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餓鬼孕罪(2 / 2)

龍魂俠影 admin 20351 字 2024-04-26

「少爺今天怎麼會親自壓糧?」

一名身材較矮的男子低聲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少爺的心意都不知道。其實少爺是來白馬寺尋樂子的。」

長得高大的男子笑嘻嘻地道。

矮個又問道:「這種和尚的寺廟有何樂子尋?」

高個笑道:「你就不懂了,這裡可是藏著不少女人啊。」

矮個聳肩道:「女人,這裡的女人比得上少爺的姬妾?」

高個笑道:「二愣子,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少爺來這純粹是為了找刺激的,你想想在和尚的地方操婊子,那種滋味豈不是比偷情還要刺激?」

矮個笑道:「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隻是這兵荒馬亂的,這些禿驢如何找來女人。」

高個笑道:「就因為兵荒馬亂,所以才容易找女人,你想想要是天下太平,一下子不見了幾十個女人,還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嗎?」

矮個奇道:「話雖如此,但這些女人從那裡來呢?」

高個低聲笑道:「隻要把廟門打開,說什麼收容難民,女人不就有了麼!」

界明腦門轟隆一聲炸開了,隱藏在暗處的身子不住發抖,此刻又聽到高個說道:「這些賤民也有美人胚子,就拿那個叫做阿纓的小賤人來說吧,長得著實俊俏,那身子又白又嫩,奶大屁股肥,操起來妙不可言!」

矮個嘿嘿笑道:「老哥,你說得到跟真事,莫非你也操過?」

高個淫笑道:「那小賤人起初倔強得很,後來少爺打斷了她那雜種弟弟的一根腿,那小賤人就乖乖聽話,少爺先操過,然後又把她賞給跟來的幾個弟兄,那小婊子剛開始的時候還又大又鬨的,少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有扭斷那個小畜生的一條胳膊,小婊子隻得乖乖就範。」

矮個嗬嗬笑道:「小婊子的功夫怎麼樣?」

高個嘿嘿道:「剛開始還是個稚兒,但後來又騷又浪,就連吹簫的功夫都堪比紅牌婊子,隻要她小嘴含上幾下,你保管一泄如注。」

矮個舔了舔嘴唇,淫笑道:「老哥你說的這般銷魂,小弟都快忍不住了!」

高個嘿嘿笑道:「不用著急,再過半個時辰,等少爺做完就到咱們了!」

界明已是忍無可忍,閃電出手一把扣住兩人的喉嚨,喝道:「快說,阿纓在那裡!」

高矮兩人被他鎖住氣道,兩眼宛如死魚般高高凸出,掙紮地道:「大師……饒命啊……」

界明哼道:「帶我去找你們少爺,否則便殺了你們!」

兩人急忙點頭答應,戰戰兢兢地帶著界明來到寺廟的一座禪房。

界明頓時吃了一驚,因為這個禪房的位置正是寺廟的中央,分明就是主持的禪房。

尚未推門,便聽到裡麵傳來陣陣喘息和肉帛相撞聲,界明隔空劈出一道掌力,啪的一聲震碎屋門。

隻見屋內兩名男子正在淫辱一名少女,其中一名是個光頭和尚,正是白馬寺主持定印,而另一人年約雙十,肌膚光潤,顯然是富貴子弟,一名少女正被他們夾在中央,撅起翹臀迎合那富貴子弟的抽插,口中卻含著定印的肉棒,胸口的兩隻玉乳宛如雪團般垂吊著,隨著身子的搖晃蕩除陣陣乳浪,顯得尤為淫靡。

