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軟的子宮被熱精溫柔熨燙,白翎羽通體快美,她尖叫一聲,脫力的身子劇烈顫抖,差些兒當場暈厥過去……見白翎羽美得發慌,忘了控製馬韁,龍輝手臂便從繞過她腰身,將馬兒勒停下來。
白翎羽已是渾身癱軟,衣裳也給香汗浸得透了,濕透的衣裳緊緊服貼著她曼妙的身材,衣衫不整地伏在馬背上籲籲氣喘,馬鞍上一片濕滑粘稠,花漿精液混在一起,順著兩人的臀腿不住的滴到地上。
恢複了幾分神智和氣力,白翎羽掙紮起來整理衣服,嬌嗔不已道:「混蛋,你這混蛋,就知道糟蹋人家,要是路上有人,我……我死給你看!」
龍輝在她腮邊香了一口,笑道:「要是那個是男人,那哥哥就把他眼睛挖掉。」
白翎羽奇道:「若是女人呢?」
龍輝嘿嘿一笑,朝她耳朵裡吹來口氣,道:「那就拉過來一同玩耍!」
白翎羽知他是說笑,但也忍不住醋意大發,狠狠地給他一肘子。
龍輝朝四周望了一眼,確定沒人後,便低聲在白翎羽耳邊說道:「小羽兒,你能不能進宮一趟?」
白翎羽自曝身份後,對於皇宮有種說不出的排斥,但礙於情郎的請求,她隻好耐下性子問道:「為何要讓我進宮去?」
龍輝歎道:「按照原先設想,我以為周皇後再被你揭穿後,會將蘇貴妃的事情供出。那時皇帝便會宣蘇貴妃來問話,那麼她昊天聖母的身份便會被識破。」
白翎羽也奇道:「我當時隻顧著報仇,倒也沒注意這點。對了,你既然知道蘇貴妃的事,為何不直接告訴皇甫武吉?」
龍輝歎道:「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一個不好還會被扣上一個誣陷皇妃的罪名,所以我便想借著這次機會讓皇帝自己注意到蘇貴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白翎羽奇道:「是啊,周皇後為何不將蘇貴妃供出來,按理來說周氏賤人沒必要維護她。」
龍輝歎道:「白妃娘娘沉冤昭雪,周皇後心知齊王已經不可能當太子了,所以她才沒供出蘇貴妃,任由這個女人繼續禍亂朝綱,想給自己兒子留下最後的機會。」
白翎羽怒罵道:「好狠的毒婦!」
白翎羽沉吟了片刻,點頭道:「雖然我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但我也不想讓昊天教的賊子渾水摸魚,更何況我母妃的死他們也有份!」
龍輝欣慰一笑,調轉馬頭,與她同騎一馬回 轉帝都。
回 到龍府已是傍晚時分,經過野外那場荒唐春戲,白翎羽全身黏糊糊的,於是便回 去換洗衣服。
龍輝為自己泡了一壺熱茶,坐在客廳裡等白翎羽出來,忽然看見仆人跑進來稟報道:「老爺,宮裡來人了!」
龍輝讓仆人將客人請入大廳,發覺竟是王公公。
「原來是王公公,快快請坐!」
龍輝急忙起身相迎。
王公公也顧不上客套,急匆匆地道:「龍將軍,這回 你可要幫咱家呀!」
龍輝蹙眉道:「公公何處此言?」
王公公歎道:「龍將軍,你與羽公主曾是同袍戰友,你能不能勸公主她回 宮一趟?」
龍輝微微一愣,心想既然白翎羽已經自爆身份,自己若裝作不知反倒顯得暗藏禍心,便大方承認道:「公公,我雖然同羽公主交情匪淺,但她的性子剛烈倔強,不是誰都能說服的。」
王公公跺腳道:「龍大將軍,龍大駙馬爺,世上恐怕也就隻有你一個人能說服公主了,你若不幫這個忙,咱家真的就隻有死在你麵前了!」
龍輝微微一愣,瞪眼道:「公公你說什麼?」
王公公聳了聳肩,嘿嘿道:「龍將軍你就彆裝了,你和公主正值青春年少,又是多年同袍戰友,沒點那個什麼才怪呢!」
