕。
「楚無缺,你立即給我滾出天劍穀!」
莫慧欣對楚無缺十分忌憚,於是出口威脅道,「若不然我便殺了他們兩個!」楚無缺垂目負手,冷然而立,對她的說話不為所動。
莫慧欣心中一陣發毛,氣勢又是弱了三分,帶著幾分讓步的態度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著那丫頭立即走,否則簡慧衣和陳慧軒立即斃命!」
楚無缺微微一笑,倏然睜開雙眼,莫慧欣隻覺得手中兵刃竟不受控製,猛然掙脫了她的掌握,也就在這一瞬間,楚無缺閃電而動,一步搶到她跟前,扣住她的脈門,搜的一下將她甩了出去。
魏雪芯看得是目瞪口呆,不單單是她,就連在場稍微有些修為的高手都被震住了,因為他們剛才沒感應到任何真氣的波動。
楚無缺如果以雄沉的根基強行以氣禦劍,控製住莫慧欣手中的佩劍,眾人絲毫不覺得意外,但如今楚無缺根本就沒有運氣,四周也沒有真氣流動的痕跡,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莫慧欣吃了暗虧,隻覺得麵子全部丟光了,當即催動最高功力,試圖挽回 顏麵,隻見她手捏劍訣,提元納氣,霎時風雲齊動,方圓五丈之內萬物為劍。
「天心劍器?」
陳慧軒不由大吃一驚,他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這莫慧欣難怪敢造反,原來她已經練就了天劍穀的三大絕劍,若非她沒凝練出劍心,否則她完全可以跟於秀婷一較雌雄。
莫慧欣昂然冷笑道:「沒錯,我早就練成了三大絕劍,這穀主本應該就是我的,偏偏鹿殢傷那老糊塗要把穀主傳給於秀婷那賤人。」
見她辱及母親,魏雪芯怒道:「莫慧欣,你心念不堅,腦中儘是汙穢雜念,便是有蓋世根基,你也難窺劍道真諦,就這一點,你永遠比不上娘親!」
「小野種你給住口!」
莫慧欣最恨彆人說她不如於秀婷,盛怒之下將劍氣射向魏雪芯,「什麼狗屁劍心,通通都是胡說八道!」
劍氣尚未靠近魏雪芯五尺方圓,忽然生出變數,所有劍氣頓時一滯,停在了半空,莫慧欣驚怒之下再次催動內勁,試圖讓劍氣再進一步,誰知無論她怎麼運功,劍氣就是絲毫不動,仿佛是被冰霜凍住一般。
楚無缺雙手負後,淡淡而笑,一臉從容和自在,莫慧欣驚叫道:「楚無缺,這是你做的好事?」
楚無缺含笑點頭道:「然也!」
話音方落,四周劍氣似乎受到召喚,竟然紛紛倒戈相向,朝著莫慧欣刺了過去。
莫慧欣花容失色,唯有祭起真元築起氣牆防守,隻聽嗖嗖幾聲銳響,氣牆崩潰,莫慧欣傷痕累累,渾身染血。
跌跌撞撞朝後退去,莫慧欣來到泰王身邊,順手抽出了泰王的佩劍,正想藉此與楚無缺周旋,誰料手中佩劍竟然不受控製,不住地顫抖似乎要掙脫她的手掌。
這個情況與方才一模一樣,莫慧欣驚怒之下運勁抵禦,誰知越是鎮壓長劍掙紮得越發激烈,莫慧欣隻覺得手中握得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條凶暴的蟒蛇,她根本就鎮壓不住。
隻覺得虎口一麻,長劍脫手,劍鋒正抵住她的喉嚨。
「楚無缺,你做了什麼,你明明沒有使用真氣,為何會這樣的!」
莫慧欣驚怒莫名,因為她感覺到這口長劍並不是被真氣拉動的,而是長劍本身莫名奇妙地反抗自己。
楚無缺淡然笑道:「劍心通神,法禦萬物,又何必拘泥於真氣禦劍呢!」
劍心通神,法禦萬物,這八個字隻要是天劍穀的弟子都不會陌生,因為這是古籍記載中的劍道至高境界,以心禦劍,藉借著心念與劍器的溝通,賦予劍器靈魂,從而達到心念一動,長劍亦發的地步,這最高劍道也在傳說中出現過,縱觀天劍穀創立至今也隻有祖師爺墨陽修成了這無上劍道。
簡慧衣喃喃自語地道:「劍心通神,劍心通神……原來這不是傳說……」
莫慧欣已是麵露死灰,牙咬切齒地道:「什麼劍心,什麼通神,我這邊有幾萬大軍,我就不信你楚無缺能夠以一敵萬。」
泰王也不等莫慧欣招呼,馬上下令:「給我拿下此人!」
眾士兵聞言而動,紛紛拔出腰刀,舉起長槍,準備上前廝殺。
楚無缺依舊不慌不忙,隻是眉頭稍稍一挑,士兵手中的鋼刀和長槍頓時不受控製,紛紛跳離主人手掌。
