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舍利無悔(1 / 2)

龍魂俠影 admin 16772 字 2024-04-26

楚無缺蹙眉道:「原來是白蓮師太,不知此間發生何事?」

白蓮壓住躁動的禪心,說道:「楚兄,快快離去,此地不宜久留!」

白衣女子倏然冷笑道:「見到漢子便忘卻生死,一心隻為姘頭著想,真是個不守清規的賊尼姑!」

白蓮被她說中心事,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楚無缺哼道:「住口,你敗壞楚某的名聲也就罷了,修要汙蔑師太清名!」

白衣女子似乎有意跟楚無缺抬杠,繼續冷眉輕佻地道:「喲,這麼緊張做什麼,莫非是被說中心事,你做賊心虛了嗎?」

楚無缺哼了一聲,走到白蓮跟前將粉撲撲的孩童交給她道:「有勞師太照看小女片刻,待楚某好好教訓一趟這口無遮攔的瘋婆子。」

白蓮頓時一震,大腦裡一片空白,隻有這麼一個念頭:「他有女兒了,他有女兒了……」

不知為何,心中一片絞痛,便連白衣女子怨毒的目光也熟視無睹,隻是木訥地接過女童,隨即便是楚無缺與白衣女子的比鬥,兩人各展神通,以枯枝代劍,但卻是鬥得是日月無光,兩根枯朽的樹枝好似兩口蓋世寶劍,綻放著璀璨寒光。

任由劍訣如何精彩,白蓮卻是無心觀看,隻是呆呆地望著懷中女童,心忖道:「這孩子生得如此漂亮,她母親定是絕色佳人,也隻有這般女子才配得上楚兄……」

越想越是心痛,那一刻將什麼佛理禪境通通忘卻,唯有陣陣心碎,更有絲絲苦澀哀傷,亦有自暴自棄……再無禪定佛心,倒像是個深閨怨婦。

也不知過了多久,劍訣停止,卻見楚無缺走來說道:「多謝師太照看小女了,那白衣妖女已經退走。」

白蓮嗓子陣陣乾結,胸口湧出一股苦澀,心裡叨念道:「十年了,你女兒都有了,我還是個出家人……你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

就在這時,楚無缺似乎有些驚喜地道:「咦,冰兒怎麼不哭了?」

白蓮微微一愣,強忍著即將滴落的淚水,咬唇看向懷中,竟發現方才大哭大鬨的女童此刻竟安安靜靜地躺在她懷裡睡著了。

楚無缺笑道:「這丫頭總算不哭了,方才到了泰山她是越哭越大聲,都快把我累個半死。」

白蓮苦澀地笑了笑,將女童塞到楚無缺手中,誰知女童竟然再次嚎哭起來,白蓮見狀心頭一軟,於是伸手過去輕浮女童小臉,那丫頭竟然又再次停止哭聲,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白蓮。

每當白蓮的手離開,那丫頭便哭聲淒慘,弄得白蓮隻能呆在她身邊。

這是任平凡倒也覺得好笑,說道:「乖乖不得了啦,師太怎麼成奶媽了!」

白蓮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垂下臻首不敢搭話,但垂頭的瞬間瞥見楚無缺的嘴唇,腦海中再度浮現出十年前那一抹——男子火熱的雙唇,強壯有力的臂彎,熱烘烘的雄性氣息……白蓮隻覺得身子一陣燥熱,暗忖道:「若是這樣也好,說不定能天天見到他。」

楚無缺深吸了一口氣道:「師太,楚某有個不情之請……」

說到最後其語氣變得幾分支吾,白蓮咬了咬朱唇道:「楚兄,但說無妨。」

楚無缺歎了一聲後,說道:「小女這些天來,一直哭鬨不停,唯獨見到師太後才消停片刻,楚某想請師太照看小女幾天,隻是這事實在過於荒唐。」

白蓮垂首道:「令千金這般可愛,貧尼倒也想與她相處幾日,也好結個善緣。」

楚無缺鬆了口氣道:「這孩子命苦,她娘親去得早,幸好遇上師太這等貴人,若不然我一個大男人真不知如何帶她。」

白蓮耳根頓時陣陣滾燙火熱,心忖道:「原來他發妻已經逝世……他後麵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不懂得帶孩子,難道是想找個女子續弦麼?呸,他想續弦跟我有何關係,枉我多年修佛,竟然也起這等不知廉恥的念頭。」