龍輝頓時哭笑不得,想來這個太監話中深意便是如此——你小子自己風流好色天下皆知,跟公主呆這麼久在鐵壁關並肩作戰,不來個日久生情,戀奸情熱那才叫見鬼呢!「死太監鬼點子倒挺多,知道沒法正麵說服小羽兒,就故意裝可憐,想要老子吹吹枕邊風!」
這時一個清脆的哼聲傳來:「有什麼話便直接跟我說,何必躲躲藏藏的!」
隻見白翎羽從後堂走出,她將濃密秀發挽成了一個發髻,步伐矯健剛美,一身素白武士勁袍襯得她英氣勃發,巾幗絕代。
王公公行禮道:「老奴叩見公主殿下。」
白翎羽哼道:「我不是公主!你找我有什麼事?」
王公公道:「公主,能借一步說話嗎?」
龍輝聞言便順水推舟道:「在下還有些俗務要處理,兩位親自便。」
白翎羽道:「龍輝,你不許走,留下來!」
龍輝立即止住腳步,王公公卻露出難為之色,欲言又止。
白翎羽堅決地道:「龍輝是我夫婿,不是外人,公公若不想說,我便不聽了!」
她作風簡明果決,既然已經向外公布了身份,也不再掩飾與龍輝的關係,儘顯敢愛敢恨的巾幗英風。
龍輝心頭一暖,握住小手與她並肩而立。
王公公歎了一聲:「公主殿下,不,白姑娘……皇上回 到宮中便連吐幾口鮮血,然後就昏了過去,現在還沒蘇醒。」
白翎羽臉色微沉,靜靜不語。
王公公道:「皇上一直在叨念公主的名字……公主,你能不能進宮一趟?」
廳內一陣沉寂,王公公見白翎羽似乎還在猶豫,立即跪了下去,磕頭道:「公主殿下,就當老奴求您了,您就去看看皇上吧,說不定您回 來了,皇上心結一解開,就康複過來了呢!」
他越磕越是激動,把額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
麵對此等忠仆,龍輝心裡也是一陣感慨,手掌緊緊一握,向白翎羽使了眼色。
白翎羽歎了一聲,點頭道:「好吧,我便隨公公走一趟,不過我要龍輝陪著我!」
王公公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三人來到皇宮中樞之地——紫微宮,此地便是大恒曆代聖上居所,此刻四周彌漫著一片沉重氣氛。
行至寢宮門外,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王公公正要推門而入,隻見龍床之上正躺著一人,其眼窩深陷,麵若金紙,氣若遊絲,昏迷不醒,正是皇甫武吉,而宋王則跪在床邊悉心服飾,王賢妃則在一旁抹眼淚,至於蕭元妃則不斷地詢問禦醫,看似十分關心皇帝龍體。
龍輝看得奇怪,皇甫武吉子嗣眾多,為何隻有宋王一人到來。
不過想深一層,如今周皇後已死,蕭元妃已經把持了後宮,皇甫武吉病倒的消息隻會告訴自己兒子,叫宋王到床邊伺候父皇,體現孝心,留他專美;至於齊王,周皇後已死,他基本已經失勢,更沒可能再進來了。
蕭元妃看見王公公帶著白翎羽和龍輝走進來,花容不禁生出一絲驚愕,問道:「公公,這是何故?」
王公公道:「回 稟娘娘,皇上一直在叫著公主的名字,所以老奴便去請公主來。至於,龍將軍嘛,老奴是出於這樣考慮的,皇上體內真氣失衡,而龍將軍又是先天高手,或許能替皇上理順氣息,而且羽公主與龍將軍交情甚好,也不用擔心會有人趁機意圖不軌。」
宋王靜靜地盯著白翎羽,張口欲言,蕭元妃卻先一步搭話道:「還是公公細心,翎羽公主,你快來跟皇上說幾句話吧,說不定你一開口皇上就醒過來了。」
說罷便拉著宋王讓開一條路。
宋王低聲說了幾句話,聲音雖小,卻逃不過龍輝的耳力。
隻聽宋王道:「母妃,那丫頭當麵自稱姓白,根本就不把自己當成皇室之人,您為何要讓她過來?」
蕭元妃道:「你這傻小子,且不說她會不會認祖歸宗,單憑皇上對白妃的愧疚,一定會對這妮子百般驕縱寵愛,再加上她擅長行軍打仗,武功又高,她的態度絕對可以影響皇位歸屬,這個時候你何必節外生枝呢!」
白翎羽抬了抬眼眸,徑直走到龍床前,隻見皇甫武吉氣色灰暗,出氣多進氣少。