隨即楚無缺再施「劍心通神」,那些中了醉仙散的弟子的佩劍應聲而動,隻見百劍齊動,朝著泰王、莫慧欣等人飛來,眼看就要被刺成刺蝟之際,飛劍卻停住了。
上百口長劍懸空浮立,而且還對準了自己,泰王等人感到莫名壓力,頓時冷汗直冒,他們心知隻要自已一有異動,這些長劍便會將他們刺出上百個窟窿。
楚無缺朝泰王掃了一眼,冷笑道:「泰王殿下,方才你不是說要娶小女麼?」泰王心中一陣發毛,不知如何應答,隻是顫聲道:「前輩明鑒,小王對雪芯師妹是一見鐘情,還望……」
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楚無缺一聲冷哼,嚇得他趕緊閉嘴。
楚無缺傲然道:「就你這廢物也妄想娶雪芯,帶著你的人馬上給我——滾!」泰王麵色鐵青,暗道:「本王就先行後撤,待我調集大軍定將天劍穀夷為平地。」
泰王帶著眾士兵灰溜溜地離去,看也不看莫慧欣一眼。
形式逆轉,莫慧欣心中越發不甘,嬌叱一聲竟朝著於秀婷的棺槨撲去,尖叫道:「楚無缺,我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就算是死我也毀掉你姘頭的屍首!」
隻見她祭起十成功力,渾身綻放滂湃真元,正是自毀肉身,與敵同亡的極端之招。
倏然,棺槨起了變化,驚濤駭浪猛地衝破了棺槨,一隻素白纖細的玉手悍然拍在莫慧欣的氣門之上,莫慧欣隻覺得一股雄沉的掌力湧來,渾身真氣頓時渙散,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重傷倒地。
「於秀婷!」
莫慧欣臉上儘是惶恐之色,像是見了鬼似的,「你……你是人還是鬼!」
隻見眼前女子素手一抹,撕下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巧奪天工的俏臉,清秀出塵,俏麗可人,正是玉無痕。
玉無痕淡然道:「於穀主福大命大,那裡會英年早逝。」
簡慧衣與陳慧軒臉上亦是一片驚訝,問道:「穀主真的還再世?」
玉無痕道:「這一切隻不過是於穀主布下的陷阱,專門引出這些不安分之人,藉此重整天劍穀罷了!」
功敗垂成,莫慧欣尖叫道:「你們彆得意,泰王很快就會帶人攻打天劍穀,你們通通都得死!」
簡慧衣怒道:「賤人,你也是天劍穀之人,天劍穀若亡,你又有什麼好處!」莫慧欣哈哈笑道:「我莫慧欣得不到東西,其他人也彆想得到!既然這天劍穀不歸我,還留著做什麼,最好所有人都去死!」
「喪心病狂!」
玉無痕歎了一聲,依舊用她那清淡溫雅的聲音說道,「可惜你的願望打達不成了,如今魔界已經開始攻擊焱州駐軍,朝廷恐怕是要手忙腳亂了!而且魔界這一次是正式向朝廷宣戰,今後朝廷的注意力將會集中到魔界,所以天劍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可以置身事外,你的算盤打不響哩。」
「什麼,這不可能!」
莫慧欣驚叫道,「魔界什麼時候向朝廷宣戰的,我怎麼不知道!」
玉無痕微微一笑,但卻沒有正麵回 答她的問題。
魏雪芯咯咯一笑,將莫慧欣拉了起來,待到山峰外圍,指著穀口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泰王駐紮在穀口的士兵已經不在了!」
居高臨下,果真看到原先駐紮在穀口的士兵都已經拔營離開,而泰王正對著他的數百個衛士大吼大叫,顯然是十分驚怒。
魏雪芯再指著血海林的方向說:「那邊殺氣衝霄,莫長老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莫慧欣驚訝地道:「朝廷的大軍怎麼跟魔界衝突了?」
當初楚婉冰在進入魔界之後,玉無痕便暗中潛入血海林中活動,用軍隊的弓弩擊殺落單的魔界人士,而且專門針對赤火魔君的部下。
這名魔君性子暴烈,再加上魔尊被皇甫武吉暗算,新仇舊恨,令他怒火中燒,於是便點起兵馬囤積在血海林之外,準備隨時攻打焱州駐軍。