任平凡和昆侖子向楚無缺道謝告彆後,便各自離去了,泰山之巔唯有白蓮和楚無缺兩人,月光拖拽下,兩人的影子拉成了長長的一條,遠遠看去兩條影子又重合在一起。

女童膩在白蓮懷裡,將小臉倚在酥胸之上,似乎將白蓮那柔軟的雙乳當做枕頭,美美地睡了過去,白蓮覺得這小姑娘生得極為可愛,於是便用手指輕撫她的嫩臉。

白蓮的手指極為細滑,堪比玉石翡翠,小姑娘的臉頰嬌嫩無比,但對於白蓮的輕撫極為受用,睡夢中不住地露出笑容,端的是天真乖巧。

「楚兄,令千金可取了名字?」

白蓮抱著女童問道。

楚無缺道:「取了,叫做婉冰,小名冰兒。」

楚無缺見女兒睡得香甜,於是也學白蓮那般伸手撫摸楚婉冰的小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掌太過粗糙,剛一觸及,楚婉冰便哇哇大哭。

這一哭不要緊,嚇得楚無缺手掌一抖,竟不自覺地碰到了白蓮的胸口。

白蓮隻覺一陣酥麻傳遍全身,雙峰之處似乎正在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楚無缺這一碰的力氣過大,還是白蓮的玉乳本身過於飽滿,總之白蓮覺得胸口的軟肉正在輕輕地彈動著,心尖都快裂開了。

楚無缺急忙縮手,賠禮道:「楚某無心之舉,還請師太原諒。」

白蓮的臉頰紅得都快滴出水來,心裡有種曼妙的錯覺,咬了咬嘴唇道:「區區臭皮囊而已,太過執著反而著相,楚兄不必掛懷。」

楚無缺乾咳幾聲後,又說道:「師太,不知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

本來楚無缺詢問自己狀況,白蓮心中是有幾分歡喜,但也不知為何「師太」二字有說不出的刺耳,於是便淡淡地說了一聲:「還算可以。」

天色漸深,白蓮帶著楚婉冰來回 斷腸庵。

相傳當年曾有富家女子戀上一名書生,誰知那書生卻娶了彆人,心灰意冷之下,此女竟立誓終生不嫁,削發為尼。

她的家人怕她做尼姑後過得清苦,於是便出錢給她修建了一座尼姑庵,那女子便將此處定名為斷腸庵,就此孤獨終老。

然而她的家族也因為生出劇變,導致家道敗落,所以此地便開始荒廢,白蓮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地,便在斷腸庵住下修行。

隨著日子的過去,楚婉冰越發黏著白蓮,哪怕離開一小會都不肯消停,弄得楚無缺端的是哭笑不得,離去的日子也一推再推。

白蓮對這小姑娘也是極為喜愛,天天抱在懷裡,連佛經都不念,就知道逗小姑娘玩耍,簡直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

牙牙學語的楚婉冰扭著蹣跚的步子在床上走著,口裡奶聲奶氣地道:「娘,娘……」

白蓮心頭一暖,暗忖道:「若她是我女兒該多好……」

想到這裡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楚無缺的麵容,想起與他一同照料冰兒的情景,就猶如一雙恩愛夫妻般。

楚婉冰走了幾步,噗通一下便摔倒,頓時哇哇大叫。

白蓮心痛地將她抱在懷裡,又親又吻的,誰知楚婉冰竟奶聲奶氣地撒嬌道:「娘……肚餓……喝奶,喝奶!」

說話間竟將白嫩嫩的小手伸向白蓮飽滿的椒乳,被這雙小手這麼一摸,白蓮腦海裡又想起當日楚無缺的無心之失。

就在她身心俱酥之際,卻覺得一股溫熱撲至胸口,低頭一看竟是楚婉冰埋首於雙峰之內,小臉不住地摸索著。

楚婉冰在撒嬌的同時,還不住咯咯嬌笑,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滲入飽滿的乳肌,又熱又癢。

白蓮嗔怪地拍了楚婉冰屁股一下,歎道:「真是個磨人精。」

白蓮朝門外瞥了一眼,發現門窗已經關閉,於是紅著臉頰將胸前的扣子解開,顫抖的玉手緩緩拉開衣襟,將飽滿的雙峰裸露出來。

楚婉冰這丫頭也著實鬼馬,見到這對雪白圓潤的奶脯便一口咬住,小小的嘴唇竟叼住左乳玉珠。

「嗚!」

那火熱酥軟的感覺,差點就讓白蓮叫出聲來,粉潤的乳珠竟在小丫頭的口中緩緩挺立,這丫頭還得寸進尺吸得嘖嘖作響,想要從中吸出幾分乳汁。

但白蓮乃是雲英未嫁之身,哪有乳汁供她吸食,白蓮感覺到乳尖鼓脹酸麻,飽脹的雙乳宛如浸泡奶漿的綿絮,又白又大,就像是香甜甘美的奶酪乳脂。

吸了半天,毫無所獲,楚婉冰開始撒潑哭鬨,哇哇大叫起來。

白蓮急忙抱起楚婉冰安撫,誰料這小丫頭越哭越厲害。

「冰兒!」

聽聞女兒哭鬨,楚無缺竟推門而入,與袒胸露乳的白蓮正麵相對。

氣氛頓時為之一凝,尷尬中略帶幾分旖旎香豔。

楚無缺急忙轉過身去,惶恐地道:「師太……楚某乃是無心之失,還望見諒!」

又是一聲師太,白蓮心頭一陣絞痛,竟怒喝道:「師太師太,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

她激動之下,也顧不得掩蓋胸口春光,宛如雪堆玉瓊般的圓球隨她話音抖動,晃出一抹抹圓潤的弧線和波紋,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更有絲絲乳脂味兒,端的是清中帶膩,香滑如蜜。