少女正是阿纓!界明怒上眉梢,大喝道:「敗類,給我住手!」

盛怒之下,界明悍然祭起十成功力,兩個大梵聖印轟然拍出。

定印身為主持倒也有幾分功夫,豁出全力抵擋,雖被掌力震得口吐鮮血,但也借著界明掌力跳出窗戶外,而那名富貴子弟則被界明一掌拍中,打得胸口凹陷,一命嗚呼。

被淫辱得香汗淋漓的阿纓嚇得捂住身子躲到床腳,一雙眼睛已無昔日明媚,唯有陣陣灰暗,雪白的軀體上儘是淤青烏黑。

界明拉過一張床單披在阿纓身上,柔聲道:「阿纓施主,不要害怕,小僧已經打跑這些壞人了!」

阿纓看清來者,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道:「大師,快救救阿祥吧,他……」

界明說道:「阿纓施主,快彆哭了,快告訴小僧阿祥在哪?」

阿纓抹了抹眼淚,慌張地披上幾件衣服,說道:「阿祥被他們關在地牢裡。」念及小弟,阿纓頓時生出一股力量,也不顧身子疲憊帶著界明就往地牢奔去。

進入地牢,界明便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定神一看竟看到遍地屍骸,臟腑殘肢布滿了地麵,幾名裸女正伏在地上啃咬屍體,吃得滿嘴血肉,阿纓不由一陣翻胃,捂著肚子嘔吐起來。

那幾個裸女看到有活人,宛如嗜血凶獸般嚎叫地撲來,界明衣袖一揮,使出一道柔勁將這幾個裸女蕩開,並趁機震暈她們。

界明認出這幾個裸女便是當初「被收容」的婦孺,心中又是一痛,咬牙道:「阿纓這是怎麼回 事,其他人呢?」

阿纓哭泣地道:「那些畜生玷汙了她們後,便把她們丟到地牢裡,那個姓陳的畜生不給她們吃喝,硬生生將她們逼成了這個樣子。」

原來那個姓陳的富貴子弟名為陳亮,是淩飛郡太守獨子,他們父子不願實行朝廷的發糧令,於是便將分批糧食運到白馬寺隱藏,趁機囤積糧食,試圖狠賺一筆,定印也是與他們狼狽為奸,不但借地方囤積糧食,還提供女子給陳亮淫樂,討好這權貴人家。

陳亮也是荒淫毒辣之人,將玩膩的女子鎖入地牢,逼她們互相啃食,他便躲在暗處欣賞這人吃人的情景。

阿纓因為天生麗質,陳亮才把她留下來淫辱玩樂,其中為了逼阿纓就範,更用各種非人手段對待阿祥,阿纓為了保住胞弟,隻能曲意逢迎。

走到地牢的深處,看到鐵欄背後有一名孩童正伏在地上,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已經死去。

阿纓悲鳴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彆嚇姐姐!」

界明一掌震碎門鎖,將阿祥抱出,發現他左手和右腿的骨頭已經斷裂,渾身上下布滿了鞭痕,左耳和左眼傷勢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纓哭得死去活來,阿祥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界明和姐姐傻愣愣地笑了起來,還邊笑邊吐口水。

阿纓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說道:「阿祥,沒事了,彆怕,彆怕!」

界明不由一陣心酸,因為這個孩子已經瘋了。

界明從阿纓手中抱過阿祥,說道:「阿纓施主,先將令弟帶離此地吧。」

阿纓抹去眼淚,跟著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對了,那些賊子將糧食放在那裡?」

阿纓想了想,說道:「我聽他們說過,好像是放在東麵的菩薩塔內。」

界明說道:「走,我們去瞧瞧!」

走到東園,隻見五座雕刻著菩薩法相的寶塔高高聳立,界明在一座寶塔中找出了個暗門,他伸手將門打開,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積如山。

界明氣得眉頭倒豎,罵道:「狗頭貪官,佛門敗類!」

就在這時,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群持棍武僧將三人團團圍在菩薩塔下。

定印捂著胸口道:「大膽狂徒,竟敢褻瀆菩薩寶塔!」

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內乾如此齷蹉勾當,可知天理循環,屢報不爽!」

定印哼道:「界明惡賊,貧僧看在你是雷鋒弟子對你禮待三分,你卻出手傷人,不但大鬨本寺,還打死陳衙內,今日貧僧便要將你送入阿鼻地獄!」

界明大喝一聲道:「你這敗類,犯了色戒殺戒,還敢妄談地獄之道!需知地獄乃是汝等惡人之歸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獄受刑嗎!」

定印嘿嘿笑道:「貧僧隻知道陽壽苦短,若不及時享樂,那便是遺憾終生,至於什麼地獄受刑,那都是死後之事,輪不到現在操心。」

界明氣得滿麵通紅,罵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

定印嗬嗬笑道:「你如今破口大罵,也算是犯了嗔戒,死後也得下地獄。」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說道:「定印已經入了魔道,莫非爾等也要隨他墮落麼!」