而楚婉冰又趁著泰王進入劍峰的機會,變成泰王的樣子混入天劍穀外的駐軍,讓外邊的四千多精兵朝血海林進發,如此一來,雙方正好撞在一起,大戰也便展開了。
如此一來,朝廷便跟魔界正麵衝突,雙方便將注意力從天劍穀移走,原先皇甫武吉試圖先讓天劍穀與魔界拚個兩敗俱傷,再趁著於秀婷身亡之際控製天劍穀,卻被楚婉冰和魏雪芯這麼一鬨,不但使得全盤計劃落空,更讓朝廷與魔界的矛盾再進一步激化。
在穀口的泰王顯然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氣急敗壞地帶著眾兵甲朝血海林奔去,莫慧欣已是麵如死灰,臉上儘是絕望。
內亂平息,雖然莫慧欣是楚無缺製服,但魏雪芯在最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救下兩大長老,而且她有帶回 誅仙劍,眾人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對於假扮於秀婷的玉無痕,在兩大長老客氣地詢問之下,她隻是說了自己乃受於秀婷所托而來的,而且她又出示了於秀婷的親筆書信,兩大長老也按下心來。
醉仙散藥性過後,簡慧衣與陳慧軒暫時主持天劍穀的內務,而魏雪芯卻興趣缺乏,告罪了一聲便離開劍峰,其劍心忽然一動,仿佛感覺到了些什麼,於是朝著穀外走去。
登上一座小山峰後,看到一條卓越人影背對著自己,她心中百感交集,淡淡地叫了一聲道:「楚前輩!」
楚無缺身軀一震,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說道:「雪芯,這些年你過得可好?」魏雪芯淡淡地道:「雪芯這些年癡迷劍道,生活的好壞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楚無缺心中多了幾分愧疚,思忖道:「我從未儘過父親的責任,她不認我也是應該的。」
魏雪芯咬了咬唇,說道:「姐姐呢,她怎麼沒來?」
按照原先約定,楚婉冰在騙走泰王大軍後便會到劍峰支援,但來的卻是楚無缺,魏雪芯心中不免有幾分擔憂。
「雪芯認冰兒做姐姐,這也相當於認我這父親了!」
楚無缺心中一陣狂喜,「她一定是臉皮嫩,開不了口,過些日子,等她心結一除,她自然會認我的。」
想到這裡楚無缺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日他接到洛清妍和於秀婷的來信,得知了魏雪芯的身世,不由得欣喜若狂,再信中還委托他到天劍穀一行,便迫不及待地趕來天劍穀。
按照原先的計劃先由姐妹兩衝鋒陷陣,再讓這劍聖在適當的時機現身,威懾全局。
本來楚無缺是不必要動手的,但卻遇上愆僧逼殺楚婉冰,楚無缺於是便出手相助。
幸好楚無缺在療傷期間悟出了「劍心通神」的劍道境界,所以能夠在不動真氣的情況下逼退愆僧,但既然已經出手,楚無缺乾脆直接衝上天劍穀,直接動手,也好助小女兒一把,借此增進父女之情。
魏雪芯醉心劍道,所以對這「劍心通神」還是十分好奇的,但心係楚婉冰,還是繼續問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楚無缺莞爾一笑,轉身說道:「冰兒,快出來吧!」
「我不要!」
樹叢中傳來楚婉冰不依的嬌嗔。
魏雪芯更是擔心,急忙走過去問道:「姐姐,你沒事吧,千萬彆嚇唬我啊!」楚婉冰似乎有些驚恐,立即叫道:「雪芯,你彆過來,我沒事的!」
她這麼一說,魏雪芯更加擔憂,步子絲毫不停繼續朝著前邊走去。
楚無缺笑道:「冰兒,你就快出來吧,免得讓妹妹擔心。」
楚婉冰嗯了一聲,又說道:「有言在先,我出來後你們不許笑我!」
魏雪芯蹙眉道:「姐姐,我怎麼會嘲笑你呢,快出來吧,我都快擔心死了。」楚婉冰扭扭捏捏地從樹叢後走出,隻見她袖子被燒掉了一半,露出兩條雪膩的小臂,而頭發枯卷焦黃,仿佛剛從火堆了出來,霎時狼狽,哪還有昔日那美豔嬌媚的模樣,十足的一個小乞丐。