楚無缺乾咳了幾聲飛似的跑出門外,白蓮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輕歎一聲將衣衫穿戴整齊,抱著楚婉冰這小祖宗走了出去,看到楚無缺正背著身子站在院內,於是說道:「楚兄,冰兒已經不哭餓。」

楚無缺似有意轉移尷尬,笑了笑說道:「這丫頭也忒磨人啦,天天哭個不停。」

白蓮低聲道:「孩子這麼小便沒了娘,楚兄你一個大男子要當爹當娘的,倒也辛苦得很。」

楚無缺笑道:「這些日子倒也難為你啦。」

白蓮猛地一咬銀牙,俏臉一片酡紅,低聲說道:「冰兒可愛至極,與我極為投緣,倒也希望有這麼個女兒。」

楚無缺心思敏銳,已然聽出白蓮的弦外之音,身子頓時僵住了,而白蓮也因為這一句話羞得滿麵通紅,低垂臻首不敢言語。

良久楚無缺終於吐出一句話道:「白蓮,你不會嫌棄冰兒非你所出嗎?」

白蓮腦海轟隆一震,種種思緒湧上心頭,火辣辣的臉頰上多了幾分甜蜜,緊咬下唇道:「不會,我會將她當做親生骨肉一般。」

說罷抬起臻首,眼睛靜靜地望著楚無缺,透著堅定的神情,心中卻又是七上八下的,生怕楚無缺忽然改口。

「你不怕世俗的各種唾罵麼?」

「修佛便是修心,若不能順應本心何來佛道。」

白蓮一字一句地道,「若能通暢心意,白蓮即便還俗又有何妨!」

「哈哈!」

楚無缺倏然仰天大笑,「既然白蓮不怕俗世之目光,那楚某便不能負你!」

朗笑聲中,白蓮隻覺得自己被一雙用力的手臂攬住,溫暖的氣息像熱水般流入百骸,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和愜意,叫她幾乎想要睡過去,而且一覺便不再起來,就這麼躺在愛郎懷裡。

褪下僧衣,換上霞袍,不再青燈古佛,入目之處儘是紅燭喜慶,楚婉冰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白蓮心頭已是一片甜蜜。

透過紅蓋頭的縫隙,見到一隻溫暖的手掌正朝自己探來,白蓮再添三分喜悅。

沒有想象中的柔情似水,那手掌並非輕輕地挽住自己的玉手,而是狠狠地扣住她脈門,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白蓮師太,快快清醒啊!」

又是師太,白蓮心裡不禁一陣苦澀,倏然一股厲風吹來,將紅蓋頭掀起,眼前之人竟是——昆侖子!白蓮奇道:「昆侖子道長,你怎會在此!」

心裡卻是一陣後怕,暗忖道:「完了,完了,我跟無缺的事情一定宣揚出去,佛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死了倒不要緊,倒是連累無缺和冰兒……」

楚無缺揮手便是一道劍氣,怒道:「賊道士竟敢對我妻子無禮,還不快鬆手!」

聽聞妻子兒子,白蓮不禁一陣欣喜,誰知卻見眼前血花四濺,昆侖子的一條胳膊竟被劍氣斬斷,溫熱的鮮血濺到霞袍之上,倍添嬌豔和一抹難以言喻的妖異。

斷臂後的昆侖子哀嚎道:「白蓮,快醒醒啊……」

楚無缺麵帶猙獰冷笑,隨手又是一劍將昆侖子另一根手臂削斷,說道:「蓮兒莫要擔心,隻要我殺了這個臭道士便無人知曉我們成親的事情,待我們拜過天地後便遠遁海外,不理這些江湖紛爭!」

「白蓮師太,你莫非忘了牛鼻子和書呆子了嗎!」

昆侖子發出最後的叫喊,但話音方落便被楚無缺一劍鎖喉,再無言語。

「牛鼻子?書呆子?」

白蓮默默地叨念著這兩個名字,腦海裡一片混亂。

楚無缺關切地道:「蓮兒,你怎麼樣了,那臭道士有沒有傷到你?」

「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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