泰王命喪焱州,晉王埋骨臨夏,愛妃含冤,女兒憎恨,皇後自刎……連番的打擊已經損耗了他太多的元氣,哪還像昔日那個氣吞萬裡,指點江山的九五之尊,隻不過是個重病垂危的老人罷了。
看到他這般慘狀,白翎羽心中不免一軟,歎道:「皇上,你好些了嗎?」
連呼了幾聲,皇甫武吉似乎有些感覺,眼皮微微顫抖,但卻始終未睜眼。
王公公小聲地道:「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叫一聲父皇?」
白翎羽微微一僵,躊蹉了片刻,暗歎一聲,生硬地叫道:「父……父皇。」
皇甫武吉眼皮抖了抖,竟緩緩睜開了眼睛,王公公欣喜地道:「皇上,您醒了?」
皇甫武吉見到白翎羽顯然有些意外,喃喃地道:「你……剛才叫朕做什麼?」白翎羽咬了咬嘴唇道:「父皇。」
她心有芥蒂,這父皇二字叫得極為勉強,但還是讓皇甫武吉心花怒放,眉開眼笑,臉色竟增了幾分紅潤,眼角濕潤地道:「好好……翎羽,你總算肯認父皇了……」
說著說著情緒一激動,竟吐了一口黑血。
二妃、宋王、王公公頓時麵色大變,急忙傳召禦醫,皇甫武吉擺手道:「不必了,能得翎羽喚朕一聲父皇,這口血吐得有價值!」
皇甫武吉喘了幾口氣,朝蕭元妃等人擺了擺手,說道:「翎羽和龍輝留下,其他人先回 去吧!」
蕭元妃等人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隻留下王公公、龍輝、白翎羽三人。
看見四周無外人,龍輝道:「皇上,請恕微臣鬥膽,您體內真氣過於龐雜,如今心神受創,已經難以控製這股雄厚的真氣,若不早日將真氣收回 正規,後果難以預料。」
皇甫武吉蹙眉道:「龍卿說的甚是,那就請龍卿替朕運功順氣了。」
龍輝微微一愣,他還沒主動提出療傷,皇甫武吉竟先一步讓他出手治療,倒是讓人意料不及。
皇甫武吉雖是傷病纏身,但眼力依舊,他看出龍輝心中所慮,便說道:「你與翎羽關係匪淺,朕就算不信你也信自己的女兒。」
白翎羽聞言,心中難免百感交集,滿眼複雜地看著這元氣大傷的老者,心裡的恨意竟少了幾分。
龍輝暗忖道:「看來皇甫武吉真的很希望能挽回 小羽兒的心,若不然以他謹慎多疑的性子,怎會讓一個外人給他療傷呢!」
雖然這做法參雜了幾分帝皇權術,但他卻是真心實意地想修補這段父女之情,見慣那些一臉虛偽假笑假哭的皇親,皇甫武吉更希望能有一份真切的親情,對於那些長在深宮的皇子公主,後妃貴人,在邊疆軍營長得的白翎羽更為真切,起碼她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該笑就笑,該哭便哭,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從不矯情偽裝。
龍輝覺得眼前之人並非什麼九五之尊,隻不過是一個渴望兒女儘孝,子孫承歡的老人罷了,但偏偏身邊之人都掛著偽善表情,既想從他身上取得利益,又怕惹怒於他。
「皇上,微臣得罪了!」
龍輝走到皇甫武吉身後,一手按在背門氣海上,調動真元,以陰陽五行之法替皇甫武吉理順氣息。
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皇甫武吉的真氣竟然如此雄厚,宛若無儘深海一般,難以見底,但如今他體內卻是海嘯翻湧,驚濤駭浪。
自從跟前世對話後,龍輝對於武道境界的理解又深了幾分,暗忖道:「此等雄沉的真氣已經不遜於先天高手,但他一日不將真氣純化提煉,遲早都會有失控的一天,這便是生死玄關,當功力到達了一定境界,玄關便會來臨,闖得過去便脫胎換骨,過不去便自食其果。」