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們的話,貧僧勸你不用白費口舌,白馬寺與陳太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遙,誰還會想過那種粗茶淡飯的日子。」

界明朝這些武僧看去,發現他們眼中一片渾濁,望著衣衫不整的阿纓,每個人眼中都綻放著野獸的欲望,哪還有佛門弟子的模樣,分明是一群燒殺擄掠的土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 稟雷鋒總壇,嚴懲汝等佛門敗類!」

定印哈哈大笑道:「回 稟雷鋒?可笑之極,你能活著走出去再說吧!」

定印朝身後武僧下令道:「把這賊子拿下,若讓他走脫了,我們都難逃一死!」

對方要殺人滅口,界明豈會坐以待斃,盛怒之下大展佛門絕式,隻見他左右虛引,先是一招大梵聖印,再來一招羅漢鐵拳,緊接著踢出大力金剛腿,打得這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輥也被界明的真氣震得支離玻碎。

界明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納罪業!」

定印嚇得兩眼發白,使了個身法轉身逃遁,界明心憂阿纓姐弟的安危,隻是追了幾步便放棄了。

界明背起阿祥,扶著阿纓走出寺廟,心忖道:「誅惡未儘,後患無窮啊!」

這時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餓,肚子餓……」

阿纓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會就給你煮飯。」

界明靈光一現,說道:「阿纓施主,這裡囤積了不少糧食,不如讓其他難民過來分糧吧。」

阿纓點頭道:「一切聽從大師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難民,告訴他們白馬寺囤積了不少糧食,眾人頓時一片歡呼,跟著界明朝白馬寺奔去。

災民進入白馬寺,發瘋似地朝菩薩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家慢慢來,不要急,糧食很多,誰都有份!」

可是這些餓得發瘋的難民那還聽得進去,一股腦地撲到糧倉裡,搶奪起來,有的那破碗裝白米,有的脫下破爛的衣服包裹米粒,還有的為了搶糧打了起來,場麵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銳器破風聲響起,數十枚箭矢射了過來,將一些正在搶糧的難民射倒,變故乍現,那些難民嚇得紛紛住手。

界明頓時一驚,回 頭望去,隻見外邊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軍奔來。

「大膽刁民竟然搶奪軍餉,還不快給本官住手!」

為首一人身著郡守官袍,騎著高頭大馬,滿麵橫肉,在他身邊正是那一高一矮的漢子,那兩人指著界明對官員低聲細語。

那官員聽了幾句後,勃然大怒,指著界明道:「原來是你這個妖僧,扇動難民造反,還殺害本官愛子!」

界明冷冷地道:「小僧並未扇動難民造反,至於那位什麼陳衙內,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陳郡守喝道:「妖僧還敢狡辯,本官今日便要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快帶定印主持!」

定印在幾個士兵的隨同下走了出來,咕咚一下跪倒了陳郡守跟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定要替貧僧做主啊!」

陳郡守說道:「定印主持有何冤屈且細細道來,本官定會為你做主的。」

定印指著界明說道:「郡守大人,這妖僧昨日衝入敝寺,不分青紅皂白便殺害寺中僧侶,還將敝寺收容的難民婦孺一一奸淫,陳衙內當時正在照顧這些弱女子,也慘被這妖僧殺害!」

陳郡守揚眉道:「妖僧,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嗎?」

界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分明就是蛇鼠一窩!」

阿纓也說道:「大人,定印禿驢才是妖僧,他借著收容難民的幌子奸淫女子,界明大師不惜勞苦地照顧我們,他才是慈悲活佛!」

阿纓的話引起了其餘難民的相應,七嘴八舌地說起了界明的恩德,將定印罵的狗血淋頭,其中更涉及了陳衙內的惡行。

陳郡守怒道:「好一群刁民,竟然敢替妖僧說話,來人火槍伺候!」

一隊火槍手衝了出來,對準界明等人就是一輪火彈,界明急忙使出「佛光卍華鏡」,以佛門守招護住身後的難民,而那些不在佛光保護下的難民則被射成了篩子,慘死當場。

一眾難民竟被射殺過半,界明頓時怒上眉梢,舍去慈悲法相,大喝道:「狗官給我住手!」

隔空便是一招大梵聖印,將最前麵的十名火槍手劈死。

陳郡守怒道:「斬殺了這個妖僧者,官升三級,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士兵紛紛圍殺界明。