魏雪芯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楚婉冰羞得滿臉通紅,嬌嗔一聲撲了上去,撓著魏雪芯的腰肢,嗔道:「死丫頭,說話不算話,竟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魏雪芯甚是怕癢,被她撓得上氣不接下氣,求饒道:「姐姐,快彆撓了,我受不了啦!」
楚無缺也幫襯道:「是啊,冰兒,哪有你這樣欺負妹妹的。以你的功力,隻要搬運一下血氣,不出兩天你的頭發就可以煥然一新了!」
楚婉冰朝他扮了個鬼臉,嗔道:「臭老爹,就知道幫小的,跟那小賊一個德行,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
楚無缺無奈歎道:「算我怕你啦,趕緊過來,爹有話跟你說。」
楚婉冰嗯了一聲,便走了過去,魏雪芯轉頭想走,卻被楚婉冰拉住,硬硬拽了過去。
楚無缺望著魏雪芯,微微蹙眉,說道:「為父,在這段養傷的日子裡,由於不能妄動真氣,但卻因禍得福,藉此悟出了‘劍心通神’的境界。」
魏雪芯似乎對為父二字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楚無缺看在眼裡,心中也多了幾分欣慰,最起碼這個女兒並不討厭他。
楚婉冰歪著小腦袋說道:「爹爹,你要教我們麼?」
楚無缺笑道:「我就兩個女兒,不教你們教誰呢?」
楚婉冰點了點頭,豎起小耳朵聽教,而魏雪芯對於劍道有說不出的癡迷,聽到「劍心通神」這四個字後立即進入忘我境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劍亦道、情亦道,不棄劍、不棄情。證道驗心,專情持劍,人念劍意!」
楚無缺說道,「這便是為父所感悟的劍道心訣。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這種境界的劍術,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一切隻能靠你們自己領悟。」
說罷便向兩人演示一遍,隻見他微微一皺眉,姐妹兩立即覺得各自佩劍開始不受控製,歲月、無塵、鳳嫣三口寶劍應聲而動,就像有了生命般跳離了她們的手掌,在淩空飛舞,姐妹兩瞪著兩雙美目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楚婉冰驚歎道:「太不可思議了,居然不用真氣就能夠禦劍!」
楚無缺笑道:「為父也隻是能夠禦劍,對於其他的兵器我最多能讓它們跳動罷了,並不能夠操控其餘武器。」
楚婉冰道:「爹,如果是於二娘持劍,你還能不能夠以心禦劍?」
於二娘?楚無缺不由一愣,他那裡聽不出楚婉冰意思,不由暗罵道:「這死丫頭跟她娘親一段時間後,越來越刁鑽了!」
魏雪芯羞得小臉通紅,不禁垂下臻首。
楚無缺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如果是……她持劍的話,我就沒辦法控製了。」
楚無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隻好用「她」來代替。
「我之所以能夠操控劍器是因為使用者並沒有做到人劍合一的地步,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認真看待他們手中的兵器,所以兵器就沒有兵魄。劍心通神說白了就是賦予劍器一個劍魂,讓它們聽從我的號令。」
楚無缺淡淡說道「但到達先天之境界後,心念已是無比堅定,我就沒法子操控他們的佩劍。」
楚婉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我與手中的佩劍產生了深厚的感情,那寶劍就有了劍魂,那爹你就不能操控我的佩劍了!」
楚無缺道:「沒錯,但我依舊可以憑借著‘劍心通神’來尋找你的破綻,即便不動用真氣也能打趴你這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