皇甫武吉的真氣雄厚得已經到了後天極限,生死玄關遲早會來臨,但他憂心國事,無暇靜心煉化真氣,所以便用皇族秘法將生死玄關壓製延後,但卻因為遭到連番打擊,使得心神失守,再也受不住這玄關死穴了,所以才會出現吐血昏迷的狀況。
龍輝順著他氣脈,助他收攏歸納淩亂的真氣,將真氣壓倒了丹田氣海,並布下數道封鎖,阻止真氣的奔騰激蕩,但他心知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壓製真氣就等同於堵住洪流缺口,雖能解燃眉之急,可是洪水若再度泛濫,便會來得更加迅猛狂躁,一發不可收——唯一辦法便是皇甫武吉自己突破極限,衝入先天境界。
這股真氣實在難以控製,龍輝從傍晚一直忙到子夜時分,才功成圓滿。
龍輝歎道:「皇上,您的狀況想必您早已了然在心,微臣雖能解一時危機,但堵不如疏,這真氣奔騰猛烈,已經是您氣脈承受的極限了,若再出一次岔子,微臣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皇甫武吉精神稍微恢複,笑道:「朕也知道,若要解決這個狀況,唯有靠自己,但國事未了,朕始終安不下心來閉關練氣。」
說起國事,龍輝立即朝白翎羽打了個眼神,白翎羽躊蹉了片刻,說道:「父皇,蘇貴妃其實是……」
話還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聲,隨即便見火光閃動,伴隨而來的竟是刀兵金鐵之音。
忽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白翎羽的話語,也叫皇甫武吉臉色大變,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叫著王公公的名字道:「王瑾,外邊發生什麼事了?」
王公公急忙道:「奴才立即去替皇上查明。」
說罷便轉身跑出了門外。
廝殺聲越來越明顯,空氣中仿佛有股血腥味飄了進來,三人靜靜地在屋裡等候著,白翎羽略顯焦急,而皇甫武吉卻冷靜如昔,不但保持著九五風範,而且還在心裡思考各種突發情況並擬定對策。
王公公總算回 來了,但他衣衫卻是沾著點點血跡,顯然是剛與敵人做了一番糾纏廝殺,他顧不得抹去汗水,說道:「皇上不好了,有人造反了!」
這個答案皇甫武吉早就知道了,他淡淡地問道:「哦?宮裡四麵八方都有禦林軍守護,他們又是從哪裡進來的?」
王公公歎道:「他們是從武崇門舊址殺進來的,那兒禦林軍守備最為薄弱,一下子就被突破了!」
武崇門?龍輝暗自吃驚,當初乃是皇甫武吉便是在此地埋下炸藥和布置困陣來正邪高手,但由於洛清妍提前支招,移走了一半炸藥,不但保全了妖族和三教聯盟,還借他的手反陰了魔煞兩族,如今武崇門因為被炸毀正在重建截斷,道路不暢,難以容納太多的兵力,所以此地守備是最為薄弱的。
皇甫武吉又問道:「王瑾,你可看清是何人帶頭作亂?」
王公公道:「皇上恕罪,那隊兵馬作戰能力極為強勁,奴才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亂箭射回 。」
皇甫武吉望了龍輝一眼,問道:「龍卿,你可猜得出是何人作亂?」
「微臣不曉得。」
龍輝心裡隱隱已有答案,但卻不想說出,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重若萬鈞。
能夠善加利用荒廢的武崇門,又能在短時間突破重重防線,直取紫微宮……
手段乾脆果決,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便已經兵臨城下,可謂奇絕無雙……龍輝暗歎一聲,整個京師有這個膽魄和能力的人便隻有一個。