界明佛掌精純,元功雄厚,雖是以一敵千,卻不見絲毫氣弱,打得官兵無一能近身。

但逼近人力有限,界明打倒一百多個士兵後,內元漸漸不支,再加上界明無意殺害這些士兵,所以導致敵人越打越多,而自己氣力卻是越打越少。

倏然身後一陣勁風掃來,界明禪心精純,雖看不到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的危機,隻見定印隨手拿過一口樸刀,趁著界明力弱之時偷襲。

界明回 氣不及,無力應對定印的絕刀,唯有閉目等死,卻聽一聲慘叫響起,睜眼一看,隻見阿纓渾身浴血,地上躺在一根白嫩的手臂,原來她不顧生死用手擋住了定印一刀,犧牲了一條左臂抱住界明生機。

界明悲怒交加,使了一招「大雷神手」,隻見他手掌快若奔雷,眨眼間便奪過了定印的樸刀,隨即反手便是一刀。

定印尚不及哀嚎,就已經身首異處,從奪刀到殺敵,界明耗損不少,隻覺得丹田空空如也,雙腿一軟差點就倒在地上。

陳郡守大聲喝道:「快殺了這個妖僧,本官重重有賞!」

眾士兵一哄而上,發瘋地撲往界明,界明望著斷臂在地昏迷不醒的阿纓,再看看眼前層層疊疊的士兵,無奈苦歎,暗忖道:「吾命休矣,如此喪命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就在他閉目等死之刻,身邊傳來陣陣吆喝:「保護大師,給這些狗官兵拚了!」

那些難民不顧實力懸殊,挺身而出,雖是手無寸鐵,但未還佛者恩情,與眾官兵鬥在一起。

難民雖是食不果腹,但卻仗著一腔血勇將官兵擋住。

陳郡守見攻之不下,氣得罵道:「廢物,連區區賤民都對付不了,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來人,弓箭手,火槍手伺候,給我殺了這些造反的賤民!」

一輪箭矢火彈過後,徒留滿地屍骸,那些衣不掩體,骨瘦如柴的難民倒在了地上,鮮血堆積得沒過鞋跟,界明心如刀絞,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嗖嗖流出,恨聲道:「狗官,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都下此毒手!」

陳郡守嘿嘿道:「百姓,他們是百姓麼?他們隻是被你這妖僧蠱惑的邪徒,就算鬨到朝廷,本官也是大功一件。人人都會說,我陳某人不顧安危,親身上陣誅殺妖僧,平定亂民!」

對方顛倒是非黑白,界明氣得猛吐一口鮮血,牙咬道:「你就能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嗎!」

陳郡守嘿嘿笑道:「禿驢,這就輪不到你操心了!說罷朝身後的親衛使了個眼色,那親衛心領神會,大聲叫道:「妖僧扇動流民造反,陳大人率軍平叛,吾等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一呼百應,陳郡守得意大笑:「賊和尚,如此一來,就算是佛教教主親臨,也救你不得了!」

就在他得意之時,忽見他腳下的難民屍體中竄出一條瘦小的人影,朝著他腿肚子便是一口。

「哪來的小畜生!」

陳郡守吃痛之下,一腳將那小人踹開,隻見那小人麵容枯瘦,手腳殘廢,竟是阿祥。

陳郡守踢開阿祥後,餘怒未消,對著他的身子便是又踩又踢,口裡還叫罵道:「小畜生,小畜生,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隨後又拔出佩劍,對著阿祥又刺又斬,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剁成了肉醬。

界明兩眼已經流出了血淚,握在刀柄的手不住顫抖,難民所流淌的血液似乎有生命般朝著樸刀彙聚而來,竟在呼應佛者之怒火。

界明喃喃自語地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倏然兩眼冒出血色凶光,大喝一聲拔刀而起,吸納難民血肉的樸刀頓時綻放出璀璨紅光,魔魅妖異,誓斷人間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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